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禮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嘉寧已經被他一耳翻在地。
“他是你弟弟啊!”備打擊的周建禮嗓音沙啞發,他看著周嘉寧的眼神充滿了失。
“振寧才十四歲!你怎麽狠的下去心!”
“我為什麽狠不下去心?”周嘉低著頭,散落下來的長發遮住了狼狽的臉。
“他不過是你在外麵諸多人中的一個生的野種,有什麽資格跟我一起分你的寵?他又憑什麽跟我搶周家的一切!”
“自從他來家裏,我沒有一天不恨他,恨他分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恨他分走了你全部的注意力!”
“為了不讓爸爸你討厭,無論什麽事兒我都努力做到最好,可還是不如他在你心裏的地位重要。”
“周家大爺,他也配?除了會逞兇鬥狠,他還會什麽?老師提起他就會皺眉搖頭的渣渣一個!一無是!”
“我正愁不知道怎麽除掉他呢,你就讓我帶他一起去國外留學。”
“既然爸爸讓我照顧他,那我就好好的照顧他!讓他為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
周嘉寧終於把藏在心深的暗全部放了出來。
看著周建禮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爸爸,沒有哪個人心甘願為自己的老公養別的人生下的孩子,我媽也不例外。”
“我們承認周振寧的份,卻永遠都不會接他為一家人。”
“你是想要讓我給周振寧償命還是別的什麽,我悉聽尊便。”
周嘉寧站起來,扶著寧珍上樓。
走到一半,頓住腳步。
“爸,雖然你可能不會再信任我,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小心傅懷勉和黎薑,他們倆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兒。”
上午黎薑剛威脅完,晚上爸就收到了照片,周嘉寧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往黎薑上想。
就算不是黎薑,也跟傅懷勉不了幹係。
一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要置自己於死地,周嘉寧就覺得一寒意順著心底往上冒。
“雖然我不知道傅懷勉的大哥為什麽要跟你合作,但你最好別太掉以輕心,無論是傅懷倫還是傅懷勉,都沒有他們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無害。”
周建不喜歡周振寧,但不會害周建禮。
能想到的,周建禮未必想不到。
傅懷勉告周嘉寧蓄意傷害,周嘉寧暫時不能出國,隻能留在國。
為了不讓再去招惹傅懷勉和黎薑夫妻倆,周建禮把周嘉寧安排進公司的財務部,從一個小出納員開始做起。
周建禮約了傅懷倫出來見麵。
私極好的茶樓裏,周建禮把自己收到的“驚喜”給傅懷倫看。
“傅董。”周建禮呷了一口茶,臉上沒什麽表,“令弟的這種做法,似乎有些過了。”
傅懷倫隻看了一眼照片便收回視線,“周董這話是從何說起?”
他並不打算讓周建禮知道他也收到了照片的威脅。
雖然他知道照片是傅懷勉的傑作,但他並不知道傅懷勉突然警告他的原因。
“聽周董的語氣,這照片是懷勉寄給你的?”傅懷倫明知故問。
看出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周建禮也不惱。
周振寧得了艾滋病,橫豎都是一個死。
與其為了一個快死得人勞心傷神,不如把力都放在搞錢上。
他總不能賠了兒子又損失錢。
“嘉寧是真心喜歡傅二爺的,隻不過方式稍微偏激了一些,還希傅董能幫忙勸勸,孩子耍耍小脾氣,小打小鬧的,著實沒什麽必要鬧到法庭上。”
周建禮也不直說,他相信傅懷倫聽得懂。
完全於被的傅懷倫為難的歎道:“周董也應該有所耳聞,我這個弟弟啊,主意雖正,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妻奴。若是以前沒結婚的時候,可能還會聽我這個大哥兩句勸,可現在他已經結婚了……”
傅懷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管不了傅懷勉做什麽決定,傅懷勉也不會聽他的。
與其找他做說客,不如找黎薑更管用。
周建禮怎麽會聽不出傅懷倫言語間的推之意,他笑了一聲,道:“傅董的意思是讓我直接找薑小姐?不太好吧?萬一我不小心說錯什麽話,讓察覺五年前的車禍有蹊蹺……”
接連被傅懷倫和周建禮警告和威脅的傅懷倫心很不好。
傅懷倫危險的瞇起眼睛,沉聲反問:“周董這是在威脅我?”
對於傅懷倫那一瞬間暴的殺意,周建禮毫不懼。
“傅董言重了,我隻是希傅董明白,既然互為合作夥伴,有些事兒就沒必要太較真。”
周建禮端起茶杯,敬傅懷倫:“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傅懷倫冷笑一聲:“對,周董說的有道理。”
說完,傅懷倫將茶水一飲而盡,末了把茶杯倒扣在茶海上。
傅懷倫一離開茶樓就立刻讓人查傅懷勉和周嘉寧之間發生了什麽。
都鬧到要打司,總歸不是什麽小事兒。
得知原因,傅懷倫簡直氣笑。
他直接給傅懷勉打了個電話。
“今天晚上,你和黎薑回來吃飯。”
傅懷倫本不給傅懷勉拒絕的機會,“你和既然要結婚,總得商量一下婚禮細節,另外,馬上就要中元節了,咱們得商量一下給爸媽掃墓的事兒。”
“黎薑是你媳婦兒,這事兒得由和你大嫂一起張羅。”
傅懷勉應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傅懷勉了把自己大當枕頭的小腦袋瓜子。
“剛剛我大哥在電話裏說什麽,你都聽見了?”
急胃腸炎折騰的黎薑發虛,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躲避著傅懷勉總擼腦袋的手,“晚上回狼窩吃飯。”
傅懷勉低笑一聲,在側臉上落下一個輕吻。
“你要是不想去,咱們就不去。”
“別啊!”黎薑開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要是不去,怎麽能知道咱倆剛剛的打賭誰輸誰贏?”
剛剛跟傅懷勉打賭,賭一包辣條的,傅懷倫會替周嘉寧說好話,讓他們撤訴。
傅懷勉無奈的了的鼻子,“等你肚子好了,再給你買辣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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