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螢走後,淵這才繼續說道:「我並無意與你合作,郎的話,你不必心。」
淵三言兩語就將慕寒江摘了出去,可慕寒江卻並不高興:「怎麼?你跟閆小螢,一一,跟我擒故縱?」
有人妄想控國儲,必有驚天謀,他豈能假作不知?
淵起,突然推開了門窗,待發現門窗外並無郎聽,這才關上門窗,開口道:「太子之事,等救出棲原後,我會親自與陛下陳明請罪,絕不帶累公子。」
聽他這麼說,慕寒江卻一點都不相信,冷笑點破淵私心:「你不就是擔心東窗事發,你和閆小螢的婚事就要化泡影嗎?事發展到如此地步,你如何能娶?」
淵淡淡道:「我跟小螢的事,亦與你無關。」
被控了十年的人生,在千方百計踏出荒殿時,他便對自己說過,以後該如何活,得由自己說了算。
慕寒江與他說不通,自是深吸一口氣。
這番太子歸來,變數甚大,淵口氣這麼,事卻不一定盡如他願。
「大殿下,你心太貪,豈能事事如意?如今你千方百計扳倒了西宮,當是有更大的抱負。豈可一味牽涉真假太子的疑雲里。如今,最穩妥的法子,就是讓兄妹二人再不出現京城。是你私心作祟,以至於忽略這最有效,也是對他們兄妹最好的法子。你若想明白了,捨得放手,對於他們兄妹才是最好的!」
「陛下的聖旨已經賜婚,如何能拒?」淵語氣篤定,聖意難為的模樣。
慕寒江這次都笑出聲了:「你們兩個,哪個是害怕抗旨的?一個膽子奇大敢假冒太子,一個敢私自發國戰。兩個欺君罔上之人,就
別太自謙了!」
淵冷冷道:「你以為攪了我與的婚事,你就有機會了?」
「誰說我要機會,我這是在保的命!」慕寒江跟大皇子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樣子,音量也略微大了些。
就在這時書房大門被人猛地推開,小螢從屋外沖了進來:「婚事?什麼婚事?」
小螢聽向來帶了技巧,方才半懸吊掛在飛檐屋頂,躲過了淵推門查看,本以為這二位郎君要做些權謀的妥協易。
誰知,聽來聽去,都是被陛下賜婚,要與淵婚的荒唐,真是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慕寒江看著震驚的表不似作假,又轉頭看著淵冷冷瞪著自己樣子,似有所悟:「怎麼,他沒告訴你?陛下已經跟你們賜婚了?」
什麼?閆小螢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也看向了淵。
有那麼一刻,頓悟了前兩日他為何有閒逸緻,陪著自己挑選服了。
還有這兩日,王府里的管事似乎忙碌著辦什麼宴的樣子。
要嫁人了,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等到那日,若不應,淵是不是準備讓人架著,是按頭拜堂親?
慕寒江明白了淵在瞞著小螢,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無嘲諷地對淵道:「你連這個都沒告訴,是打算騙婚?」
自從知道棲原出事,淵就猜到事會有變化,卻沒想到被慕寒江這麼快道破。
依著他原來的想法,是想待一切準備妥當,再向小螢求親,讓的義父看到他的誠意,而不是現在的形。
在阿兄蒙難的關卡,他的這番安排顯然不合時宜。
淵垂下眼眸,習慣抿了,等著小螢向他發火。
小螢終於明白,若有所悟抬眼問淵:「你不願讓我跟慕公子多說話,就是因著這事?」
看淵垂眸不吭聲的樣子,小螢有些頭疼。
想起了自己以前無意跟淵的說的話,沒想到隨口說的要有聖旨就嫁,這樣沒邊兒的荒唐話也被淵當了真。
而且他還真的千方百計從陛下那裡討了旨意。
一時想到,問淵為何不從兵部討要職,他卻說已經跟陛下要了更好的……
小螢急急收住思緒:「好了,既然都說開了,那就不用攆我出書房了?眼下最要的,就是阻止阿兄回宮,並找出做出這些的幕後黑手。至於其他的七八糟,以後再說。」
「什麼七八糟?」淵和慕公子又是難得異口同聲。
二位似乎都認為嫁與不嫁,並非小事。
小螢懶得搭理他倆,用手敲了敲地圖:「眼下必須確定,被送回來的到底是不是阿兄,慕祭酒,您就算要抓人,也得探清虛實,對不對?待我探明,再告知你,而你要做的便是作壁上旁觀,不要牽涉其中可好?」
慕寒江嘲諷一笑,不覺得一人能解決此事:「若他是棲原,該如何?」
閆小螢利索道:「這是我阿兄的事,祭酒您只需假作不知,其他的不用勞煩您費心了。」
「憑你?」慕寒江有些遲疑,不過看向淵時,便猜應該要藉助大皇子的力量。
想到這,他忍不住蹙眉道:「棲原畢竟頂著太子的名頭,你讓大皇子出面,豈不是要牽連他,一旦事跡敗,他就要頂著兄弟鬩牆的罪名!」
小螢心道:若你倆方才打起來,也算是兄弟鬩牆呢!
不過上卻淡定道:「放心,我自會想法子,不會牽連大皇子,更無需祭酒牽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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