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

    高、青靈和黃警跟古四爺隔著一張桌子，臉上無表，桌下的三雙手卻開始了作。

    高手出口袋裏的小匕首，隨時準備發從青靈那借來的刀神天賦，目標對準了古四爺的心髒。

    青靈也悄無聲息地出唐刀，藏在桌底，尋找著揮刀的角度。

    黃警到腰間的手槍，隨時準備掏槍擊。

    王子凱和胖俊站在桌子不遠，正爭得起勁，忽然也意識到氣氛不對。

    王子凱回頭一看，呆了一下，很快，他張大，揮起拳頭：“蜥——”

    高迅速起，捂住王子凱的，王子凱雖然衝，但也明白高的用意，隻是十分疑地看著他。

    “等等……”高小聲說。

    在與古四爺對峙的幾秒，高沒有察覺到哪怕一丁點的殺氣。事實上，這也是黃警跟青靈沒有主出手的原因。

    古四爺的行為，十分古怪。

    古怪的點就在於，他非常平和，跟之前的人類沒兩樣。

    這時，奇異的事再次發生，古四爺半化的又一點點變回了人類。整個過程，他仍是慢悠悠地喝著茶，等他放下茶杯，抬起眼皮，才發現一屋子人都神張地盯著自己。

    “怎麽都不說話啦？”古四爺既無辜又疑，“幹啥都盯著我啊，你們……該不會懷疑我是殺人犯吧？”

    “怎麽會。”黃警率先打破僵局，微笑重回臉上，“嗬嗬，古四爺您別多想。”

    “那就好，我呀，比你們還急著抓到犯人呢。”古四爺說著，又惋惜地歎了口氣：“可憐的一家人喲，造了什麽孽……”

    “古四爺，時候也不早了，您歇著吧，我們明天再來。”黃警起。

    高跟青靈起，胖俊加快腳步跟上，一臉的迫不及待。

    王子凱一個頭兩個大，“誒，就這麽走啦？剛才他……”

    “走了。”高給了他一個眼神。

    “行，慢走，我就不送了。”古四爺緩緩起，目送大家出門。

    ……

    五人沒地方可去，又回到華子的家。這次，怕引起他人注意，他們沒有打開客廳的燈，並且把窗門都關，拿出手電筒，照亮一地方，五人圍在亮下。

    “他是蜥蜴人！為什麽不殺了啊！”王子凱還對此耿耿於懷，他現在還是習慣地稱呼為蜥蜴人。

    “古四爺看起來沒惡意，”高別有用心地看了一眼王子凱，“也不全是壞的，有一種迷失者……”高簡單跟王子凱解釋了一下癡的存在。

    “那它當著我們的麵變是幾個意思？”王子凱很不理解：“秀？”

    黃警了下，“迷失者是最溫和、最穩定的，哪怕我們當著它的麵說自己是覺醒者，它們一般也會自忽略，除非是到巨大的刺激，才可能化和暴走。”

    “什麽刺激啊？”王子凱問。

    “比如……我們用自己的天賦去傷害它們。”胖俊找準時機了一句。

    “像古四爺這種莫名其妙的化行為，我從沒見過，也從沒聽說過。”黃警看了一眼高：“你有什麽看法？”

    高一直在思考百裏弋跟他說過的那番話，他大膽猜測：“我覺，他可能病了。”

    “病？”青靈蹙眉。

    “我們假設……”高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的有一個開關，分別控製和人的兩種形態和人格。”

    高握左手：“平時，它們是人的形態和人格。”

    高鬆開左手，握右手：“一旦在特定況下被發，開關打開，它們會立刻切換的形態和人格。”

    黃警點頭，示意高繼續。

    “和我們人一樣，都是生，是生就有壽命，就會變老，老了之後，也會變弱，會生病，會出現各種問題。”

    高張開雙手，合十在一起：“現在，古大爺的那個開關就出了問題，所以，兩種形態融合到一起，就像燈泡接不良，不斷地閃滅，但由於它又是最溫和的迷失者，所以它本察覺不到這種變化。”

    說到這，高想起了4歲那年夏天，他從門中看到爺爺的那隻手臂，或許，爺爺也是“生病”的。

    “換以前，我是不相信會‘生病’，畢竟我接過不老人迷失者。”黃警咂咂，“但現在，我覺得不好說。”

    “哈——”王子凱淚眼婆娑，打了個哈欠：“分析了一大堆，覺沒有什麽用啊，要我說啊，既然找不到幕後兇手，幹脆把全村給屠了，反正都是些蜥蜴人，一了百了。”

    高暗暗心驚：王子凱你好歹也是隻啊，你對自己的同類未免太殘忍了點。

    “凱哥，你這是典型的玩遊戲思路，”胖俊了，“我覺得事沒那麽簡單。”

    “那你說怎麽辦？在這裏等死嗎？”王子凱反駁。

    胖俊支支吾吾，不說話了。

    “我同意王子凱。”一直沉默的青靈開口了，“做什麽都行，反正不能死在這。”

    “也是個法子，如果我們主出擊，說不定能把幕後兇手出來。”黃警歎了口氣，“不過這事可沒有回頭路，而且風險極高，這一村人不可能全是迷失者，但凡出現幾隻嗔就夠我們喝一壺，更別提還可能藏著更厲害的。”

    “這可怎麽辦啊？”胖俊又急了起來，“出又出不去，打又打不過，橫豎都要死。”

    “沒出息，你們忘了還有我嗎！”王子凱拍拍脯，“我現在打10個沒問題！”

    “那也不夠啊！”

    “你懂個屁！先打10個，回頭說不定還能激發我的無限潛能，再種一次，不就搞定了嗎？”

    “嗬嗬，”黃警被王子凱的天真和樂觀逗笑了：“這又不是演電影，你保證你到時候一定能種？”

    高在一旁翻白眼：能力不種不好說，萬一這小子智商種了，終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也是一隻，再來個倒戈，那可就真完了。

    “當然啊！”王子凱更得意了，“我可是天選之子，是不是高？”

    “是……”高的笑比哭還難看。

    “那我們舉手表決？”黃警發話了，“同意主出擊的舉手。”

    王子凱、青靈第一時間舉手，黃警沉片刻，舉手了，胖俊猶猶豫豫地跟著舉手了。隻剩下高，他覺得自己舉不舉手都無所謂了。

    “好！”黃警做了決定，“那就屠。”

    “什麽時候？”青靈問。

    “立刻馬上啊！還等什麽！”王子凱已經拳掌。

    “再等等，”高有不同意見，“今晚先休息，明天再調查一天，我還有些事想確認一下，時間就定在明晚怎麽樣？”

    “我沒意見。”黃警說。

    青靈點頭。

    胖俊沒主見，跟著點頭。

    “真墨跡！”王子凱有些掃興，不過還是決定服從多數，“行吧，那就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