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重。

    其實在場很多人都有相同的，卻避而不談。

    現在，駿馬把問題搬到臺麵上了。

    “駿馬，看你這話講的……”了了習慣地笑了笑，掩蓋語氣中的無力：“龍隊肯定是人類呀。”

    “他哪一點像人類？”駿馬繼續問。

    “他……他……”了了詞窮了。

    “不是人，難道……是？”孫囫有點害怕。

    “不。”朱雀搖頭。

    “不是人也不是，難不是神啊。”老7隨口一說。

    “神經還差不多。”張偉小聲嘀咕。

    駿馬看向大家：“我想說的是，我們本不知道龍在想什麽，要做什麽，是不是真的站在人類這邊。”

    “龍應該是自己人。”陳螢語氣也不是那麽確信，“否則那晚他就可以把我們都殺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未必。”格裏高苦笑，“駿馬的我也有，龍一直沒什麽人味，思考方式也跟我們不同，沒在那晚殺我們不能代表什麽。”

    “的確。”賈博士讚同，“羊直到過年前，還以為自己跟主人是朋友呢。”

    “嘶！”一石抱住雙肩：“賈博士，你37度的怎麽能講出這麽可怕的話？”

    “一種可能。”賈博士聳肩。

    紅曉曉猶豫著開口了，“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我覺得龍隊長不像壞人啊。”

    “紅曉曉，別相信覺，要看事實！”張偉說，“龍那晚明顯跟我們分道揚鑣了，鬼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張偉看一眼白：“不是說你。”

    白心中翻白眼，不屑理會。

    “龍的目標是終焉之門，這是唯一確定的事。”駿馬說，“但現在有沒有門都不清楚。”

    朱雀點點頭，“麒麟認為沒有門，龍認為有門，卻從不跟我們解釋，一直有所藏，的確可疑。”

    “會不會……”沒什麽存在的肖辛出聲了，他有些局促：“龍接不了沒有門的事實，自欺欺人，已經瘋魔了，所以在謀劃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比如說，拉全世界陪葬也要創造出一扇門？”

    “啊？”了了不太能接，“會不會太謀論了？”

    “真不好說。”一石歎氣：“龍純粹、孤獨、神，他要在我小說裏，很可能走向瘋狂和毀滅。”

    唐小聰試著腦補了下，“這不就是……瘋批人？”

    “聰聰！你懂我！”一石相見恨晚。

    王子凱抄著雙手，翹著，聽得瞌睡連天：“無所謂，哥會出手。”

    奈奈一驚，發現臺詞被人搶了，趕忙跟上：“哼！吾王自會出手！”

    青靈自忽略這兩個白癡，總結道：“所以龍是敵人？”

    “別這麽快下結論啊！”了了第一個慫了，“我覺得，大家還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有什麽事是通不能解決的呢？”

    “了了！”張偉恨鐵不鋼，“是我們不想聊麽？帶神跡符文跑路的是龍！是他不想好好聊！”

    了了無言。

    “咦。”

    張偉忽然想到什麽，看向唐小聰：“耳總，要不你扮演一下龍？讓我們看看他在發什麽神經。”

    “嗬嗬。”唐小聰有點尷尬，“早試過啦。”

    “啊？”張偉吃驚。

    “我的主意。”朱雀憾都搖頭，“試了很多次，都失敗了。”

    張偉頓時泄氣，又覺得在理之中。

    聊不出結果，大家紛紛看向沉默的高。

    片刻後，高抬頭，迎上大家的目：

    “龍消失這一年，你們心中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是麽？”

    “誰也沒有懈怠，一直在努力探索、努力變強，因為你們都有一種覺，謝幕之戰不是最後一戰，人類還有敵人。”

    “我和大家的覺一樣。”

    “龍是友是敵，我不知道。我曾以為自己了解龍，但那隻是錯覺。這世上，除了龍自己沒人真正了解他。”

    “我一萬個不希與龍為敵，但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三天後，我會赴約，如果龍是敵人，我會戰鬥。”

    “這僅是我個人的決定。”高站起，“你們自行決定。”

    青靈第一個站起來，無需說話，態度明確。

    朱雀也站起來：“我跟高想法一致。”

    鯊想都沒想，跟著朱雀站起來。

    “這種事怎麽能了我！”張偉十分激，拍案而起：“哥，帶上我！”

    老7也站起來：“算我一個！”

    白、駿馬、紅曉曉、陳螢、一石陸續起，表明態度，天狗和萌羊猶豫了會，也站起來。

    “高！我也要去！”賈博士這次意外的勇敢，還惦記著龍的活能量——完全忽略了“人家給不給”的問題。

    格裏高輕歎一聲，站起來，“那就一起吧。”

    靜書、唐小聰、孫囫、肖辛也下定決心，陸續起。

    王子凱一直坐著，他認為高就代表他，特意站起來表態，反而顯得生疏。

    “行。”高環顧一圈：“做最壞打算，明晚開作戰會議，散會。”

    “哼！吾王……”

    奈奈總算想出一通華麗發言，一抬頭，隻見大家快步離開會議室，本沒人在意還有話要說。

    “吾王……”奈奈話到邊，進退兩難。

    “吾什麽吾，有屁快放哈……欠……”房間裏隻剩王子凱還坐著，他犯困了，打著哈欠，眼淚婆娑。

    “不說了！”

    奈奈委屈地跑走了，留下一臉懵的王子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