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那他為什麼變現在這樣了？」

碧柯嘆了口氣，「其實，這是個。」

桑念：「好吧，那我不問了。」

碧柯：「但只要你不告訴別人，我就不算泄。」

桑念角了。

合著逍遙宗里那些廣為流傳的，都是這位傳出去的。

碧柯左右看了眼，低聲音開口：

「言淵的劍骨，斷了。」

第76章 我……可以喜歡謝沉舟嗎？

桑念滿臉愕然。

碧柯聲音得更低：

「他在一次遊歷中了傷，劍骨盡碎，再也不能拿起劍。」

「那以後，他一天比一天頹廢，直到……」

桑念忙問道：

「直到什麼？」

碧柯：「直到他看開了唄。」

桑念：「這中間沒點細節嗎？？？」

「這還要什麼細節？」碧柯道，「除了他自己看開一點，還有別的辦法？」

「他又不能把斷掉的劍骨接回來。」

桑念：「劍骨都沒了，那他是怎麼變得像現在這麼厲害的？」

碧柯：「練唄。」

桑念：「練啥？」

碧柯好笑道：

「還能怎麼練？坐著練站著練躺著練，反正他現在比從前還要厲害就是了。」

桑念心中油然起敬。

沒了劍骨，天之驕子一朝跌落雲端。

換做一般人，心態早就崩渣了，更別提重頭再來。

言淵能到達今時今日的境界，背後為之所付出的努力，估計世上再無第二人能做到。

「好了，現在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二個知道這個的人了。」

碧柯一臉暢快：

「憋了這麼多年，可算找到人嘮兩句這件事了。」

不忘強調：

「記得保，誰也不許說。」

莫名有了力的桑念：

「……知道了。」

「可惜你不能進這次的境。」

碧柯嘆氣：

「這次仙盟開的可是傳說中的歸墟之境。」

桑念滿頭問號：

「歸墟？？？」

明明原書里只是普通的境，怎麼又冒出個歸墟來？

碧柯示意冷靜：

「這只是我個人的小道消息，你先別激。」

桑念不解。

「仙盟這次在群英會開啟的境，表面上是普通境，然而——」

碧柯勾勾手指，桑念立刻朝靠近了點。

碧柯用氣音說道：

「然而，境中藏著一條通往歸墟之境的路，只要穿過去，你就能抵達歸墟。」

「傳說中，世上所有亡故後未迴的生靈，都在那兒。」

「有緣者方能見之。」

桑念大概弄明白了。

也就是說，假如鏡弦死後沒有迴……

那就能在歸墟里見到鏡弦。

桑念雙眼一亮。

這樣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鏡弦了！

可是……

鏡弦真的會在那兒嗎？

這麼多年過去，大概早就轉世迴了吧。

邊，碧柯忽地低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

「要是我能進去就好了。」

的目悠悠穿過遠方，落到天際極大的雲團中，眉間洇開細細的悵然。

「真想再見見我那些……死去的親人啊。」

桑念下意識問道：

「長老的親人都不在了？」

話落，立馬意識到這個問題太蠢。

——碧柯長老都活了大幾百年了，不出意外的話，親人早就離世了。

果然，碧柯回過神，笑得落寞：

「他們都不在了。」

「我曾經的親人，朋友，還有養的花和小兔子，都不在了。」

桑念忙道：

「要是能見到他們，長老有什麼想對他們說的話嗎？」

碧柯無奈：「說的好像真能見到他們一樣。」

桑念訕笑：

「我就打個比方，假如，假如真能見到他們，你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

碧柯撐著下陷沉思，半晌，輕聲道：

「不會忘記。」

桑念：「不會忘記？」

「對，」碧柯道，「這就是我想對他們說的話。」

桑念仔細思索，恍然：

「我明白了。」

不會忘記，指的是永遠不會忘記他們。

即便天人永隔，他們也依然永存心間。

桑念拍拍碧柯的胳膊，安道：

「長老，他們要是能看見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欣的。」

碧柯怔了怔：「真的嗎？」

桑念老老實實道：

「要是上課的時候再喝點酒就更好了。」

「去你的。」

碧柯笑罵一聲，作勢要打。

桑念避開的手，輕靈飛逃到樓上，趴在欄桿上對揮揮手：

「長老，我要睡覺啦，你喝酒去吧，我不會告訴師尊的。」

碧柯對豎了個拇指：

「上道。」

桑念腳步輕快地推開房門。

把儲袋裡的法通通倒了出來，堆滿了半間屋子。

六六著眼睛飛出識海，打了個呵欠：

「你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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