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小聲問淵:「聽見了嗎?都說我空手套白狼呢!你若娶了別人,本該大賺一筆的……」
淵長指靈,嫻地剝著蟹,聽了這話,才抬頭瞪了小螢一眼。
小螢知道了淵的逆鱗,立刻甜甜一笑,晃著淵的手臂撒道:「快些嘛,我還要吃蟹。」
待小螢滿足地吃了一小盤蟹,那邊太子已經心給妹妹倒了一杯剛剛燙好,加了薑和梅乾的黃酒。
如此搭配去了寒氣,便可再吃一隻蟹。
同桌的三皇子殷勤替小螢夾菜,不忘著脖子小聲問:「郎,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大皇兄真的會幫我解了嫣嫣的婚事?」
小螢瞪了他一眼,方才在花園子裡,他不是磨得大皇子親自鬆口,說是要尋一尋嫣嫣未來夫婿的錯嗎?他怎麼在這等場合,又沒完沒了地問?
想到這,不客氣道:「你再松松,便全京城都知道了。到時候也不必麻煩我和大殿下費神了,自己想法子去吧!」
三皇子立刻理虧閉口,尬笑著又替大殿下夾菜。
一時間,他們這桌遠遠看去,倒是其樂融融。
諸如騰閣老一類的眷,也是心中冒著問號。不是說,太子被大皇子折辱,所以要死要活的,非要卸去儲君之位嗎?
怎麼看他們兄弟三人,還不錯的樣子?
太子也喝得臉蛋微紅,笑意盈盈,很是親近,並無咒怨不妥。
不過棲原不願在這等場合多停留,給妹妹撐足了場子,便尋了不勝酒力的藉口回去了。
他如今就盼著陛下快些下廢太子的聖旨,到時候便可落得逍遙自在。
就在酒席過半時,突然有人殿傳話,說是魏國使節王聽聞怡妃生辰宴,是以也備了禮,親自前來祝賀。
小螢抬頭看著怡妃,神未變,下頜線的微微繃顯示出的張。
曾經慕過的郎君,如今一朝大權在握,便誓要奪回曾失去的一切,霸氣側地展示著咄咄人的不舍。
不知道那個霍不尋又要出什麼麼蛾子。
就在宮人端上托盤時,眾人發現,托盤上還蓋著綢布。
而怡妃則以宮中眷不宜見外客為由,婉拒了王祝賀,更無意當眾看這賀禮,只是讓人端下去。
可就在這時,宮中的那攪屎溜溜達達了殿。
二皇子著一張臉,皮笑不笑就這麼領著王進來了。
「怡妃娘娘,這就是你的不對。王遠道而來為客,你豈能如此怠慢貴客,不請人飲一杯酒水就走?」
霍不尋殿之後,那眼神毫無遮擋,就這麼赤看向了主位的怡妃。
他手將托盤上的布扯掉,托盤上赫然是一枚金釵。看著式樣並不是新近流行的,更像是幾年前時興的款式,只是被人保養得宜,時時把玩,盤出了亮的澤。
小螢看著怡妃微變的眼神,立刻猜到那金釵應該是怡妃當年送給王的定信。
惱怒的男人,是聽不懂拒絕嗎?他如此張揚是立意要死怡妃啊!
想到這,小螢趁著怡妃說話前,揚聲道:「王,您是不懂大奉規矩吧?為男客,不好送主家眷頭面首飾的。怡妃娘娘,不能收您的禮。」
王原本指得怡妃容,想起二人昔日誼。
關於議和的事,他早就跟大奉擬出了章程,卻遲遲不肯鬆口,就是為了以此為籌碼,再跟淳德帝討要一人。
這一次,他一定要帶走湯覓。
那個淳德帝向來是以天下為重的,權衡之下,一定會允了用子換得邊關太平。
至於顧全兩邊面子的手段也很簡單,只說
怡妃暴斃,便一襲轎,將人送來他的驛館即可。
雖然早就想好而來,可是王也知湯家郎的脾氣,便主進宮見了湯覓,將此事告知,讓心裡有數。
沒想到湯覓不曾與他說話,反而一旁的郎卻說起話來。
待轉頭看時,霍不尋又愣住了。
那個娘腔太子瘋了嗎?怎麼這般場合穿回了裝?
不等王說話,淵便開口及時截住了他的不妥之言:「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準王妃,再有五日,便是我們禮之日,到時候王若是沒走,便可來吃一杯水酒。」
王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兄長娶弟弟?他們大奉一向都這麼玩的?都瘋了不?
可待仔細看,那郎材窈窕,肩膀纖薄,並不像男子喬裝打扮。
乖乖,世間還有如此相像的男……
王這才回神,冷冷道:「本王送什麼禮,哪由得你們說三道四。怡妃娘娘,您只需說不便是了。若是不,本王自當再送娘娘一份大禮!」
那句大禮,滿含脅迫。分明是怡妃不顧念舊,他就要掀桌子的意思。
小螢笑嘻嘻又道:「禮自然由王說了算,可收不收,卻要看王有沒有送出去的本事。娘娘在開宴前,委託了我暫做為今日開宴的。陛下奉行節儉,今日如有人送太貴重的禮,不好當面退回,便由我代為出面。」
說著,小螢起走到托盤前,看了看那釵,皺眉嘖嘖道:「式樣老舊,早就不合時宜,鑲嵌的珠寶也有些名貴。娘娘早就不喜這樣的釵了,還是請王收回,送給其他相宜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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