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既然其他人不行,他自然要去找姜恬。
不過是小心蔽些罷了,軒轅夜抗拒不了,又豈能強忍著。
第二天夜里,他就過去了。
他過去時,姜恬正在擺弄棋盤。
看他來了,便行禮。
“起來吧。”
軒轅夜的視線落在棋盤上:“這些是哪來的?”
姜恬靜靜地站在他后,輕聲道:“與那把琴相同,都是庫房里的,前些天奴婢找到了,便拿出來了。”
“嗯,跟朕對弈一局。”
軒轅夜徑直坐下。
姜恬自然不敢違抗皇命,依言坐下。
軒轅夜本以為姜恬不過是找了個消磨時間的玩意,卻未曾想到,的棋藝竟然十分不錯。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敗下陣來。
軒轅夜抬頭,他對這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的棋也是在鄉野間學的?”
姜恬回道:“是,那時一個書生來到我們的村子里居,他便教了我。”
琴彈得不錯,棋也好,摒棄其他外界因素,倒沒有那麼不堪。
軒轅夜起,緩緩走到姜恬邊,聲音里奇異地添上了幾分熱意:“夜深了,去安歇吧。”
他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姜恬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站起來,乖順地低頭:“是。”
軒轅夜心中卻添了幾分急,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明明可以睡了便走,卻非要裝那幾分道貌岸然,還要跟下棋。
沒等姜恬反應,他把抱起,進了殿中……
去掉假惺惺,軒轅夜連裝都不想裝了。
…………
宮里沒有旁人,軒轅夜只能讓暗衛燒水。
這種伺候人的活,軒轅夜倒沒有半分折辱之。
中途姜恬醒了,軒轅夜沒再。
把的頭發干,暗衛早已給鋪好了床,軒轅夜把塞進被窩里。
姜恬一雙眸看著他,弱無力的表,讓軒轅夜眼眸變深。
“你的太弱了,朕會讓劉文晟給你開幾副藥,你好好吃著。”
總是暈過去,那自然得給養子才行……
“是,皇上。”的聲音啞。
軒轅夜頓了頓,起給倒了一杯水,不顧的誠惶誠恐,喂著喝下去。
喝完了,他還觀察了一番。
一整夜,他還有些怕傷到了的嗓子……
幸好沒那麼嚴重。
看了看外面的天,的確不早了。
“你有什麼要的,就找暗一。除了位份,旁的只要不過分,他都會應下。”
“謝皇上。”
“……嗯,那朕就走了,你不必起送了。”
軒轅夜看了一眼,料想也起不來。
說完,他大步離開。
而沒過多久,暗一鬼魅的影出現在了殿中。
“姑娘,喝藥吧。”
暗一的聲音倒是不難聽,不過是冰冷無而已。
他們這一批暗衛,是皇家專門培養出來給皇帝服務的,只效忠于皇帝一人。
他們幾乎什麼都會,最會殺人的頭。
沒有的侍衛,聽了皇上的吩咐,便會提早給煮好避子湯,等到皇上溫存完了再出現,打破某些子的幻想。
姜恬一個附屬國的公主,還是那樣尷尬的份,又怎麼配生下皇上的子嗣。
喝了藥,不僅是為皇上考慮,也是為考慮。
哪怕真懷上了,皇上也不會讓生下來。
而且,必定難逃一死。
姜恬沒有違抗之意,接過藥,在暗一的監視下,一口一口全部喝干凈了。
接過空碗,暗一又陡然間消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
小福子最近覺冷宮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
不說別的,平日里給姜恬送飯,他都是得對人家賠笑臉,才能拿到那點填飽肚子的食。
可這些日子,他一過去,負責姜恬的小太監會對他堆著笑臉,再把食盒給他。
他每次打開都是不一樣的菜式,比起之前的清湯寡飯,富了不止一星半點。
小福子不膳房的意思,還找小太監打聽過。
可小太監比他還要不著頭腦。
他只說是他師傅敲打他了,對待后宮的主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主子,也不能應付了事。
他們做奴才的,多做問是生存的必備法則,師傅都說了,他就老老實實地給姜恬做飯了。
反正就那麼一位公主,等到南國被打下來了,他就不必負責的膳食了。
小福子聽了小太監的話,更迷了。
等他把餐盒遞給姜恬,出于兩個人共同的經歷,他們已經算是友人的關系,他就開口問了。
“姑娘,最近宮中可有什麼意外發生?”
姜恬還是之前那副溫嫻靜的樣子,搖搖頭:“未曾有意外發生。福公公,你為何問起這個?”
小福子其實很跟姜恬說話。
這樣的人,又溫,又端莊,跟別人說話時細聲細語,從不會因他殘缺,對他有半分的輕視。
跟說話時,他會忘記了自己已經賣給了這宮廷。
仿佛他還是那個在村子里追攆狗的王家小福子。
“我看膳房那邊給你送的吃食越來越好了,問他們緣故,他們也不說。我怕他們心懷不軌,就來問問你。”
小福子的想象力極為富,他已經想到斷頭飯一類的了。
姜恬搖搖頭:“我不過是個流落在此的公主,上次的事過了,旁人不會輕易再害我的命。”
“福公公,若是你不介意,嘗嘗我最近做的鮮花餅罷。”
小福子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到了點心上。
他越發覺得姜恬真是一個完的人,可惜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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