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想來,祁鎮很久沒有在他面前提起子稷這個人,好像全然不在意。
這種況一般有兩種可能。
第一,祁鎮不他了。
排除這種。
第二,祁鎮知道自己是祁子稷。
他想起來了!
關鍵道,戒指就在這裡!
祁鎮或許什麼時候給他戴過!
林閆有這樣的想法,但還不敢下結論,得再看看,試探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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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鎮和鍾導帶著鍾導的小姨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回來。
林閆和鍾導打了個招呼後,便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祁鎮和鍾導聊鍾導小姨的病。
雖然只聊了一個大概,的還要等到今天檢查的各項報告出來,但已經能窺見祁鎮的專業能力。
穿著白大褂,脊背筆,微微低頭,又冷又細緻,說話時還帶著不容辯駁的氣勢。
迷人的要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看不出來有沒有恢復記憶。
林閆視線下移,看著祁鎮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手裡的鋼筆。
結滾。
昨晚這隻手握著的比鋼筆。
祁鎮的「鋼筆」比這支鋼筆,長,大。
祁鎮道:「稍等。」
然後拿出了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兩下。
下一秒,林閆手機響了。
鍾導看了林閆一眼。
林閆面微紅,
祁鎮瘋了嗎?
他就坐在這裡,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
要在鍾導的眼皮子底下給他發消息?
這讓人家怎麼想?
調?
林閆解鎖,
祁鎮:【別看了】
「……」
好吧,確實是不能直接說的話。
祁鎮:「結合病人之前的病歷,以及初步檢查結果,大致就是這樣。後續的治療方案還需要等報告出來。報告出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鍾導站起,「多謝祁醫生。那我們就先走了,我看林老師都在這兒等半天了。你們兩個好的。」
剛剛還謙遜得說自己醫一般的祁鎮,這會子不謙遜了,點頭。
「是好的。」
鍾導猛地被塞了一口狗糧,旁邊的鐘導小姨,笑彎了眼睛。老人家慈眉善目,走之前還和祁鎮說,你們小兩口好好的啊。
祁鎮點頭。
辦公室里只剩下林閆和祁鎮。
林閆起,走到祁鎮面前抱住他,搭在後腰那隻手往下了祁鎮的屁,流氓似的。
「知道你剛剛和鍾導說話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祁鎮看著他猶如星辰般的眼睛,忽然指了一下柜子里的大腦模型。
「你看那是什麼?」
「人腦。」
「人的大腦的形狀都差不多,你的估計也是那個樣子的。別看他這麼丑,裡面裝的肯定也不乾淨。」
林閆:「……」
絕了。
「祁鎮,你現在罵人真高級啊。」
祁鎮失笑,把鋼筆進筆筒里,「這鋼筆滿足不了你,別想了。」
「誰想這支鋼筆了?吃慣了大的,誰還想要小的。不過……你可以用它試試看,我括約的力量。」
祁鎮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轉不去看林閆,視線卻又撞上那支鋼筆,呼吸徹底了。
「別鬧。」
林閆笑嘻嘻得坐在椅子上,托著臉看祁鎮,「你就不想問問我,這麼能鬧是和誰學的?」
祁鎮下白大褂,準備回家。
「大概是你無師自通。」
林閆看了他一會兒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祁鎮眉心輕。
「我其實大部分都是看片兒學來的,但是實踐運用是因為……子稷。」
真正說出這個名字,林閆還是有點兒慌的。
萬一他猜錯了,祁鎮沒有恢復記憶,那他估計又要實實在在醋上一場。
祁鎮目輕晃。
林閆目深邃得注視著祁鎮,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兒細微的表變化。
「你現在聽到這個名字,怎麼都沒有反應了?」
祁鎮轉,將手中的白大褂掛到牆壁上,「你的是我,故意在我面前提他……」
祁鎮目深邃,銳利的眼,微微瞇起,視線落在林閆的上,那目帶著專注的灼熱投在他上,燙的。
聲音帶著點兒狠厲,「是找艸嗎?」
林閆心狠狠一跳,不要命似地擂著肋骨。
這樣的祁鎮,太帥了!
林閆抑制住和他在這兒胡來的衝,
畢竟公眾場所,他公眾人,回頭理起來太麻煩,不如回家。
他拽上祁鎮的袖子,「趕走,趕走,晚了就在這兒艸你了啊!」
祁鎮角溢出一點兒笑意,帶著林閆走的樓梯下去。
樓梯長,但是人。
祁鎮牽著林閆的手,拾級而下。
在這個過程中,林閆那份心思漸漸歇了,試探的心思又泛了上來。
「吃醋嗎?你還在不在意他?」
祁鎮道:「一直在意,日子還怎麼過?」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關於他的事?」
「不想,給自己添堵。」
林閆:「……」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