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人打開,里頭最上面一個木頭匣子里是全珍珠,木匣子兩層,上一層里大大小小怎麼也有個上百顆,下面一層卻是絨布,上頭正好十二個凹槽,于是也只有十二顆。這十二顆卻是顆顆瑩潤,拇指大小,可見是品相極好的好珍珠。
“替我多謝陛下,杜康,賞楊宮人。”無眠道。
“多謝娘娘賞賜,這珍珠陛下可是大半都送來給您了。”楊和順又補了一句。
“那我自然是要好好用起來了。”無眠抓了幾顆上面的看,果然品相都不錯,圓潤的很,雖然有大有小,但是每一顆都是挑細選過的,都泛著銀。
“這幾顆大的往年可不怎麼見,這樣品相的珠子不常有吧?”無眠問道。
“可不是嗎,東北江里的珠子,那邊已經采十年了,今年是首次開放采,所以品相都好。不過這麼大這麼圓的也不多見。”楊和順道。
無眠點頭,心里有數了。
等楊和順領賞高高興興的走后,金波進來道:“貴妃娘娘那也得了陛下的賞賜。不過遠沒有咱們這多。麗妃娘娘那上午賞賜的也不知是什麼,下午又人拿去一個小盒子,估著也是珍珠。另外就是敏妃那也得了賞賜,比貴妃的。再就是欣良儀,芳寶林和曲寶林那,各得了一些,都不多。奴婢已經人去打聽了,一會就知道是什麼。”
無眠笑了:“陛下真有趣,懷孕的兩位良儀,李良儀就算了,許良儀他沒想起來吧?”
“嘿嘿。”這話金波也不能接,只能憨笑。
“去吧,費心了。”無眠擺手。
“奴婢不敢當,能辦事就是奴婢的福氣了。”金波笑著道。
“這樣品相的珍珠,沒有多,陛下定然會留一些賞賜人。太后娘娘那肯定也要有一些。您這里得了十二顆,只怕剩下的就不多了。”照花道。
無眠點頭:“我倒不是在意這個,一些件兒而已。只是好奇誰還有。”
“這樣的東西,誰得了也不會藏著的。過些時候就知道了。”臨水道。
“是啊,不過娘娘,您要不要賞賜許良儀?”照花問。
無眠搖頭:“不必,那對有什麼好?就安靜養胎去吧,要是因此記恨我,那倒是不值得我拉一把。”
“那應該不至于,奴婢看是個明的。”臨水道。
“那不是更好了,行了,東西收拾下去,有用的就拿出來用,珍珠大的就先丟著,小的你們去選,你們幾個近的選好些的,一人去做一對耳環,小的給下面的宮也一人做一副耳環。別可惜東西。”
沒數,但是應該也有個一兩百顆,足夠給這里所有的宮都做個耳環的。
“是,多謝娘娘賞賜。”臨水也心里有數,不會選太好的,好的還是要留給娘娘日后做首飾呢。
無眠可以不在意別人,別人可沒法不在意無眠。
眾人也盯著中宮呢,以往這種不是年節的賞賜皇后不怎麼得。也就是病的厲害的時候陛下賞賜過幾次補藥之類的。
如今這樣的賞賜,著實不多見。
偏們也打聽不到皇后得了些什麼。
至于麗妃一天被賞賜兩回這倒是不稀奇,陛下一直對就是如此寵。
新人也真正見識到什麼是寵妃。
本以為陛下一時半會的不會來中宮,畢竟這新寵舊的,陛下也確實有十來天都沒來了。
但是到了黃昏時候,無眠和丫頭們正在殿外偏院秋千呢,皇帝來了。
正殿,眾人要通報,皇帝制止了。
他繞過正殿,走過回廊,過了一月門就清晰的聽到笑聲。
遠遠的就看見樹后無眠正在秋千。
此時穿一黃的襦,頭發也只是簡單的發髻,沒戴幾件首飾。
正在抱怨:“都怪臨水,我穿這一件,什麼都好,就是蚊蟲最偏黃,總是來撲。”
“是奴婢的不是,可您不是帶著藥包麼?怎麼沒用啊?是娘娘太香的緣故。”臨水也是跟主子笑鬧起來。
“唉,那我只好晃快一點,免得蚊蟲蛾子追上我了。”說著,就腳尖點地往后晃去。
隨著的晃,朱紅的秋千上,黃的擺飛揚。
英瓊樓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此時他覺他的小皇后像是個不諳世事的。笑的那麼真。
還是無眠先看見皇帝的,也不起來,也不停下,只是道:“又是這一位公子,今日如何簾窺壁聽之人?”
英瓊樓走出來:“皇后玩的這麼開心?”
無眠又往后晃了一次,一邊搖晃一邊看皇帝:“開心還不好嗎?陛下開心不開心?”
“皇后怎麼也不預備著接駕?這個時候就打扮的如此簡單了?”英瓊樓不答反問。
無眠笑了起來,又晃了幾下后停下來起走來:“陛下好沒意思,陛下不曾說,我只當陛下今日不來。就算陛下來了,又不是節日,你我是夫妻,等夫君來還非要鄭重其事的打扮,是敬重了陛下,可是否與夫君也太生疏了些呢?”
“皇后總是有道理的。”英瓊樓只是看著無眠的臉。
大概小皇后玩了很久,熱的臉都紅紅的。看起來很健康,也很漂亮。
“陛下快走,這里蚊蟲多。”無眠笑著拉皇帝的手。
皇帝還真就由著拉著回了正殿。
無眠接了宮們端來的茶,給皇帝放在跟前:“陛下不會這麼小氣吧?我也沒耽誤什麼事不是嗎?”
“皇后誤會了,朕沒有生氣。”英瓊樓也好笑:“朕就是那麼小氣的人?”
那倒真不是。
“你這殿中點的什麼香?”英瓊樓聞了聞:“很是清淡好聞。”
“哦,香是母后給的,我自己加了幾味藥材進去,夏天熏著蚊蟲回避,也不傷人。比專門熏蚊蟲的藥好聞些。”無眠道。
說罷這話,無眠湊過去在皇帝上聞了聞:“陛下上也很好聞呢。”
“朕是男子,有什麼好聞的。倒是皇后你,你的侍都說你香,可見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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