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晟以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細細說了好一會兒，終于把話給說清楚了。

“把那東西泡上，洗干凈……再……”

軒轅夜頭一次接這類事。

他仔細詢問，得知這類事極早就在民間普及開來，據說防孕的效果很好，只要好好穿戴，便無礙于房事。

他就命劉文晟去找，限他三日之尋來。

是他提出來的，劉文晟自然得負責，只能著頭皮答應下來。

而在此之前，軒轅夜先讓他給姜恬開一些藥，的小日子疼得那麼厲害，軒轅夜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滋味。

他看著難。

“既然子不好，你就給好好調理，日后要是小日子再疼，朕就把你送到刑獄司。”

劉文晟脖子了。

其實姜恬的還是好調理的，只要用對了藥，用好了藥，肯定能恢復。

“皇上，這位姑娘能調理好，但需要的藥材極為珍貴。”

“朕派人去找。”

連皇帝都這麼說了，劉文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他寫了個單子，給了軒轅夜。

看他寫的那幾味藥材，還真是很難尋到，幸好他的庫房都有。

讓別人取來，軒轅夜把藥方給了暗一。

“往后你給煎藥，每日盯著喝。”

暗一：“是。”

姜恬再醒過來，發現軒轅夜竟然還在。

“皇上……”

軒轅夜正在看奏折，看醒了，二話沒說，就把早就煎好的藥端給。

“先把這藥喝了。”

姜恬沒有說話，一口氣就喝完了。

“還疼嗎？”

看蒼白的臉，軒轅夜就知道，應該不算是很好。

“不疼了，謝皇上。”

軒轅夜沒有作聲，沉默了一瞬，他以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道：“以后那避子湯你就別喝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姜恬臉瞬間慘白，眼神里的驚恐，軒轅夜看得明明白白。

一瞬間，他到了微妙的不悅。

“皇上，是發生什麼了嗎？”

“你的子承不住避子湯，不能繼續喝了。”

軒轅夜把心底的緒下去，還是耐下心來給解釋。

姜恬握了他的袖：“我能承得了，我要喝。”

心頭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更加強烈了。

“你是在怕什麼？”軒轅夜盯了。

這一次姜恬沒有回避他的目：“我怕懷孕，我不能懷皇上的孩子。”

每個人都爭著搶著給他生孩子，只有以如此決絕的語氣告訴他，不能給他生孩子，即便是拼著損壞子，也不能。

軒轅夜發覺他不生氣。

他并沒有對姜恬發作，而是靜靜問道：“你就那麼怕嗎？若是你真有了朕的子嗣，說不定就一步登天了。”

“從小我的母親把我當一個討好人的玩意兒養大，臨死之前都在做夢父皇能把接回去，看辛苦養育出來的兒多麼優秀。”

“可什麼都沒等到，最終變一個瘋婆子，死了人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是跟誰有的孩子。”

既然皇帝不承認，就沒人敢承認腹中的胎兒是皇帝的子嗣。

“我從小看了這人世間的冷暖，只想好好活著。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不會肖想。”

“若是皇上還對我有幾分興趣，愿意時不時來看看我，那藥就接著喝吧，我沒奢求這輩子有自己的孩子。”

說的那樣冷清。

軒轅夜沉默了良久。

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防著，怕恃寵而驕的事。

有什麼用呢？

這個子顯然比他還要忌憚。

心頭燃起的微弱火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滅了。

只有一種憐惜在暗暗發芽。

軒轅夜讓靠在自己的懷里，低聲說道：“……朕沒那麼狠毒。你放心，避子湯停了，在朕沒決定好讓哪個人生孩子時，你不必擔心，朕不會讓你生。不喝避子湯，也有避孕的法子。”

“朕比你更關心自己的孩子是怎樣的母族出。”

他的話很冷靜，卻輕易讓姜恬安了心。

“那就謝過皇上了。”

看眼中猶有疲憊，還強撐著跟自己爭論，軒轅夜不想故意惹了。

他給蓋好了被子：“你睡吧。”

子的痛，為男子很難切會。

但看憔悴，軒轅夜不忍心。

姜恬很快又閉上了眼睛，能得到一句承諾，已經算是萬幸了。

“你守著，藥一頓都不能停。”

“是。”暗一道。

軒轅夜很快就走了出去。

他沒有立即回到書房。而是去了那位故人的宮殿。

他的母家出其實并不好。

若不是他從小謀劃，今日登上大寶的人并不會是他。

吃過被人隨意欺凌的苦，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他的孩子一定要出生于顯赫的母族。

那樣他的孩子才不必像他一樣，出門都不安穩，生怕有人一箭將他死，扔進葬崗。

接連幾日，軒轅夜沒有再去看過姜恬。

劉文晟找東西的速度極快，他甚至親自做了一些，畢竟是皇上的大事，他生怕有一的閃失。

幸好試驗的效果不錯。

收到了劉文晟送來的東西，軒轅夜還是沒有去找姜恬。

等喝一段日子的藥再說吧。

他并不是沒有事要做。

這麼長時間了，秦清已經從邊塞趕回來了。

秦清從小就是京城中有名的年有為的公子哥，不閨秀慕著他。

若不是他被派去南國執行的任務，說不定早就親生子了。

兩人一見面，看到秦清還是如往常那般俊秀倜儻。

“看來你在邊塞未曾經歷風霜，這張臉還是能拿得出門去的。”

他們兩個人從小認識，他沒即位時，就已經是好友了。

秦清的父親幫了軒轅夜不忙，若不是他的扶持，軒轅夜說不定要費多波折才能登基。

秦家看中軒轅夜，并不是為了奪權。

所有皇子中，只有軒轅夜真心為百姓考慮，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秦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臣，忠臣只會從百姓的角度選人。

也正是如此，軒轅夜和秦清的很是深厚。

“皇上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的臉早比不得之前那樣，滄桑了許多。”

兩人相視一笑。

“這次回來，朕想把你安排到大理寺，有些人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手腳了，總得有人震懾他們，朕看你就極好。”

對于他被安排到哪里，秦清倒是沒有太多的心思。

他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皇上，南國之事你要什麼時候理？”

他一提起南國，軒轅夜瞬間想到了姜恬。

而看到秦清，他又想起了，其實秦清還是姜恬名義上的未婚夫。

即便那時候他只是冒充了一個份，還假死了，但兩個人終歸是有一段婚約在的。

“南國之事，朕心里有思量，你放心吧，不會等太久。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娶妻生子？你爹遠在千里之外給朕寫信，讓朕催促你。”

秦清眼神中閃著笑意，他倒是沒有迂回，直說道：“在歸來途中，臣倒是遇見了一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