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見這裏沒自己什麽事，便說道：“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

阿瑞離開，薇薇安就端著手臂坐在沙發上，眸子裏著算計。

想得很專心，嚴斐然也沒有打擾，就坐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許久之後，薇薇安活自己的脖子，扭頭的時候和嚴斐然對上了視兒線，心頭猛地一跳，問道：“咦，你怎麽在這？”

“這是我書房啊。”

眼睛眨了眨，薇薇安這才回過神來，拍著腦袋說：“對哦，看我這腦子。”

“剛才想什麽呢，那麽專心？”

“當然是在想，要如何對付寧子軒了。”

“那你想到什麽好主意了？”

薇薇安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嚴斐然，說：“寧子軒不是要做汙點證人嗎，我們就在案件裏做做手腳，讓他在泥淖裏沒辦法托。最後他非但撈不到好，還四得罪人！”

“嗯，是個好主意。”

雖然嚴斐然認同了薇薇安，但是薇薇安卻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問道：“如果真是個好主意，你幹嘛要這樣看著我？”

嚴斐然此刻的眼神，朦朦朧朧的，看著薇薇安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出笑意。

聽薇薇安如此問著，嚴斐然便說：“因為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意外。”

“我今天表現什麽了？”

“在聽到壞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大喊大，但是你並沒有。”

薇薇安可不覺得這是什麽誇獎，挑著眉問：“難到在你心裏，我遇到問題就會大喊大？”

“當然不是，你格灑托，沒有諸多顧忌，開心不開心都會表現出來。而現在，你學會了忍，我真不知道該誇你還是該心疼你。”

薇薇安揮揮手，說：“什麽都不用，我好著呢。”

“是啊，薇薇安最棒了，”嚴斐然吸了吸鼻子，好像聞到一陣香氣，便說，“好像是點心的味道。”

嚴斐然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所以他對甜點一向不怎麽興趣。

但是薇薇安做的香包，倒是很和他的胃口，嚴斐然每次都能吃好幾個。

薇薇安聞了聞自己的服，喃喃著：“也沒味道啊，你是怎麽聞出來的？”

嚴斐然一把抱著薇薇安，還在的脖頸蹭蹭，說：“我的嗅覺很靈敏，連你有沒有吃都知道。”

“拜托，可能會吃的人是你吧，”薇薇安排開了嚴斐然的手，說，“洗了手，換了服，就下樓吧。”

“你不等我？”

“香包還沒有撒糖霜，我下去準備。”

“其實不撒糖霜也很好吃。”

“不行，那就不完了。每一個點心都是件藝品，不可以糊弄。”

薇薇安說著，走出書房。

而嚴斐然則對著的影歎氣，心想他要的並不是完的點心，而是薇薇安能像以前那樣灑托自在。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改變了每個人，薇薇安的改變無疑是最大的。

嚴斐然很難說，這改變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他隻能在未來的日子裏，盡可能地保護薇薇安，讓隨心所喻地做事，而不是被條條框框所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