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黎薑再怎麽不喜歡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還是不得不再做一遍檢查。
因為有傅懷勉陪在邊,漫長的檢查過程,也不再難熬。
可檢查結果卻讓傅懷勉懷疑醫生的專業。
醫生給出的結論就是:黎薑因到刺激,所以出現選擇失憶癥狀。
選擇的忘記了不想記得的事,是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
至於忘記的那一段,也許永遠都不會想起來,也許某一天他會突然想起來。
但無論是哪一種況,對今後的生活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醫生護士走後,病房裏隻剩下黎薑和傅懷勉。
他看著,也看著他。
黎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跟傅懷勉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以為你半夜翻牆爬進了我家裏。”
傅懷勉失笑,“你不用道歉,如果換做我的話……”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便沒了下文。
如果換做他一睜開雙眼,黎薑就在自己懷裏,他可能會當做自己是在做夢。
然後在夢裏,把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在下,為所為。
他甚至會還會自私的祈禱時間停下來,讓他永遠活在夢裏。
沒等到他的下文,黎薑也沒追問。
直覺告訴,傅懷勉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麽好話。
沒什麽傷,神狀態也不錯,黎薑就嚷嚷著要出院。
傅懷勉不放心,卻又拗不過,隻好答應等警事故調查組的工作人員來問過筆錄之後再出院。
“那好吧。”黎薑知道,調查車禍有道路監控和行車記錄儀的視頻是不夠的。
或許是五年前在醫院裏度過的時間太漫長又難熬,黎薑對醫院產生了抵緒,並喜歡這個承著生離死別的地方。
傅懷勉先幫把出院手續辦完回來,就看見黎薑已經換下病號服,穿上了自己的服。
鵝黃的連,襯得黎薑生生的。
那腰,那兒,哪兒哪兒都。
鄔思渝就坐在邊上,看站在鏡子前頭臭。
然後再不耐煩的催趕把早飯吃了。
看著黎薑小口小口的吃著碗裏的皮蛋瘦粥,傅懷勉才想起來自己這一早上忽略了什麽。
看見他站在門口,鄔思渝冷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傅懷勉也當不存在,跟黎薑代了一聲,才走進洗手間洗漱。
一時間病房裏的氣氛有些怪。
黎薑心裏明知道這兩個人是因為什麽才會這麽水火不容,卻隻能裝傻充愣,裝作看不懂。
吃了一小碗皮蛋瘦粥,黎薑就飽了。
可是保溫壺裏還剩了一半,想起傅懷勉辛苦照顧了自己一晚上,沒功勞也有苦勞。
於是他過來吃自己的剩飯。
鄔思渝卻一臉不願,大有寧願倒掉也不給他吃的架勢。
黎薑無奈的看著鄔思渝,鄔思渝隻好妥協。
借口去護士站詢問如何清理傷口,都要有什麽注意事項,暫時離開。
“快吃吧。”黎薑重新拿了一個沒用過的湯匙遞給他,“雖然我先吃完了,但壺裏的還很幹淨,你不要嫌棄。”
傅懷勉嗯了一聲,“不嫌棄。”
小時候,他沒吃的口水,也沒見這麽客氣。
很快,他就吃完了。
鄔思渝像是計算好時間似的,這邊傅懷勉剛收拾好,就回來了。
後還跟著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黎薑看傅懷勉,傅懷勉握著的手,陪一起做筆錄。
鄔思渝:小醜竟是我自己。
作為害者,黎薑刺激“選擇失憶”,傅懷勉作為目睹了車禍過程的證人,與其說是給黎薑做筆錄,還不如說是傅懷勉提供線索。
傅懷勉本不打算放過對方,也沒打算和解。
警察蜀黍見沒有商量的餘地,簡單的詢問了一些車禍細節後就離開了。
送走警察,鄔思渝終於開口跟傅懷勉說了第一句話:“幹的漂亮。”
傅懷勉不置可否。
黎薑在醫院一刻都不願意多待,警察前腳離開,跟著跳下病床,也要出院。
吳鄔思渝給黎薑帶來的連長度不夠,小上的淤青在白皙皮的襯托下格外的刺眼。
鄔思渝看著那一片胎記一樣的痕跡,眉頭皺了一下,“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幫你買一條子來。”
黎薑:?
“為什麽給我買子。”
“你總不能這樣出去吧?太醜了!醫院附近就有商場,雖然買不到平時穿的那幾個牌子,但也能買到不錯的。”
黎薑:……
“都這時候了還矯什麽,這子就好的。”
一塊淤青而已,跟生命比起來,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對於一塊三兩天自己就會消散的痕跡,一點都不在意。
黎薑見鄔思渝又拉著張臭臉,半開玩笑的說:“這次你高興啦,以前一直建議我換個車嗎?這次機會來啦!你可要好好把握哦!等會順便陪我去趟4S店?”
“你怎麽知道是你的小破QQ被撞壞了?你不是不記得了?”
黎薑:……
完球,餡了。
“嗬嗬嗬,黎薑薑你稚不稚啊你!”
好的不學,居然學狗劇裏的失憶爛梗。
拆穿黎薑後,鄔思渝嫌棄的白好幾眼,裝不認識。
傅懷勉抿忍笑,快步跟上已經開溜的黎薑。
鄔思渝在他從自己邊走過的時候低聲警告他:“你給我離遠一點。昨天的車禍我會讓調查。不會讓黎薑委屈。”
傅懷勉腳步微頓,他已經忍了鄔思渝一晚上。
聽到又讓自己離黎薑遠點,傅懷勉終於忍無可忍。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個外人就別手了吧。”
鄔思渝:??!!
神他媽家事。
“誰跟你是一家人?黎薑?你是不是搞錯了?不過原本黎薑的確是會為你的家人,可是因為某些人的作,現在還是單呢。”
傅懷勉被堵的啞口無言,險些一口老嘔死。
一說到黎薑是單,鄔思渝心頭突然冒出來個大膽的想法。
“黎薑薑,你是不是要買車呀?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吧,絕對專業,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黎薑一聽著賤兮兮的調調,再看那不懷好意的笑臉,就知道這人心裏肯定沒打什麽好主意。
“你又想幹嘛?”黎薑警惕的看著鄔思渝,想把手臂從懷裏出來,可惜鄔思渝抱的死,本拽不。
“我跟你說我現在還著傷呢,你可別想折騰我。”
“不會不會。”鄔思渝安的拍拍黎薑的胳膊,“我怎麽舍得折騰你呢?明明是有好事等著你呢!我你還信不過嗎?我什麽時候坑過你?”
黎薑嗬嗬一笑,“我信你個鬼,你這死人壞的很!你坑我的時候還?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鄔思渝:“反正我不管,你說讓我陪你去4s店買車,你就得聽我的。”
黎薑覺得鄔思渝大概也許可能給挖了個坑,就等著跳進去,然後站在坑邊上揮舞著小鐵鍁鏟土把給埋了。
求救的看向傅懷勉,剛轉過頭去,還沒來得及跟他對上視線,就被鄔思渝按著腦袋轉了回去。
黎薑:……
“看什麽看?他有什麽好看的?看路!”鄔思渝低聲道:“丫就是一來禍禍你的禍害,你給我離他遠點!”
傅懷勉輕咳一聲,“要不要再小點聲?我都聽見了呢!”
黎薑:……
鄔思渝:……
到了停車場,因為坐誰車離開這件事兒,鄔思渝和傅懷勉當著黎薑的麵又掐了一架。
六年前,宋時微被同父異母的妹妹陷害,和陌生男人春風一度,婚禮前夕查出懷孕,被未婚夫羞辱趕出家門。六年後,她改頭換麵,成了炙手可熱的神醫,勢要奪回宋家,讓那對渣男賤女付出代價。可回國當天,她那對龍鳳胎的正版爹地就找上門算賬,“你竟然偷生我的種?”宋時微冷聲回懟,“霍總,有妄想癥就去掛腦科!”某男從角落裏拎出一隻他的縮小版,小包子慫成一團,“媽咪對不起,我已經招了啦!”
她和陸南青梅竹馬,自幼定下婚約,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可一場大火,一個男人,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人人都道陸席城清心寡慾,是不近女色的聖人。可只有她知道,這張道貌岸然的人皮下藏着一個怎樣偏執瘋狂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