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走到牛軒旁：“有事？”

    “來玩骰子！敢不敢？”

    牛軒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派頭十足，誓要扳回一局，他說完話，一旁的人已經幫他按下桌角的呼服務按鈕。

    不一會，包廂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服務生走進來：“有什麽需要服務嗎？”

    服務生穿著一黑紅的侍從製服，這種製服一般人穿難免有些土氣，但穿在上卻有一種量定做的高級，好似真是某個貴族莊園裏的侍從，專業、優雅、謙卑。

    臉上戴著一張可的小白兔麵，這和的專業氣質形極大反差，又增添了一神。

    見大家疑，服務生禮貌地解釋：“今天本店的至尊VIP客戶秦先生慶祝生日，他屬兔，全員工都要……”

    “行了行了！”牛軒很不耐煩，別人生日關他屁事，“給我把你們那個什麽空特調……弄上來。”

    “太空迷幻特調，您要幾打？”

    “先來五打。”

    “這個……太空迷幻度數有點高，”服務員看了一眼四周：“客人您這邊，我覺兩打就夠……”

    “你什麽意思？怕老子沒錢啊！”牛軒正憋著一肚子火，逮著一個服務生就罵起來。

    “不是，抱歉，”服務生淺淺鞠了一躬，“太空迷幻特調5打，這就為您準備，稍等。”

    牛軒雖然是在吼服務生，但這種行為沒教養的。萬思思和其他生有些尷尬，隻能假裝沒聽見，點歌唱起來。

    不一會，服務生推著小推車回來，將五打特調酒端到茶幾上。酒杯不大，造型狹長，看上去有點像生化藥劑的小瓶子，它們整齊地鑲嵌在白金屬製的蜂巢盒中，在絢爛的燈照下流溢彩，還真有那麽點賽博朋克的科幻。

    牛軒拿起骰子，氣勢十足：“猜大小，輸了喝，是男人就別慫！”

    高心說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拒絕嗎？

    牛軒今天鐵了心要把高給喝趴下，讓他爛醉如泥，酒後失態，在所有同學麵前丟份。高這種乖乖仔，平時估計不喝酒，上限頂多三杯，他牛軒就不一樣了，久經沙場，千錘百煉，搞個十來杯問題不大。

    反正賭大小也沒技含量，純看運氣！

    “砰！”牛軒抓著骰盅一頓作猛如虎，重重拍在桌上：“大還是小。”

    “你先來。”高說。

    “大！”牛軒揭開骰盒，三個1。

    牛軒愣了兩秒，他拿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噠啦噠啦噠啦——砰！”牛軒氣勢洶洶地看著高：“再來！大還是小！”

    “你先。”高謙遜地手示意。

    “你先來！”牛軒這次學聰明了。

    “那我選大吧。”

    牛軒揭開骰盒，三個6。

    牛軒傻眼了，巧合，絕對是巧合！牛軒喝完第二杯，想了想，把骰盅推到高前麵：“你來搖。”

    “哦。”高搖了幾下，放下：“大還是小。”

    “大。”牛軒說。

    高正要揭開，牛軒忽然按住他的手：“等一下！小！”

    “好。”

    “等一下……”

    “到底大還是小？”高問。

    “大！不改了。”牛軒下定決心。

    高揭開骰盒：三個1。

    牛軒蒙了，還真是活見鬼！這小子該不會在作弊吧？

    牛軒立馬換了另一副骰盅，使用之前仔細檢查了一遍，仍不放心，又檢查了一下茶幾下麵，確認沒有任何機關，他開始搖骰子。

    這次他一連搖了1分鍾，手都搖酸了，才放下。

    “你先選！”

    “大……”

    “我選大！”牛軒立刻搶話。

    “那我選小。”

    牛軒揭開骰盒，三個1。

    牛軒心態崩了，旁邊看熱鬧的兩名男同學也驚呼起來：“我去！高你這什麽運氣啊，太神了吧！”

    牛軒惱怒，逐漸失去理智，他拿起一杯酒，仰頭喝完，往地上狠狠一摔，玻璃渣四濺，“再來！”

    幾個生正唱著歌，忽然一聲尖銳聲響，玻璃渣飛濺過來，嚇得花容失。其中一塊碎片還打到萬思思的小上，劃出一道痕。

    戴眼鏡的同學名羅曉丹，是萬思思的好閨，趕蹲下幫萬思思檢查傷口，頓時火冒三丈，換平時也不敢招惹牛軒這種闊爺，但這次實在忍無可忍。

    “算了，我沒事……”萬思思要拉羅曉丹。

    羅曉丹甩開萬思思的手，走到牛軒麵前：“牛軒！高！你們要喝酒去別的地方喝！今天是萬思思生日，不是你們的主場，別在這裏鬧！”

    “哦好。”高順勢想結束，他剛要起，牛軒一把按住他：“不準走！再來！”

    羅曉丹在一旁氣得發抖，“牛軒你能不能正常點……”

    “閉吧死八婆！老子今天就是要在這喝！你能拿我怎麽樣？！”牛軒酒氣上來了，徹底出真麵目。

    “你、你……”

    高起，冷著臉，“我不玩了，你找別人玩吧。”

    “你他媽敢不玩試試！”牛軒突然站起來，一腳踢翻茶幾，“哐當”一聲，滿地狼藉。包廂裏的人都愣住了，隻剩下伴奏聲還在回響，氣氛劍拔弩張。

    羅曉丹一個孩，哪裏被人這麽兇過，當場委屈哭了，捂著臉跑出去。幾個生早想逃離這地方，趕忙追了出去。

    萬思思看了一眼高，言又止，追了出去。

    幾個男生也沒想到事會鬧這樣，都隻是象征地勸了幾句——他們了解牛軒，這家夥一旦上頭誰也別想勸。

    牛軒果然不買賬，幾個男生麵麵相覷，借著上廁所的理由一起溜了。

    一時間，包廂裏隻剩下三人。

    高跟牛軒站在一地碎玻璃和酒水中央對峙，青靈翹著，抄著雙手，倚坐在包廂角落的沙發上看戲。

    牛軒咬牙切齒，“高！你小子出息了啊！玩起了英雄救，把老子當壞人使！”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玩了。”高臉還是冷著，已經沒什麽耐心。真要打起來，也不怕他，現在的自己屬值都有所長，對付遠遠不夠，但對付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你沒別的意思？我看你意思可多了！”牛軒上前，一把揪住高的領，口水噴到了他的臉上，“高，李薇薇死了你想換個人可以理解，但你不都跟青靈好上了麽？你跑來參加萬思思的生日聚會是幾個意思啊？”

    “邀請我來的。”

    “那你不會拒絕嗎？”牛軒更生氣了：“我看你是想連萬思思也一起泡吧！你小子胃口好啊！你吃得消麽你！”

    “跟你比差遠了。”高反相譏。

    “你找死！”牛軒也不廢話，將高用力一推，抬腳就踹過去。按照他的預想，這一腳至得把高踹到牆角去。

    不想高一個側靈巧地躲開，輕輕一個掃，牛軒隻覺腳下一，直接在高麵前劈了個叉。

    “啊……”牛軒慘起來，韌帶拉傷得不輕。

    高出手：“軒太客氣了，這還沒過年呢就拜上了，我扶你起來。”

    “我扶你媽的……”牛軒一通汙言穢語，強忍著疼痛，捂著巍巍地站起來，還沒站穩他就抓起一隻麥克風朝高砸過去。

    戴小白兔麵的服務生不知何時走進了包廂，輕輕一揚手，接住半空的麥克風，語氣禮貌，“先生冷靜點，有什麽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

    “滾開！這沒你事！”牛軒大吼。

    “先生不好意思，您現在的行為違反本店規定，如果您還是執意要傷害這位先生，我隻能請您離開。”

    “你誰啊你！”牛軒揮著拳頭，一瘸一拐地走向服務生，“給我滾遠點……”

    “嗙——”

    事發生得很快，高什麽都沒看清，牛軒整個人已經飛出去，撞上包廂牆壁，接著彈到沙發上，再滾落到滿是酒水和玻璃碎渣的地板上，當場昏厥過去。

    高立刻警覺，青靈也從沙發上跳起。

    服務生微微側目，看向一臉戒備的高和青靈，明明臉上的小白兔隻是一個麵，卻仿佛擁有生命一般，正在朝他們微笑：“你好，十二生肖，白兔。”

    “十二生肖？”

    “你們見過電鼠了吧，”名為白兔的生上前一步，“就是對街機遊戲和人類的有著超乎常人的熱的那個白癡。”

    “吳大海！你是組織的人？”高欣喜萬分，終於見到組織了，原來這個組織“十二生肖”。

    “是。”白兔看了一眼青靈：“你手裏有武吧。”

    青靈不回答，算是默認。

    “測試2。”

    白兔看向腳邊的牛軒：“殺了這隻迷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