他想解釋一下！

吳繼明顯聽到了，因為他停了。接著，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親吻，比方才還要兇，還要猛，還要糾纏，

掌握了他這個弱點，吳繼就總是往他上顎蹭。

李江陵覺自己化了，像是變了一朵雲，飄飄然，又乎乎的。

這吻在李江陵窒息前終於得以停止。

吳繼兩隻手撐在他的左右，看著他的眼睛亮得嚇人，裡面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

「你喜歡。」

他篤定。

「我沒有！」

他堅決否認。

吳繼不悅，皺眉，「你都那樣了。」

「我……那是因為你！你沒事蹭什麼蹭？你要不張，我蹭蹭你？」

吳繼一口應下，低頭，湊近了，張開了。

距離近，李江陵能清清楚楚得看到他的舌。

方才親吻時的畫面在腦海里，刷刷刷得閃過。

李江陵臉在本就是紅的基礎上，紅了。

他使勁將吳繼推開。

這次功了。

「誰要親你，你想得倒是的。」

吳繼撐不住笑了，握住他的手，眼神認真，「所以，你的回答是什麼？」

李江陵靜住了。

面對這樣認真的眼神，他也該認認真真得回答。

「說實話，我仍舊不是很清楚。我不討厭你親我，還有一點兒。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對你的師兄弟，還是慕。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分辨。」

吳繼哭笑不得。

誰家兄弟在一張床上親？

「好，那我們先試試。試著在一起一段時間，看看你會不會喜歡。」

「也行。」

好像是個辦法。

吳繼笑著躺回去，握著他的手，「我病了，你別在這兒待了。」

「怕過了病氣給我嗎？要過早就過了。現在才想起來，也太晚了。」

「這是怪我？」

「倒也沒有。」

李江陵直接躺在了吳繼的邊，覺手心有點兒冒汗。

「我們以前也常常在一起睡覺，覺現在和以前，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嗯，是不太一樣。」

李江陵側，「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的覺？」

「你幫我打人的時候。」

李江陵回憶了一下。

打得太多，完全不知道吳繼指的是哪一回。

「原來幫你打人，就能得到你的喜歡啊……」

「當然不是，只是……契機。」

吳繼臉有點紅，但是眼神認真。

「我一直都不敢說，是覺得我這份見不得。後來，我看到林閆那樣坦，才明白這份是可以見的。現在你能躺在我邊，我好高興。」

李江陵臉熱，躲閃他的目，覺得心口好像有點兒甜滋滋的。

「傻樣。」

「我很早就想把你像剛才那樣，在床上親了。」

李江陵不自覺地了一下，回味了一番，道：「下次我著你親，你不許再這樣著我親。」

吳繼只當是剛剛他，他疼了，只說好。

只要能親，怎麼樣都好。

李江陵躺在床上。他睡眠一向好，現在心頭的大石頭又落了地，自然睡很快。吳繼卻睡不著了，他高興地睡不著。

李江陵呼吸綿長，睡著的樣子乖乖的，瞧著就讓人喜歡。

吳繼不知道自己看了他多久，大概有很久，久到李江陵換了兩個姿勢，翻了，將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吳繼手將他的手按住，不許他離開。

李江陵全然無覺，一夜無夢，睡的太好，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看到吳繼的臉的時候，還有一點兒懵。

吳繼看著懵懵的李江陵，忍住了，沒親他一口。

「天亮了？」

一開口。

聲音嘶啞，

吳繼靜了靜，有點兒懊惱，「真的過給你了。」

「……」

李江陵白了他一眼。

「我起來一下。」

李江陵不太明白，他起床就起床，說一聲做什麼？

等吳繼起了，才明白。

吳繼睡在裡面，要起來要從他上邁過去。他的床不大，過去的時候，即便吳繼小心了，也還是挨到了李江陵。

李江陵就像是被燙到一樣，了一下，等吳繼都穿鞋了，才想起來，「你還病著呢！幹嘛去？」

「給你大夫。」

沒一會兒，吳繼就帶著大夫回來了。

李江陵就被過上一點兒，吃上兩副藥就沒事了。那點病氣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他，照樣去上值，照樣和吳繼嘰嘰喳喳地說話。

「我覺現在這樣真好。」

吳繼看向他。

「覺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李江陵說完，覺得不太對，他們關係已經不一樣了，怎麼還和從前一樣呢？

這不等於是啥都沒有變嗎？

「我們是在一起了對不對？」

吳繼點頭。

李江陵喃喃，「我咋一點實都沒有？」

吳繼牽住他的手，「是要這樣的實嗎？」

李江陵臉一下子紅了。

好在散值的路上，街上人多，倒是看不出來。就算是看出來了，也沒什麼，沒人規定他們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