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江檸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已冒出一層薄汗。
“江小姐,你沒事吧。”
“江小姐,能聽到我們說話嗎?可以應一下嗎?”
門外傳來保鏢以及敲門的聲音。
有些焦急,卻沒有立即衝進來,怕江檸不方便。
“我沒事,隻是做噩夢了,你們去休息吧,別守著了,我又不會跑。”
江檸抬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平淡的語氣回過去。
隻是現在都晚上了,謝景珩還讓他的人守在外麵,這不明擺著囚嗎?
就算跑也不是現在跑啊。
的傷又沒有完全痊愈,還不如好好待在醫院養傷。
不過季時鳴開的藥確實很管用,手上跟腳上被碎片刮的傷痕在慢慢愈合,慢慢淡化。
還好剛剛隻是做了噩夢。
前幾天都還好好的,睡眠也好。
隻是今晚突然夢到沈夢璃出現在的病房。
夢裏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的,上的服破爛不堪,一頭長發淩無比。
上的傷痕更是百孔千瘡,黑夜中更像是恐怖片角,讓人不害怕。
江檸夢到自己在病房裏睡覺,而沈夢璃直接開門衝進來。
走到跟前死死掐的脖頸,罵罵咧咧的話裏全是對的怨氣以及恨意。
“江檸,你給我去死,要不是你,謝景珩怎麽會取消訂婚宴。”
“那晚就應該讓周麗安排多幾個人去搞死你,我就不該仁慈。”
“我本來就是人人豔羨的謝太太,是你毀了這一切,如今我什麽也沒了,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一起去死。”
“憑什麽你可以跟謝景珩睡,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白衍那天為什麽不直接打死你,你死了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發生,我恨你,江檸。”
......
太多太多汙言穢語針對著江檸,可見沈夢璃是有多恨。
好在一切都是夢。
江檸直接喝掉旁邊那杯滿滿的溫水。
握著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沉思。
所以沈夢璃到底去哪了。
沈氏集團宣告破產,沈家別墅被封。
所以那天訂婚宴過後,去哪了。
腦殼有些發疼,江檸索不再去管這些事。
沈夢璃是好是壞,與無關。
盡管之前找人這麽害,可謝景珩也在訂婚宴公開的那些不雅照。
這對的心神方麵傷害並不,江檸也不再去計較從前那些事。
沈夢璃傷害過,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第二天。
江檸吃過早餐,便打電話跟溫妤發著牢。
“謝景珩那混蛋,以為關著你就有理了,等我,下午出差回來立馬去醫院,你讓他在那裏等我,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頓。”
江檸笑了笑,“好啦,姑,你到時可別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沒掰過,還落了一痛,得不償失。下午你過來的時候,給我買束花唄,最好是向日葵。”
謝景珩這幾天沒來醫院看,倒是嚴卓來了幾回,帶了各種水果和香檳玫瑰花束。
江檸知道,那不會是嚴卓的主意,肯定是謝景珩示意他這麽做的。
隻是這兩天看得有些視覺疲勞了,也許在房間悶久了,很想看些新鮮花樣,不然太無聊了。
“得嘞,向日葵就向日葵,隻要你喜歡,我跑遍整個A市給你買,不行的話,我直接在F市這邊給你買回去,夠意思吧。”
那頭的溫妤可算是豁出去了。
“倒不用這麽拚,醫院附近估計都有,就一小束就行,我好換著心思打理,實在太無聊了。”
江檸笑了笑,看著偌大的病房小聲歎息。
“好,我不跟你聊了,現在趕著去坐高鐵,醫院見,等我哈。”
那邊傳來溫妤拖著行李箱趕車的聲音。
江檸淡淡點頭,“好。”
放下手機後,江檸走到門後悄悄瞧著門外的兩個保鏢。
兩人也不講話,一臉嚴肅站在那裏,不知道的還以為病房裏住著多重要的病人。
江檸搖頭走了回去,走到窗邊,發現下麵還熱鬧的。
下麵的綠化草坪圍了一群小朋友在玩老鷹抓小,看得江檸心。
這幾天腳上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了,走起來倒沒什麽不適。
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慢慢痊愈中,隻是一直待在病房著實把江檸給憋壞了。
挲著下,轉著眼睛,腦子不斷在轉,該想個法子溜出去玩一會兒。
哪怕半個小時也好。
誒,有了。
江檸突然腦海裏靈一現。
“哎呀。”
江檸的一聲呼,門外的保鏢開門衝進來。
“江小姐,怎麽了?”
江檸指了指窗外,一臉難過道,“我的鑰匙扣公仔掉下去了,早知剛剛就不拿到窗邊玩了,你們能不能去一個人幫我找回來,那個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兩個材高大的保鏢看了看江檸,又麵麵相覷。
“要不別麻煩你們了,我下去找吧,那個是我閨送我的,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回來。”
江檸見他們毫無作,準備往外麵走去。
其中一個保鏢手攔住,語氣嚴謹道,“江小姐,謝總代過你不能出去,我這就去給你找,你待在病房就好。”
隨後,他眼神示意旁邊的夥伴留下來看護江檸。
幫江檸找鑰匙扣公仔的保鏢走後不久,另一個保鏢則又回到門外值守。
江檸走來走去,最後躺在床上開始求救。
“快,快幫我喊季醫生過來。”
門外的保鏢聽到江檸的求救聲後,迅速跑進來。
他看到江檸痛苦的模樣以為哪裏出現了嚴重問題。
“快去,我頭好痛,快去幫我喊季醫生過來。”
江檸有氣無力說道,臉看起來有些蒼白。
“好,我這就去,江小姐,你忍忍。”
保鏢慌得連忙跑出去找季時鳴。
江檸迅速起,穿好鞋子拿了件外套準備出去。
弄走這兩個保鏢可真費勁,還得演戲。
隻不過是為了下去玩一下而已,實在是待在這裏已經快發黴了。
小朋友們,姐姐下去給你們當老鷹啦。
江檸笑著轉門鎖打開病房門,結果臉上的笑容瞬間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