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但隻要頭開好了,一切上了正軌,那麽需要理的事就大大減。 在以前十名得測號為獎勵的後,玩家們不但功擊退敵人保護了自己的家園,還專門帶兵出擊,耕地一般將潞城的荒山野嶺都犁了,看到流民就上前百般審問,就想得多抓一個盜匪加貢獻點。 如果不是魏瑾要求他們不能出潞城,玩家們已經在計劃“打通太行山”的清剿計劃了。 在量好土地、平穩治安後,魏瑾花費時間清定了玩家們的貢獻度,將獎勵發出去,一時間,得到賬號的玩家到了全網的羨慕。 但出現了一個問題。 孟嵐兄是用靜深的號拿到了第一名,所以,這個獎勵號的歸屬權是有靜深的。 聽說一個土豪雲玩家已經準備用前海一棟樓來換號了。 於是靜深準備用友價:“香湖一套別墅就好了。” “香湖一套別墅……你做夢!”孟嵐兄很憤怒。 但靜深另有想法:“姐妹,你別急啊,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你一看就做大事的人,如今已經有了這麽多威,換號就要重來,不覺得可惜嗎?” “不覺得!”孟嵐冷漠無。 “打個商量,這號看著像會漲價的。”靜深了下脖子,“你最近忙著做思想宣傳,都不知道網上鬧什麽樣了,來,你看。” 靜深發了一個嘩站鏈接。 題目是《驚天大:這到底是不是一個真實世界?》 孟嵐隨手點開。 開場便是他們建設領地的快進圖,不得不說,這個前奏剪的非常好,辛苦的匠人們將高爐建,鐵水流溢時的歡欣,流民們吃到第一口餅時的驚喜,打敗敵人時的激,在上裏摘野柿子的快樂,被人激送來禮的幸福……配上煽的音樂,代極強,仿佛自己已經進遊戲,為一個救世主。 “大家好,我是遊戲魚,一位不毒舌、不吐槽、不拉踩,隻關注遊戲本特質的UP主,轉眼之間,《無論魏晉》的遊戲測已經超過兩個月了。我也由一位高產的遊戲UP主,變了‘民兵老大’UP主,所發的視頻,都是建設經營類,讓我傷心的是這個居然漲更快。 好,話不多說,我們繼續來說遊戲,按遊戲與現實3:1的時間,如今的時間已經到了公元306年的四月,也就是諸葛亮死後的七十五年……” 彈幕上立刻哈哈一片,發出了‘丞相好慘變計量單位了’‘要不然以後把這當紀元元年算了’‘諸葛亮:我做錯了什麽’之類的大量調侃,孟嵐不得不關了彈幕。 “這個遊戲的能實在太棒了,它有著無與倫比的代,你其中時,就仿佛真的在那個世之中,我們如今的主線劇雖然是建設領地,但是做為一個遊戲UP主,怎麽可以不關心後續的劇發展呢?於是我為此展開了很多探索。 首先說說衛氏塢堡,衛氏是一個大家族,先祖可以追述到衛青衛子夫那家人,巫蠱之後流散四方,一支到了河東衛氏,也就是山西西南邊的運城那裏,而潞城這支和那隻多遠呢? 他們五代之前是一家人。 前年上黨鬧傷寒,又有匈奴侵,衛氏的男人就丟下染病的老婆孩子跑了,他老婆死之前,將兒子和家產都托付給了我們魏姑娘,而我們就是的守護者,將為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但你們以為劇如此簡單嗎? 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不是‘荒’之類的建設遊戲,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是一個爭霸遊戲! 首先我們看魏姑娘的作,在得我們後就穩紮穩打,先是用鐵換糧食收攏人手,然後奪取縣城,再安定民心,甚至沒有一點掩飾,按邏輯,很快就會吸引各方目。 我為了搶占先機,已經自學《民兵訓練手冊》,這裏邊真是幹貨滿滿,覺我是一個當名將的料。 好了,自誇至此為止,我們今天有一個巨大的發現,大家看,這個竹管,裏邊是兩塊玻璃,你沒有看錯,這是虞瑒花了好大功夫提煉出來的燒堿做的凸鏡玻璃,我們將它打造了一個沒法調焦距的顯微鏡。 然而,這東西讓我們看清了樹下毒蘑菇的孢子,大家看視頻裏,清晰完整。 如果說,每一草葉、每一塊磚瓦的不同,還可以理解為超級計算機突破,那麽微觀環境的真實,就讓我非常恐懼了,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外星人做的遊戲,這完全超過了我們現代科技的水平,能為這樣的遊戲測玩家,我不得不說,一聲,三生有幸。 對了,我去查了一下,目前為止,《無論魏晉》並沒有在版權局的送審名單上,但由於這是不收費測,所以是可以運行的。但這樣一來,大規模公測的時間就非常迷了,要知道版號審批的通過和修改都充滿不確定,而且實話這個遊戲夠得上腥暴力,所以,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孟嵐看完後就很平靜:“然後呢?” “還然後?”靜深的聲音拔高了些,“如今這個‘外星人遊戲’已經登上世界新聞了,知道現在一個號有多火嗎,我們可以等漲價啊。你怎麽一點不興?” “上麵從這遊戲出來不久就開始盯了,”孟嵐輕哼一聲,“3:1的時間流啊,如果在裏邊學習能節約多時間,可惜找不到服務地址,更不敢有大作,就怕把它嚇跑,所以一直圍觀呢,你以為那些教授專家沒事幹去和他們共號啊。”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靜深驚訝地問。 “我是製裏工作的,當然有我消息渠道。”孟嵐義正言詞道,“為了國家,我必須得到這個號,另外,有需要時還要繼續用你的號,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 “這麽嚴重的嗎?”靜深驚到了。 “所以這個號不能賣,知道麽?”孟嵐神嚴肅,“這關係到我任務和事業,絕不能有失。” 靜深被驚到了,連連點頭:“你說的對,給你就是了!” 孟嵐點頭:“我這邊有任務,待會再說。” 靜深當然好的好的,斷掉視頻。 孟嵐接上電話。 “林老師,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啊。”電話裏傳來班主任悉的聲音。 “和朋友瞎侃國家大事呢。”孟嵐笑道,“有事嗎?” “沒什麽大事,就是明天下午和你換節課可以嗎?” “沒問題的。”孟嵐和聊了兩句,掛了電話,臉上掛起淺淺的微笑。 嗯,這些日子在遊戲裏真沒白練,看看,兩句話的功夫,就是香湖一套房呢。
屠龍之,誠不欺我。 - 在得潞城後,魏瑾的名額果然擴大了,可以的招五百名玩家。 但並不著急,因為遊戲裏沒有經驗和裝備,所以名額是最能調玩家積極的東西,可以慢慢做為獎勵放出,一次太多人,以玩家的鬧騰程度,這小地盤可經不起幾次折騰。 現在需要忙的事,是律法。 先前那位被糞叉刪號,得了特殊貢獻獎的玩家倒是提醒了,一地的穩定不隻是沒有匪患而已,吏治清明才能最大程度激發社會活力。 所以那兩個鬧出人命的犯人,很適合拉去每個村子溜溜做示範,順便普法。 信用和權威是的構統治的基本要件。 而識字又是解除愚昧基本,所以文化也不能放鬆。 但這種事急不來。 法律的作用是解決矛盾,而目前的主要矛盾,還是雜胡的問題。 這基本可以說是曆史留問題了。 百年前,董卓燒,遷長安,戰之中,關中之地白骨遍野,而正好趕上小冰河降溫期,關外胡人南下劫掠,結果是被曹按在地上一通。 被後的胡人變得乖巧安順,曹便將他們做為軍屯,在關中並州等地耕種,補充因為戰損失的人口。 問題就在於,這些胡人並沒有被打散,而是依然群居,部落首領還是父子相傳,兄弟相繼,國家大安時,胡人便比較乖巧,而中央衰弱,胡人便不想再被迫了,加上在都王司馬穎主引胡人加其中,事就變得很難搞。 所以目前來說,流民無論是雜胡還是漢人,都要一視同仁,有空可以多搞搞宣傳下鄉,把中華民族的概念普及給胡人,編製更是一定要打散的,每個胡人都可以起一個漢名,既便於登記,也可以給歸屬。 魏瑾勤地做著筆記,算計著的自己能幹的事。 這個時候就要誇獎一下玩家們了,他們做起事來真是熱又不打折扣,辦事效率又高,如果不是天來問公測多久開就好了。 公測是不可能公測的,這個時代中國的人口還沒過千萬呢,真湧進來,哪管得過來。 隻能看等以後地盤夠大了,禍水東引放他們去澳洲洲大陸禍害去。 “姑姑。”一個清脆的聲音猛然響起,一個小孩炮彈一樣向他衝過來。 “阿。”魏瑾抱起他,“怎麽了?” 小孩委屈地看著:“姑姑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姑姑很忙啊。”魏瑾歎息了一聲,他的頭,“好阿,你先去背書,姑姑晚上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那不可能騙人哦。”阿將頭埋在懷裏,不肯放手。 魏瑾嗯了一聲,這孩子可是一手帶大的,也是姐姐的托付,以後有時間,還是得教導著,平時的話,還是讓他跟那位葛老師一起去上課好了。 反正詩詞玄學就算了,阿可不能學那些名士的樣子,外表華麗,裏草包。 魏瑾上輩子對名士風流什麽的向往,可來到這裏後,已經看得厭煩,倒不是說專注音樂書法哲學不好,而是大部分名士都沒有兼濟天下的心思,在任上幹的事不是喝酒就是嗑藥,看到胡人來了,卷起鋪蓋就跑。
文化人研究文化就好,串什麽崗位。 如果是崔淶這種識實務的,用得倒行,若是王衍這種禍國之輩,還是早早殺掉了事…… “姑娘,你又在走神!”阿委屈了,阿生氣了。 魏瑾急忙笑道:“這不是阿生日要到了麽,姑姑在想送什麽禮給你啊。” 阿將頭埋在懷裏,哼唧道:“我什麽都不要,隻要姑姑陪我一天。” “嗯,姑姑看能不能,你先去玩好不好。”魏瑾他的頭,溫地安。 小孩很聽話,雖然不舍得,還是出門了。 魏瑾鬆了一口氣,再想想自己的事,發了個給小孩子做補習的日常任務。 拍了下腦子,將自己思緒回來。 卻突然忘記了自己想寫什麽。 怔了怔,披上披風,走到屋外氣。 一恍,都好多年了。 上輩子沉迷穿越時,曾經和同學討論上下五千年,哪個的時代是最不好穿的時代? 群友的結論是:最好的當然是唐和宋,國力強大,沒那麽多禮教;明清勉強可以,畢竟悉曆史;先秦漢朝有點倒黴,不是混中就是在混的路上;三國知道先機也還好,就是得不行;隻有魏晉南北朝是地獄難度,沒有之一。 因為這個年代它沒有贏家,英雄能人帝王一堆一堆出,又一群一群地死。 那時的正於中二期,為此還專門用買了一包水鑽隨攜帶,就等哪天穿越了可以換錢在古代用。 可惜的是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局。 死了,了西晉朝士族的士族貴,那種吃一頓飯要十幾人服侍,上百多道菜還覺得不夠盛、以豪奢為傲的超級士族。 家變之時,出生的前十年,還在為將來會嫁什麽男人憂愁,也對衛玠這樣的人暗自心許,不記得八王之的細節,但也規劃好了線路,派人去東吳之地買田建房,隻覺得一但有變,讓家人去南方就好。 可沒有人理會的話。 父親更是說,寧願死皆是士族,也不願家族淪落,為寒門。 哪怕祖父稱聰慧機敏,看出國家將,但家人也不可能舍了高厚祿,聽的話提前逃亡,更何況,越是局麵混,他為司空,需要坐鎮朝中,否則天下有變,將有無數人喪命。 祖父告誡:阿瑾記得,絕不可將命托於他人之手。 然後便是趙王政變,祖父被直到起之時,家中將孫輩悄悄送走,卻不敢大張其鼓,但前有盜匪,後來軍捉拿,他們一行零落四散,更到後來被追殺之時,隻剩下一個家將,帶不走兩個兒。 一個兒家,便被放棄了。 那時才知道,這世道之中,庶民想活,是何等艱辛。 衛姐姐收留了,給安之地。 可不想蝸居在這狹小地域,尋個男人相夫教子。 天生吾於世,豈能荒廢歲月,將一委係於他人? “我想,撞出一條立世之路。”輕聲呢喃道,“我想,真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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