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又是迷的一夜。

軒轅夜自己都不清楚，為何對這子好像真著了迷。

每一次，都如同頭小子一般。

“暗一，有什麼靜，及時匯報給朕。”

暗一低頭，跪地：“是。”

等姜恬醒過來，天已然大亮。

“姑娘，請喝藥。”

暗一掐準了時機，及時把藥送上。

姜恬沒有二話，立即喝了。

暗一悄無聲息地退下。

軒轅夜回去后，只為他的沒有定力煩惱了一瞬，隨即力就投到了其他方面。

秦清要回京述職了。

他先是去南國當了一段時間的臥底，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今又去了邊境，同樣保衛住了一方百姓的和平。

軒轅夜看他在外面歷練夠了，自然要把他招回來，他可是他手底下的一員大將。

半月以后，他就要回來。

軒轅夜得親自給他尋一個好的位置。

除了這件事以外，軒轅夜也派人在宮中籌備宴會，讓眾位閨秀先悉一下宮中的環境。

其實他是想著過些日子直接把閨秀們接進宮里，卻沒預料到選的大臣們按捺不住了。

他們都對皇后的位置虎視眈眈，誰都想要讓自家的姑娘為皇后。

但最終的決定權在皇上上。

皇上當時連閨秀們的面都沒見，就畫了幾個人名，如今讓他見上一見，說不定就能搶下皇后的位置來。

他們都認為自家的兒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好，為何就不能夠讓帝王傾心呢？

本著這樣的心思，大臣們聯合上折子，勸了軒轅夜。

軒轅夜對這些儀式是否舉行可有可無，至于皇后是誰，他自然不會只看外表。

大臣們想怎麼辦，他就推波助瀾，許了他們。

他也懷著自己的心思。

在那些閨秀中，若是有一些喜歡鬧事，喜歡在宮中掀起波瀾的，那自然要快點剔除。

他可不希他的宮中人心不寧。

閨秀宴要舉行的消息一傳下去，宮中的人都知道了。

皇上的后宮還空無一人，有些人已經在暗暗謀劃。

要是討好了哪位閨秀，站對了，一步登天的機會就來了。

做奴才的哪有多指，不過就是想跟著個寵的主子，也能討點恩典。

姜恬雖然遠在冷宮，小福子卻是個打聽事的，他立即把這件事當個新鮮事兒講給了姜恬。

“都說永武大將軍的千金長得好看，脾氣直爽，最有可能被冊封為皇后呢。若是我能在的殿中當值，說不定也能當個大太監。”

小福子已然開始暢想了。

他自顧自地說了半天，才發覺姜恬一句話都沒說。

他一看，姜恬正在給的那些花草澆水。

“姑娘你看，我就跟唱獨角戲似的，你好歹給我吱個聲。”

姜恬這才抬頭，看著小福子：“我明白公公的意思，但你是宮中的宮人，不管你去哪里，也離不開這宮中。至于你們這些人去哪邊，自然得看上面的意思。若是你非要出頭，鬧出什麼禍端，可沒人替你活。”

這一番話，就像一盆涼水潑到了小福子的頭上，讓他本來還火熱的心瞬間變冷了。

他突然想起皇上是一個多麼殺伐果斷的人，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做一些不上臺面的勾當，他知道了，說不定會被砍頭。

“姑娘，你說的對，我想左了。”

小福子清醒過來，后面出了冷汗。

“公公還是去想想，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些消息。宮里的真正聰明人，可從來不會故意招惹誰，有人把話遞到你面前，說不得是想害你。”

姜恬說話雖是細聲細氣的，卻是說中了關鍵之。

小福子越聽臉越是嚴肅，他已經在想到底是誰想害他了。

宮中上下的人心浮，軒轅夜自然是知道的。

陳公公本就打算通過這個契機，抓出一些不老實的東西，軒轅夜默許了。

臨近閨秀宴的那一夜，軒轅夜想了想，又去了姜恬那里。

姜恬有段時日沒有見過軒轅夜了。

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雖然與軒轅夜有了多次糾葛，也從來沒有壞過半分規矩。

暗一前不久趁著夜里，給送了不的綾羅綢緞。

都送到了庫房那邊去，沒有為自己做一件裳。

一個深居冷宮的失寵公主，該穿什麼，不該穿什麼，心里誰都清楚。

軒轅夜見還是穿著布衫時，卻皺起了眉頭。

“朕不是賜給你不布料嗎，你為何一件都不換？”

“皇上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軒轅夜眉頭微皺：“你這話是何意？”

“奴婢的份配不上那些好裳，若是穿了，有心之人看到了，想必會被人懷疑圖謀不軌，給自己惹禍，奴婢沒有這個膽量。”

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軒轅夜自然聽出的弦外之音。

他的臉變得越發不好，看向姜恬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悅：“你是在埋怨朕對你不好？舍不得給你個位份？”

姜恬沒說話，只安靜上前幾步，攬住他。

主投懷送抱，除了在床笫間，這還是第一次。

軒轅夜心中的怒火被澆滅了許。

嗅到上的香氣，軒轅夜克制住，沒有反抱。

姜恬把頭靠在他的懷中，輕輕說道：“若不是皇上給予恩典，奴婢說不定早就消失在這宮中了。”

“皇上不給位份，奴婢反倒心安。若是給了，奴婢便了旁人的眼中釘，中刺，那種日子，又哪能像現在這麼好過？”

倒是通。

軒轅夜手，著的臉頰：“那朕送你裳，你就全部堆到庫房中？”

姜恬仰頭，踮腳在他耳邊，眉眼彎彎：“若是皇上想看，以后皇上來了，奴婢專門穿給皇上看可好？”

軒轅夜一瞬間渾繃，眼底掠過火。

他再也忍不了了，一把將姜恬抱起來。

這個子能在深宮活下來，或許并不是偶然。

至說的話，他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