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態度十分誠懇,認錯也很積極。
如果不是了解的本,黎薑都信了是真心道歉。
見黎薑一直不表態,黎琬隻得繼續放低姿態,“我媽最近一直在忙著我和北寒哥哥訂婚的事兒,無暇顧及其他,所以才忽略了姐姐。姐姐你別怪媽媽,一個人實在是分乏。”
“沒關係,反正以前也沒怎麽管過我。”黎薑輕笑一聲,“倒是你,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別再出去說話了。不然,別人隻會說咱們黎家的孩子沒教養。”
黎琬一噎,有那一瞬間差點表管理失控,直接衝上來跟黎薑掰頭。
可當著傅北寒父母的麵,還有黎鬆濤的麵,是決計不能把自己多年來樹立的人設崩了的。
覷一眼黎鬆濤,見他還是繃著一張臉,黎琬咬了咬,委屈的說:“對不起爸爸,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怪我,你別怪媽媽。媽媽這些年照顧哥哥和我也不容易,一個人管著這麽大的一個家。”
黎鬆濤冷笑,“是不容易的。”表麵維持著與世無爭的人設,背地裏卻相近辦法為的子籌謀。
也難為一天天在他麵前裝的那麽辛苦。
“現在也不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黎薑打斷了黎琬故作姿態的楚楚可憐,“外麵的賓客都快到齊了,你和傅北寒作為主角卻不出現,讓別人怎麽想?”
“就算咱們家不在乎臉麵不臉麵的,傅家還要臉。”
傅家四人:……?
他們這是被涵了?
黎薑假裝看不見傅家幾人變的微妙的表,端著黎家長的架子,當著黎鬆濤的麵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眼下什麽事兒都沒你們訂婚重要,有什麽事兒等過了今天再說。”
說完,這才像是想起傅北寒父母還在場。
黎薑賠了個不怎麽走心的笑,“讓傅伯父傅伯母見笑了,咱們現在下去?”
傅懷倫冷哼一聲,不敢跟黎薑甩臉,隻能瞪自己的兒子。
等人都走了,書房裏隻剩下黎鬆濤和黎薑父倆時,黎薑卸下了臉上客套的笑容。
“還生氣呢?”黎薑討好的了黎鬆濤的肩膀,“我給您捶捶背?就別生氣了吧?”
黎鬆濤沒好氣的哼一聲,“說你什麽好!”
他這閨,哪兒都好,人心善甜,就是脾氣倔。
在外麵了委屈從來不回家說。什麽都自己扛著。
家裏又不是沒人給撐腰,何必自己撐的那麽苦。
別看年紀輕輕的,可偶爾表現出來的看淡一切的人生態度,他這個當爹的都自歎不如。
“那就別說了。”黎薑笑,“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當是有人在你麵前放了個屁。”
無非就是一點流言蜚語,當笑話聽了就過了,又不會一塊,滅必要一直介懷。
黎鬆濤斜一眼,“真這麽簡單?”
“不然呢?您該不會以為我還憋著什麽大招吧?”
“我還不知道你?”黎鬆濤拍拍黎薑的手,“一點虧都不肯吃,更不會委屈。”
黎薑嘿嘿笑了兩聲,“您既然都知道,還生這麽大的氣幹嘛?反正我早晚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要是把您給氣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你甜。”繃著臉的黎鬆濤終於被黎薑逗笑。
“好了,終於有個笑模樣了。”黎薑籲了一口氣,“走吧,我跟您一起下去?”
“不然呢?你還想躲清淨?”黎鬆濤寵溺的了兒的鼻尖兒,“總得幫你挽回一下形象。”
“別。”黎薑半開玩笑半拒絕,“今兒黎琬才是主角兒,我要是搶了的風頭,回頭指不定又要有什麽我欺負的傳言傳出去。”
黎鬆濤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最終隻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好好一孩子,怎麽說歪就歪了呢。”
黎薑笑了笑:“有句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黎鬆濤嗔:“你還不如直接說有其母必有其!”
“您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黎鬆濤:……
看來他是真的老了。
連自己閨都說不過了。
樓下,隨著訂婚宴的主角出,剛剛由黎薑和鄔思渝先後引起的小帶來的尷尬氣氛漸漸消散。
黎薑下樓之後,趁黎鬆濤不注意,直接溜去偏廳。
毫不意外的,在偏廳裏“偶遇”傅懷勉。
黎薑:……
懷疑傅懷勉在上植了某種還未麵世的黑科技。
不然為啥每次他都能準確知道的想法?
“嗯?你說什麽?”傅懷勉坐在沙發上,神態悠閑的翹著二郎,眉眼間盈滿笑意,眼神灼灼的看著。
被迫出差,好幾天沒見,想想的不行。
過去分開的五年裏不是不想,隻是見不著沒念想,那些無宣泄的思念之隻能乖乖被他抑在心底。
可一旦見了麵,把積在心底的緒怪釋放出來,再分開哪怕隻有短暫的一天,思念也會如野草般在心底紮瘋長。
他中了名為黎薑的毒,且隻有能解。
在他的注視中,黎薑無辜的眨眨眼,堅決不承認剛剛無意識間把自己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說話了嗎?你聽錯了。”
然後在男人的注視中,黎薑目不斜視的走到距離他最遠的單人沙發前坐下,百無聊賴的盯著花瓶裏開得正豔的玫瑰發呆。
好,好想吃東西。
可吃東西就意味著得到外麵去。
到外麵自助餐桌上拿東西吃,就有被黎鬆濤抓住的風險。
一點都不想黎鬆濤拉著跟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打招呼。
黎薑正在糾結時,不遠沙發上的傅懷勉有了靜。
布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朝他看過去,就看見男人一雙大長在擺間,已經走到了跟前。
撲麵而來的悉氣息讓黎薑本能的往後仰,靠著沙發椅背,不解的看著傅懷勉。
“想吃什麽,我去幫你拿?”
黎薑:……
“所以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
傅懷勉低笑一聲,俯在上啄了一下,沉沉的嗓音浸著濃濃的笑意:“不,我是你可以信任依賴的堅強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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