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痛痛！

    除了痛，便隻剩下深淵般的恐懼：我要死了，馬上就會死去。死是什麽覺？肯定不會跟穿越一樣。從今以後，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再有我這個人，就連我此刻的這個念頭、這份恐懼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

    我不要死！

    高努力睜開被手的半隻眼睛，眼前似乎飄浮著一個東西。

    看清楚了，一個半明的，散發著微弱金芒的六角星。它靜靜旋轉著，似乎等待著有人去。

    高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本能告訴他，這是他臨死前唯一能做的掙紮。

    他拚盡全力抬起左手，一點點靠近空氣中的六角星。

    馬上……馬上要到了。

    “啊！”劇烈的痛苦空他中的力氣，他的左手臂垂了下來。

    “這就是人類麽？人類的鮮，人類的味道……”李薇薇太過，聲音著，“太了！太棒了！”

    高的頭顱在李薇薇手中就像一枚生蛋，一就碎。

    舍不得那麽快弄壞他，極力克製，掌握著獵頭顱的臨界點。要最大限度品味到人類垂死掙紮時的恐懼與絕。

    這些，太珍貴了。

    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終於，要迎來最後的高，李薇薇的因為興而瘋狂戰栗：“高，你是個好人。我喜歡你……我你……”

    “我要你！”

    “給我，請把你的一切都給我！”

    手絞殺的力量出現瞬間的鬆懈，那是發力的前兆。

    高抓住瞬間的機會，猛地抬起手，用中指勾到了空氣中的六角星。

    【嗶——】

    【係統激活】

    【使用者信息載中……】

    【載完畢】

    【姓名：高。年齡：18歲。】

    【別：男。 種族：人類。】

    【狀態：覺醒。】

    【天賦：幸運。序列號：199。符文種類：神跡。】

    ——你是係統？還是外掛？不管了！我要使用天賦！

    高說不出話，但他心中的聲音依然能被係統識別。

    【幸運為被天賦，無法使用】

    ——那你有什麽用啊！我要死了！快救我啊！誰來救救我！

    【訪問結束，係統藏】

    【嗶——】

    係統消失。

    一切隻發生在瞬間，高眼前的六角星不見了，而他依然什麽都做不了。好不甘心啊，但已經沒有任何希。

    他閉上雙眼，靜候死亡。

    ……

    奇怪！為什麽我還沒死？為什麽疼痛開始減輕？為什麽絞殺我腦袋的手的力量在一點點消退？

    “嘩啦——”手鬆下來，退回到了李薇薇的手臂。

    高跌坐在地，從窒息和痛楚中解，他捂著脖子拚命咳嗽：“咳咳……咳咳！！”

    他一邊咳嗽一邊抬頭。

    李薇薇的雙臂早已恢複原樣，雙眼睜大，一臉的茫然，眼中含著淚水：“為……什麽……”

    高的視線從李薇薇的臉上往下，的膛殷紅一片。

    李薇薇不甘心地看著高，還想朝他出手：“你……是我……的……”

    “呲——”一把狹長的唐刀從後刺穿李薇薇的心髒，李薇薇的往後彎曲，像一隻被魚叉刺穿的魚。

    “讓開。”聲音從李薇薇後傳來。

    高戰栗著站起來，他總算看清，是青靈，站在李薇薇後，雙手握著唐刀的刀柄，維持著一個俯刺殺的姿勢。

    “青靈？你怎麽……在這？”

    “讓開！”青靈冷冷重複一遍。

    “好……”高趕退開一步。

    “站我後。”青靈說。

    高照做。

    青靈迅速拔刀，李薇薇的前流如注、鮮狂噴，前方的路麵被濺得一片猩紅。

    高強行忍住才沒有嘔吐，他隨即發現，青靈手中的唐刀銀白一片，竟然一滴鮮都沒沾染。

    隻見青靈一手握住黑刀柄，一手將修長的食指放在刀尖上，順著刀刃輕輕往下一劃，將近150cm的唐刀立刻消失，仿佛被折疊進另一個次元空間。

    高看呆了

    這是魔？魔法？還是異能？

    青靈看也不看高：“什麽都別問，立刻回家。附近的監控我已經破壞，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跟你沒關係。”

    “可是……”

    “你什麽都不知道，說。”青靈的眼神像一把利刃。

    “我……什麽都不知道。”

    “再說。”

    “我什麽都不知道。”

    “再說。”

    “我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青靈輕輕一躍，翻上兩米的院牆，消失在黑暗中。

    ……

    夜深，高迅速離開現場，一路跑回了家。

    爸媽都已經睡下，隻有妹妹還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看到玄關的高滿臉傷痕，嚇了一大跳。

    “哇，你的臉怎麽啦？”

    “哦，這個……”高回家心切，竟然忘記臉上還有傷了。

    “啊，我知道了！”妹妹恍然大悟：“你在cos喪！”

    “啊對……沒錯！”高順著老妹的話說：“這特效妝真吧。”

    “真！跟真的一樣。”妹妹壞笑起來。

    這丫頭，也不知道裏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罷了，發生的事過於突然和荒謬，他心如麻，本沒餘力應付，一會要被起床的爸媽看到就更麻煩了。

    高在客廳櫃翻出醫療箱，直接往臥室跑。

    他關上門，稍微平複了下心，拿出消毒水和棉簽，給臉上的傷口消毒，好創可。接著又給手臂上的傷口消毒，再纏上紗布，全程疼得咬牙咧、滿頭大汗。

    簡單理完傷口，高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

    恐懼和震驚替代了悲傷，高隻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極其不真實。

    李薇薇……他的青梅竹馬，兩人朝夕相了十幾年，他們相互信任，無話不談，可忽然間，就變了吃人的怪？！

    高願相信，是被怪吃掉，然後被怪冒充了。就像小紅帽的故事裏，狼吃掉外婆，再假扮外婆。

    可真是這樣嗎？

    為什麽那個要殺掉自己的李薇薇還是說著李薇薇的話，好像就是李薇薇本人，那不過是的第二人格。

    太多搞不明白的地方了。

    傷口也還在作痛，我是不是被染了？該不會明天一早醒來，自己也變了吃人的怪吧？

    高心神不寧。

    空氣中的六角星不知何時又出現了，靜靜飄浮在眼前的空氣中。

    高翻坐起，手了一下。

    【嗶——】

    【進係統】

    【恭喜！你已經功存活3小時】

    ——這有什麽好恭喜的，我剛差點死了！

    【你可以獲得3個幸運點】

    ——為什麽？

    【天賦：幸運。序列號：199。符文類型：神跡。】

    【作用：天賦擁有者每多存活60分鍾，就能多獲得1個幸運點】

    ——原來如此，幸運點有什麽用？

    【屬麵板有各項屬值，你可以用幸運點來永久提升任意屬值】

    ——打開屬麵板。

    【力：10 耐力：10】

    【力量：10 敏捷：10】

    【神：10 魅力：10】

    【運氣：0 】

    ……

    高研究了一下，他玩過遊戲，基本明白前麵這六大屬對應的應該就是、防、攻擊、速度、魔法、控製力，至於那個“運氣”代表什麽，可能是閃避，或者是裝備幾率？

    手上才3個幸運點，加什麽都很寒酸，高的視線回到那個紮眼的數字。

    【運氣：0】

    ——運氣？我的天賦就是幸運吧？兩者有什麽區別？

    【幸運是天賦。運氣是屬值】

    ——說了等於沒說。

    ——覺幸運這個天賦不怎麽樣呀？我可以換其他天賦麽？

    【不可以】

    ——打開天賦列表，我瞧瞧。

    瞬間，一張麻麻的天賦表格展現在高眼前。

    高一眼就看到頭部的“序列號199”，正是自己的“幸運”。奇怪的是，序列號198-1的天賦名稱和備注，全部藏了。

    ——怎麽什麽都看不到啊？

    【係統無法為你展示未探索的信息】

    ——這係統也太坑爹了吧！怎麽跟網文裏的係統不一樣。

    “咚咚咚。”有人敲窗。

    【訪問結束，係統藏】

    【嗶——】

    高猛地坐起來，係統自結束。

    一個黑影已經拉開窗戶，輕鬆跳進房間。

    是青靈，穿著平時訓練時的運短和短袖，月下，修長的四肢白如凝脂。

    作麻利地踢掉腳上的球鞋，單手解開馬尾，黑長發地披散下來，搭在滿的脯上。

    “你……”高剛要說話。

    青靈輕盈地跳上床，腳踩在高的口，把他整個人回床上：“我問，你答。”

    “好……”

    “喜歡男人還是人？”

    “、人。”

    “行。”青靈雙手叉拉住角，迅速一拉，褪去短袖：“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