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寧這句話，溫慈怔怔，陷沉默。

    不覺得梁璟言還自己，他之所以如此，無非是不甘心。

    但心深，也確實有的雀躍，這種雀躍，驚喜，是來自……梁璟言很可能還喜歡，還的。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溫慈又否決。

    不可能。

    這不是梁璟言會做的事。

    拿著他媽給的錢拋下他走了，杳無音信這麽多年，他又不是有質，怎麽可能還著。他不恨就已經很不錯了。

    林寧瞧思索的模樣，頓了頓道，“溫慈，其實梁璟言的態度並沒有那麽重要。”

    溫慈：“嗯？”

    林寧：“你的態度最重要，如果你對他還有覺，不妨再試試。”

    “試什麽？”溫慈有些不敢確定。

    林寧覷一眼，“明知故問，的事我們外人也不方便手，但你們都是我們的朋友，我自然想要你們都好。”

    很認真地說，“反正你問問自己心，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不能說太多，左右都是好友。

    當然，梁璟言和關係還是遠一點。他是老公的好友。

    溫慈莞爾，靜了靜說，“好，知道了。”

    林寧點點頭，著道，“反正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話音落下，補充，“真真和星星也是。”

    聞聲，溫慈彎起了角，“我知道。”

    那天之後，梁璟言又陸陸續續地來過工作室好幾次，溫慈偶爾會和他說兩句話，偶爾直接將人忽視的徹底。

    他偶爾給溫慈打的電話，溫慈也不怎麽接。

    好在，梁璟言似乎也不怎麽惱。

    一時之間，溫慈還真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理自己和梁璟言的關係了。

    這天，溫慈和林寧等人從外旅遊回來，還在接機口看到了梁璟言，他和顧淮琛一起過來的，給他們接機。

    林寧明顯也不知道這事，神窘迫地看向溫慈，不太確定願不願意上梁璟言的車。

    溫慈倒是覺得無所謂，遞給林寧一個安心的眼神，笑了笑。

    坐上梁璟言的車，溫慈斂眸扣上安全帶。

    車有幹淨沉穩的木質香調，聞著非常舒服。同樣的，溫慈也很悉。

    兩人簡單地流了兩句，到家門口時，溫慈跟梁璟言客客氣氣地道了謝。

    梁璟言稍頓，目深邃地看了幾秒，“溫慈。”

    溫慈抬眼。

    梁璟言言又止的，沉默許久，才說，“沒什麽，好好休息。”

    溫慈：“……”

    有些莫名地應了一聲，轉回了家。

    旅遊回來之後，溫慈和梁璟言又有段時間沒怎麽聯係。他似乎很忙，也不怎麽在工作室附近出現。

    連助理都覺得驚訝，“慈慈姐，梁先生好久沒來了啊。”

    “……”溫慈一怔，看著道，“他又不是旗袍店的客人，不來也很正常。”

    小袁眨眨眼，著說，“他不是旗袍店的客人，可他是——”

    “是什麽？”

    溫慈抬眸著。

    小袁在的注視下，默默地閉上了，小聲說：“沒什麽。”

    其實是想說，梁璟言不是旗袍店的客人，但似乎是溫慈的客人。隻是老板威嚴比較大，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看得出來，老板和時不時過來的那位梁先生關係匪淺。

    至於怎麽匪淺，就不清楚了。

    溫慈：“……”

    瞧著小袁張兮兮的樣子，有點兒想笑。

    無奈地彎了下，“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買杯咖啡，你要喝什麽？”

    “我去吧。”小袁說。

    溫慈搖搖頭，“我想出去走走。”

    咖啡店就在巷子口。

    小袁遲疑地點了點頭，“行，我都可以，慈慈姐你看著買就行。”

    溫慈：“好。”

    走出旗袍工作室，溫慈往巷子口的咖啡店走。旗袍工作室開在比較僻靜的小巷子裏，一般隻有客，還有部分在網上知道這家店的客人過來。

    所以多數時候，店裏都不會特別熱鬧。

    不過店裏生意還不錯，溫慈有很多回頭客，所以即便是沒有新客人，目前店裏的收益，也完全能夠養活自己，養得起這家店。

    今天正好有太，溫慈慢悠悠地走到咖啡店門口，先要了一杯咖啡。

    不著急回店，想在咖啡店坐一會兒，曬曬太。

    手機叮咚在震。

    溫慈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林寧在群裏組織今年大家一起過年，去郊外放煙花。

    溫慈無聲地笑了下，回複說：【我沒問題。】

    孤一人，去哪兒都可以。

    其他兩位好友自然也沒有問題，新年大家都放假。

    約好後，溫慈的咖啡也到了。

    端起抿了一口，準備再刷會手機玩一玩時，麵前一抹影子落下。

    溫慈本能抬頭，在看到久違的，悉的一張臉時，微微頓了下。

    兩人就這麽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片刻，梁璟言出聲，“沒休息好？”

    “……”溫慈眼眸微閃了下，抿嗯了聲，“你怎麽過來了？”

    梁璟言：“我不能過來？”

    溫慈：“……”

    梁璟言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有些無語。

    察覺到溫慈的鬱悶，梁璟言偏頭笑了下說，“剛剛忙完。”

    溫慈哦了聲，斂了斂眸，“……喝咖啡嗎？”

    出其不意地問。

    梁璟言：“嗯？”

    “喝不喝咖啡。”溫慈有些鬱悶地重複了一遍，忍不住想，的表述有那麽不清楚嗎？

    其實不是不清楚，是梁璟言沒有想到，會主請自己喝咖啡，他以為，他的要求了，才有可能會鬆口答應。

    “喝。”梁璟言低聲。

    溫慈嗯了一聲，轉頭跟悉的店員說，“你喝什麽？”

    “你喝的是什麽？”梁璟言問。

    溫慈：“……”

    無言，抬頭跟店員說，“要一杯一樣的。”

    店員笑著看向兩人，點了點頭，“好，稍等。”

    店員做咖啡，他們這邊倏然又靜了下來。

    溫慈能覺到梁璟言落在自己上的目，稍稍有點兒不自在，他的眼神太直白，本無法招架。

    隻能裝作很忙，低頭看手機，在群裏和林寧們閑聊。

    正聊著，麵前的人突然說了一句，“溫慈。”

    溫慈抬頭，“什麽？”

    “過年什麽安排？”梁璟言問。

    溫慈一頓，斂下眼睫說，“休假的安排。”

    梁璟言：“……”

    這明顯是答非所問。

    但梁璟言不敢追問太多，他知道不會想說。

    兩人就這麽沉默著，直到咖啡送過來。

    梁璟言端起抿了一口，皺起了眉頭看向溫慈。

    溫慈揚了揚眉，麵上是難得浮現的狡黠靈，“你說的要一樣的，我今天喝的不是式。”

    是有點兒甜膩的燕麥咖啡。

    而梁璟言，討厭甜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