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民政局上班的第一時間領了證，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被幸福的喜悅衝昏了頭腦，還是什麽其他況，傅懷勉有點懵。

    “現在領證不要錢了嗎？”他問。

    黎薑看著被他寶貝是的在手裏的紅本本，神茫然：“昂？”

    也是頭一次，所以不知道哇！

    傅懷勉自問自答：“我記得以前是收費的，九塊錢。”

    黎薑：？

    他沒事兒打聽領證的事兒幹嘛？

    “你跟誰？”

    黎薑已經做好了從他裏聽到別的人的名字的準備，卻見他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

    黎薑：？

    “除了跟你，還能跟誰？”傅懷勉攬著的肩膀走下臺階，“五年前本打算跟你訂完婚就把你娶進門的……”

    卻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走就是五年。

    黎薑：……

    五年前……他走的時候，還差幾個月才滿二十周歲。

    那時候就想著要娶，甚至連領證的手續都打聽清楚了，他怕不是個變態吧？

    也不對，如果他算著的合法結婚年齡跟結婚都算變態的話，那剛滿十八歲就想盡辦法他的，豈不是更變態？

    想起以前的自己，黎薑不得不慨一句年輕真好。

    那時候的……

    還不等繼續回憶，耳邊上突然響起男人的歎息聲。

    黎薑看他，“證都領了，你還歎啥氣？”

    傅懷勉以為又想起五年前的事，心不好，遂語氣十分誠懇的跟道歉：“對不起。”

    黎薑：……

    看看他手裏還冒著熱氣的紅本本，黎薑無語的扯扯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他，“要不是這證還熱護著，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傅懷勉回答的斬釘截鐵：“除了五年前訂婚那天撂下你跑了，我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

    “我知道。”黎薑看他一眼，皺著小鼻子說道：“我鼻子特別靈敏，如果你髒了，我能聞出別的人的味兒。”

    傅懷勉：……

    “其實，我不恨你。”

    黎薑坐進車裏的時候，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傅懷勉站在副駕駛的車門外，俯幫扣安全帶。

    聽到這麽說，沒出息的手抖了一下，安全帶的卡扣扣歪了。

    黎薑垂著眼，視線正好落在無名指那顆鑽戒上。

    “我隻是有些生氣，氣你什麽都不跟我說，就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擅自做決定。”

    “你不想我的生命安全因為你到威脅，我也一樣。我那麽你，除了想跟你白頭偕老，最大的希就是你能夠保護好你自己，能在你哥那隻老狐貍設下的陷阱中全而退。”

    “沒有什麽比你的生命更寶貴，如果可以保你周全，我犧牲一點也沒關係的。”

    “可惜，你本沒給我把這些話說給你聽的機會。”

    話匣子一打開，黎薑就停不下來了。

    心裏頭好對話想跟他說，也不用他回答自己什麽，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傅懷勉，我是年齡比你小沒錯，但我不是啥子，我都懂。”

    “爸爸媽媽也好，你也好，都希我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可現實社會太殘酷了，真的什麽都不懂，我會被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心還複雜的。高興你還好好的活著，沒橫死在國外的街頭。又有些惱你，在國外好好的，為什麽要跟我斷聯。還有些擔心和害怕，擔心傅懷倫是不是又著你的什麽把柄威脅你，怕我不再是你唯一的肋。”

    “所以那時候我就想，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你好好的活著就夠了，能不能跟你在一起也無所謂了，可一想到你就在眼前，我卻不能跟你親親抱抱撒撒，心裏頭就忍不住委屈。”

    黎薑了鼻子，看著一直保持著彎腰姿勢，探進車門裏半個子的傅懷勉。

    “想跟你在一起，卻又沒有勇氣。所以我一直在拒絕跟你和好，可又忍不住想朝你靠近。就這樣糾結了好久。”

    “我知道。”傅懷勉重重地吻上的，“我全都知道。”

    “所以哪怕不擇手段，被你懷疑，我也要把你從傅北寒邊搶回來。”

    明知道最恨出軌劈，還是用最殘忍的方式揭開一切，讓知道真相。

    “他配不上你。”

    傅懷勉額頭抵著的，鼻尖在鼻尖上蹭了一下，“而你，隻能是我媳婦兒。”

    黎薑不住他直白的近乎赤果果的眼神。

    抬手在他眼睛上遮了一下，黎薑又說：“我一直都知道傅懷倫讓傅北寒跟我訂婚，是為了拿回我手裏的傅氏份。所以再見到你之後，我就在想，你給我發那些東西，破壞我和傅北寒的聯姻，是不是也是為了份。”

    “不是。”傅懷勉吻，“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

    “是也沒關係的，我會把你想要的全給你。”

    微頓，黎薑又補充道：“除了我。”

    “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蓋了章，合法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傅懷勉抵著，低聲笑著問：“同樣都是算計，給我卻不給傅北寒，這麽巧雙標？”

    被拆穿的黎薑惱怒，推他：“那你到底要不要？”

    “要。”傅懷勉又親了親，片刻後狼狽的起退開。

    黎薑看著他，忍不住笑出來。

    傅懷勉鼻子，“你還好意思笑？”

    “為什麽不好意思笑？”黎薑沒沒臊的調侃他：“傅二爺老當益壯，是我的福氣啊！”

    傅懷勉又了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警告：“最好等晚上回家你也能這麽說。”

    黎薑雙手合十，委屈的看著他：“我現在認錯來得及嗎？”

    傅懷勉哼笑：“來不及了，傅太太！”

    黎薑怔住，“傅、傅太太？”

    傅懷勉挑眉，促狹的看著笑：“嗯？有什麽問題？”

    “這稱呼會不會太老了點？”黎薑咽了一下口水，“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傅懷勉著的下，“嫁隨嫁狗隨狗，你就認命吧！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