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

雖然不敢直視，但到底沒有跑太遠的三人，明顯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靜。

是以付前的提示不僅被聽到，甚至每一個人都能深刻領會，其中並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

緩緩轉過來，意識到斯人已矣的吉爾，第一時間表示了難以置信。

兩名高階超凡之間的爭鬥，其中一個還疑似背靠更加特別的力量，結果如此高效地敗下陣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

這位……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拉尼娜又到底是什麼人？

「是的它已經回歸了，不過沒關係，它的意志還在庇護著我們。」

眼見吉爾這副神態，付前笑瞇瞇地點頭，示意不必過份惆悵。

還在庇護？

可惜明顯有些聽不懂他的說法，吉爾一時忍不住往周圍繼續打量，剩下兩個人也是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

而幾秒鐘后，就有剋制不住的驚呼傳出。

「不用難過，已經是它最後能為我們做的了。」

眼見一行人終於有所發現，付前長嘆一聲，語帶慨——

就像是加了一層熒濾鏡，剛才還帶給人無盡深海抑的巨大冰牆，此刻儼然多了幾分綠意盎然。

跟瘟疫之龍最後的調很像，甚至這份變化不止局限在冰牆上。

一時間意識到什麼的吉爾，第一個捂住了口鼻。

……

即死條好像並沒有緩解啊。

雖然並沒有做出那種無意義的作，付前的觀也並不見得好。

前面測試猩紅天使死亡后的況時，就有的不祥預，這會兒算是得到了一定證實。

眼前這一幕當然可以認為是瘟疫騎士殘留的污染，但有沒有可能也理解為殘留的瘟疫騎士呢？

降臨的天啟騎士並不會被殺死，即便碎骨依舊會融這個地方，繼續推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邊找室拉尼娜，邊一個個殺掉降臨的天啟騎士以推遲進度的方式，怕是很可能行不通。

「超凡層面的瘟疫？」

著不見任何異樣的罪人閣下，吉爾原本已經在谷底的緒直接失足，跌更深的海，好在不遠的學士幫忙問出了心中疑。

這位大病初癒的囚徒，此刻臉上比剛才還要憔悴，甚至問完就是一陣劇烈咳嗽，一副風雨飄搖的模樣。

這份姿態是如此有染力，甚至沒等罪人閣下回答，吉爾就覺到自己的嚨也在發。

「沒用的。」

而就在竭力遏制住那種衝的時候，學士已經是轉向了這邊，搖搖頭出一個笑容。

「本不依賴於呼吸，咳咳……甚至不是通過皮之類的，除非你有從超凡層面徹底隔絕的方法，咳……否則只有抗……咳……」

雖然說得艱難，但好歹還是把意思表達完整，甚至獲得了另一名專業人士的認可。

「很準確的描述，另外不只是這附近，看上去瘟疫無所不在，所以跟學士閣下剛才一樣，你們如果有什麼加條的東西，最好快點兒拿出來用了。」

下一刻付前終於出聲點評，甚至給出建議。

「閣下，咳咳……好像不怕？」

這話無疑聽得人心冰涼，急之下李都學會了用敬語。

而為育生的他，說話時甚至都忍不住咳嗽一聲。

「不怕，雖然效果明顯，但層次相比猩紅狂熱還是差得太遠了。」

付前搖頭，很乾脆地說出了扎心的事實。

「可我沒有醫療或者凈化品……」李聽得一臉猙獰，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困難。

「明白，年輕人都是這樣。」

付前看上去毫不奇怪。

吃冰睡涼炕全憑火力旺，誰沒有年輕過呢。

「他們可能有，你可以考慮怎麼做筆易。」

慨間付前指了指吉爾兩人。

「怎麼會這樣……」

李一時間有些傻，但自言自語中還是下意識地過去。

「……我確實還有，但絕對不足以撐多久。」

被他的目盯著，吉爾那一刻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做出了決斷。

「閣下能幫忙嗎？咳……」

而大方承認，並且提醒李不要有什麼不理智想法的同時，也是果斷選擇向現場第一高手求助。

「抱歉，我很忙。」

可惜幾乎瞬間就搖了搖頭，付前展示了下手上已經變得更明顯的線。

……

「所以閣下有什麼建議嗎？」

沉默之中，果然還是學士最有求知心，試探著問了一下。

「有啊，我的建議就是不要聽信它的建議。」

讓人驚喜的是，他居然真的收到了解答，就是這容……

雖然罪人閣下說話間手指的是那片巨型冰牆，但明顯容易理解其中含義——不建議跟安說的一樣，放開抵抗接猩紅狂熱。

「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不這麼做的話很快就是死……所以閣下確認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嗎，會更快把我們害死？」

不僅不幫忙指路，甚至還順手否定一個選擇，一時間連吉爾都是忍不住反駁。

「確定，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方式。」

可惜付前的回答依舊讓人絕。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把那當沒有辦法的況下搏一搏的希，事實上我也並不確定那麼做會變什麼樣子——但我會殺了你們，就像殺了它一樣。」

語氣溫和，付前示意著無所不在的灰綠。

「當然你們可以逃，可以跑，可以試著躲到某個認為我找不到的地方。」

……

「或者如果我們幫忙找到拉尼娜，你可以救我們嗎？」

付前的話引發了相當的沉默，但他一向欣賞的人類德求生，這時候再次展現出了自的輝。

就在一行人不知所措間，明顯最老江湖的吉爾士短暫沉后，嘗試提出了一個想法。

這位罪人閣下的話雖然聽不出緒，但實在沒有辦法將其當玩笑去看。

尤其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面前，已經化高階超凡的安，都被眨眼之間直接決。

但如果不那麼做，自己一行人還有什麼可選的嗎——有的。

讓人白幫忙確實不禮貌，但罪人閣下不是在找人嗎？

「理論上來說，這個因果關係還真的存在。」

對於吉爾的建議，付前思忖間竟是真的點了點頭，並在下一刻發了鮮征伐，原地消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