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天變得愈加寒冷,而慕甚卻早早歸來,又來了別院,也是出乎慕寒江預料。
就在高崎剛剛說完,院外的路上就傳來了人語聲。
慕寒江知道是父親來了,不由得看向小螢。
小螢知道,假太子的事不能張揚,慕寒江大約也不願病重的父親勞心,便問他:「哪個房裡不常住人,我去避一避。」
慕寒江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偏房,小螢便拖著腳鐐去了那邊房中。
等合上門時,小螢搬了椅子,靠坐在窗側,正好順著窗看見屋外園子的清醒。
不多時,一個穿月白長跑,長相清瘦的中年俊朗男子,出現在了月門。
小螢知道,這位應該就是那個常年生病的定國公慕甚了。
因為知道慕家的家事,小螢原以為這位綠帽國公應該是個為人懦弱,不甚清明的長相。
誰想到,卻是個不輸淳德帝的中年髯公,修剪整齊的鬍鬚,搭配飄逸長衫,再加上舒朗的眉眼,甚是有種世外文墨大家的氣質。
慕寒江雖然長得不像慕甚,可他穿打扮,甚至氣質上都隨了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小螢不暗自慨,安慶公主吃得都這麼好了,為何還要吃淳德帝?
看到慕寒江,慕甚倒是一笑,溫和道:「寒江也在,門房倒是沒跟我說。」
慕寒江趕給父親施禮,只說自己是突然想來京郊散心,看著天黑,就沒回城,因為是從後門園,也沒跟門房打招呼。
慕甚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道:「又瘦了些,公務之餘,也要注意,莫要像我,累垮了為之晚矣。」
說著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便舉步前往與小螢相鄰的房間。
慕寒江有心阻攔,可是那房間是父親存放收藏金石的所在,若開口阻攔略顯刻意,便閉跟著父親了房間。
小螢只聽到慕甚邊走便問慕寒江家裡的形,還有昨日安慶公主的生辰宴是否順利。
那不急不緩的語調著慈父仁,與安慶公主張規矩,閉禮法完全不同。
現在總算知道慕嫣嫣那等無法無天的子是如何來的了,大約是慕甚這樣的慈父,寵出來的。
若是沒有安慶公主當年人的事,慕家也原該是父慈子孝的一家人。
想到這,閆小螢不替慕寒江再次慨了一下。
等那父子二人了隔壁,小螢都不用挪位置,拿起個茶杯扣在牆壁上繼續聽。
只聽慕寒江詢問父親,既然已經到了京城,為何不會慕府,而到別院停留。
慕甚嘆氣道:「本已經到了城門口,可今日城門落鎖甚早,沒有進去。」
慕寒江聽了一愣,他並沒有聽說今日要早關城門,現在時辰未到,難道是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
慕甚道:「我只聽守城的將軍說,皇城裡似乎捉拿要犯,所以全城搜捕,急關閉了城門。怎麼,你沒有得到消息?」
慕寒江頓了一下道:「我並不知,因為尾坡的司,陛下勒令我賦閒在家,只能讓母親做些散碎事務,大約母親那邊得了消息吧。」
慕甚似乎也才想起這點,依舊溫言道:「如此也不錯,你之前去了魏國四年,日日勞不得休息,正好借著這機會修整心,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為父有一家事想不明白,慕家的家訓,就是不涉皇嗣黨爭,可你這次為何如此偏幫太子,陷黨爭?」
若是幾日前,慕寒江還能與父親辯駁,太子乃藏拙守的明主,是大奉未來的希。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他居然蠢得差點擁立了個大奉首位太子,面對父親溫言問詢,變得無話可說,只能認錯道:「父親,是兒子的錯,不該違背您的教誨。」
慕甚笑了笑:「你既然知道錯了,不妨做個教訓。記
住,龍鱗暗衛只認皇座上的那個,這才是慕家安立命之本啊……」
接下來,父子倆又聊了聊昨日公主生辰宴的事,慕甚問都來了哪些客人呢,招待得如何一類閒談之語。
就在這時,高崎過來稟報,說是城中的暗衛傳出了消息,告知皇宮那邊況。
原來今日是陛下生母忌辰,所以陛下依照往年慣例,帶著妃嬪,還有幾名親信大臣前往皇廟龍泉寺燒香為母親祈福。
可就在皇寺,陛下遭遇了喬裝僧的刺客高手襲。
若非葉重將軍也在場,及時出手,替陛下擋住了致命一劍,今日皇城就不是早早落鎖那麼簡單,而是要大敲喪鐘,辦起國喪了!
幸好那日皇廟的布防,乃是安慶公主給了慕寒江過目排布,派出的龍鱗暗衛得力,當場撲殺了數十個刺客,可還是僥倖逃了幾個。
聽到這,閆小螢則收回了杯子,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這幾天的事,看似毫無關聯,可若串聯起來,卻好似都互有聯繫。
先說昨日的公主府生辰宴,若是沒有意外,本該發生的皇子屠戮皇姑姑的腥案件,因為及時發現了瘋藥氣味,而宣告失敗。
可是細細想來,若這起腥命案真的發生了呢?會導致什麼樣連環結果?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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