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徒弟,一個老實本分,一個機靈會看人臉,事上倒沒有什麼大的差錯,但有一個通病,不通風月之事。
上月,書房,僅陛下和侍君兩個人。
裡頭有杯盞摔碎的聲音,夾著一兩聲急,以及陛下低的聲音,「非要這樣,你才不鬧是不是?」
徐福全低了頭,不敢再仔細聽那愈演愈烈的息,難耐抖的哭腔。
偏偏那兩個小崽子,如臨大敵。
複述給他,「師父,裡頭侍君喊救命呢。」
「是啊,師父,陛下還說要捆了侍君,我們是不是要進去勸一勸?」
徐福全心好累。
前日,湯泉宮,又是陛下和侍君兩個人。
不知侍君從哪搞來的鈴鐺,綁在了腳上,帷幔飄起時能瞥到,那懸在空中繃著抖的雙足,「鈴鈴鈴」的脆響忽急忽緩。
那小崽子又問:「師父,陛下和侍君是在搖鈴玩,還是搖鈴我們進去?」
徐福去索指了個明路,
不敢聽陛下的牆,可以去聽聽吳大人的。覺得聽牆角不好,跟吳大人一天,瞧瞧也就明白了。再不濟,可以去風月館子瞧一瞧。
兩個人去了,回來嘰嘰喳喳說吳大人和李大人好生恩。
吳大人散值了,都要繞一趟遠路去買李大人吃的炙豬。
李大人懷裡捂著給吳大人帶的好吃的,到家門口了,都還是暖的。
徐福全稍稍心安,
結果,
今日那兩個小兔崽子竟捧著皇上的彤史冊子,慌裡慌張的問他,侍君把自己的名字寫了好幾本,墨都寫沒了三塊,庫房都沒有空白的彤史冊子了,該怎麼辦?
怎麼辦?
徐福全想把他們扔去江里,重新再招兩個徒弟!
徐福全扶額,「放回去,放回去,就當沒看見。」
陛下的彤史冊子上又不會再有別的名字。
好在彤史冊子放回去了,沒多久,侍君就找了。翻出來,看了看,見全是他的名字以後,很滿意得放在了特別顯眼的位置。
陛下一進去就看見了,翻了後,哭笑不得,明知故問,「這是什麼?你寫這麼多是給誰看的?不就是底下送了個人,我還沒瞧他,也值得你這樣張。」
「我老了,不如年輕的時候好看了,那滴滴的,你真的不喜歡?」
陛下忍笑忍得肩膀抖,故意不說話。
徐福全覺得,都是和侍君在一起久了,陛下都會使壞,故意不說話,看著侍君著急了。等看夠了侍君著急吃醋的表,才不不慢的將人摟了哄。
還人家的小臉蛋。
「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都沒到,說什麼老不老的?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最好看的,最吸引我。」
侍君笑了,忽然問:「若是你失憶了,不記得我了,你會我還是他,還是別的漂亮男人?」
陛下深思一番,給了個眼神。
侍君差點跳腳。
陛下急忙剎住,「若是我真的忘了你,你就在我面前,我一下子就能記住你。」
「……那你是不是還想我蹲下給你*?」
徐福全聽得臉熱,照這個發展,接下來他們就不適合在這兒待了。
他趕兩個小徒弟跟著自己往外走。
三個人坐在宮階上。
左邊的徒弟說:「師父,你看,天上的雲霞好漂亮!」
右邊的徒弟說:「師父,是天上的霞太好看,所以你才這樣高興嗎?」
徐福全搖頭,「我是因為這日子高興。」
稀鬆平常,卻又甜如糖。
他替陛下高興。
第113章心來的平行世界(01)
祁鎮一睜開眼,見的是龍床上的帳子,是一樣的,但是他就是能看出來與往日有些不同。
懷裡也沒有人。
他手去,旁也沒有人。
祁鎮的心空了一拍,這才注意到殿殿外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起,餘注意到殿是跪了一個人的,安安靜靜地,跪著打瞌睡。
那是個男人,且不是林閆。
「來人!」
殿外的侍連忙小跑進來,跪下,「陛下。」
那個跪著打瞌睡的,也醒了,恭恭敬敬得匐下子,趴在地上。
祁鎮起,「你們是怎麼當的差?!」
地上跪著的人瑟瑟發抖。
「攆出去!一會兒侍君回來了,和他說,朕不知,也沒過。」
侍猛地抖了一下,小聲回話,「侍君他,他就在這……」
祁鎮惱了。
他的閆閆,他還能認不出來?!
祁鎮起,掀開帳子,一腳踹翻那個人,看清楚臉的時候,木住。
是宋銘。
祁鎮不解,
難以置信,
心慌意。
宋銘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會在這?
祁鎮吼道:「林閆呢?!」
侍快嚇破了膽,一個勁兒得,一個字吐不出來。祁鎮嫌煩,往外走,「徐福全!徐福全!」
無人應。
殿外聽到裡面的靜,早都跪下了,里里外外,跪了一片,也寂靜一片。
終於,有人小聲說:「徐公公他不在了。」
「不在了?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