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我不要二手的。”(二更)
開春後,綿延料峭的春雨沒完沒了,尤其是晚上,空氣漫著。
王薇隔幾天煮薑茶祛寒,變著花樣燉湯,滋補的,程安寧喝了幾天,上了重秤一看,胖了三斤。
忍不住想起那晚周靳聲掐,說瘦了。
外表再正派的男人,沾上男事,和普天下其他男人一樣。
沒有太大的區別。
轉眼過去半個月,程安寧期間出差了一趟,去桉城參加了國際車展,王棟也去了,孟劭騫也在,大型規模的車展,各大車企邀來參加的。
王棟帶了兩個人來,除了程安寧,還有另外一位男同事。
因為工作原因,程安寧才來的桉城,白天參展,KI有專門的部門負責車展部門,展出的是去年新上市的款,一般這種車展,要麽是發燒友,或者購車的車主,要麽是衝漂亮豔的車模來的。
也是車展的另一道風景線。
程安寧特地去看了KI展臺的車模。
是國很有名氣的車模,大腰細,落落大方的漂亮,別說男人了,一個人也看。
程安寧還想上去跟人家合照,後突然有人喊,回頭一看,是孟劭騫。
“寧寧,要流口水了。”孟劭騫打趣道。
程安寧手了角,“沒有,你嚇唬我啊。”
孟劭騫笑容溫和,他穿了一灰西服,十分英倫範,打了領帶,打趣道:“不打自招。”
“那麽漂亮的,我流口水也正常。”
孟劭騫不逗了,“和王副總監來的?”
“嗯。”
孟劭騫還想聊什麽,有幾位老板一樣的人過來和他打招呼,孟劭騫一一回應,很快被纏住了,程安寧自覺離開,不去打擾。
程安寧又在車站逛了一圈,沒忘記是帶了任務來的,來看競爭對手的展臺,認真研究起來。
晚上的局有應酬的質,是跟一些經銷商老板吃飯,是王棟組的局,程安寧和另一位男同事是作陪,幫忙斟茶倒酒的。
在場也不多,就兩位。
程安寧很久沒有參加這種應酬的局了,不太習慣,難免要喝點酒,酒量也不如以前,喝了一點,還是王棟攬下了。
聊得很高興,他們喝了不,個個上頭,一張臉都紅了。
程安寧也有點暈,應該是剛剛喝得太猛了,還是空腹喝的。
吃完飯還轉場,去唱k。
吃飯的地方上麵幾層是休閑會所,提供多種娛樂設施和服務,什麽ktv、電影院、遊戲室一應俱全。
那幾位老板興致高昂,到了地方,敞開了玩,拉著王棟稱兄道弟的,說了一堆胡話。
程安寧有點暈,極力維持清醒狀態,有位老總突然走過來敬酒,要一塊喝了,委婉謝絕,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誒,你說這話讓人聽了不高興,哪有這樣的,王總啊,你看看你的下屬也太不懂事了,我敬酒都不喝。”
王棟趕忙過來打圓場:“就不讓孩子喝了,等會我們喝多了,還得有人幫忙車。”
那老板大腹便便的,頭上禿禿的,還反,一張碩的臉,喝得跟猴屁一樣。
程安寧忍住胃裏湧上的惡心。
那老板還不死心,推開王棟,程安寧端起桌上沒人喝過的酒,說:“老板我敬您一杯。”
不等對方反應,直接喝了。
那老板也愣了下,一連說了幾聲行,也跟著喝了一杯,“爽快人,我就喜歡跟爽快人打道,現在的孩子聊不得,中豪傑,再來一杯。”
王棟又攔了過去,給程安寧使眼,讓先走,他打哈哈拉著老板又去倒酒。
程安寧趁機先離開包間,呼吸新鮮空氣,過了會接到王棟發的微信,讓先回酒店。
王棟大概也沒想到對方喝多了耍酒瘋,擔心程安寧繼續留下來會有什麽事,幹脆讓先回酒店了。
程安寧真有點暈了,走路不穩,還穿著高跟鞋,晃晃悠悠,走不了直線。
打車回到酒店,在酒店大堂看見一道悉的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他翹著二郎,穿著黑高領的,外麵穿了件西裝外套,渾上下著一英犯。
他對麵還坐了兩個男人,像是在聊正經事。
不像是在等。
匆匆一眼,程安寧收回視線,進了電梯,靠在電梯上,手機也響了,是孟劭騫打來的,孟劭騫的聲音響起,“在酒店?”
“孟——總?”
“孟總?”孟劭騫學的語氣,重複一遍,“你喝酒了?”
“一丟丟。”
“應該不止是一丟丟吧。”
“就一丟丟。”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樓層,程安寧抬邁了出去,差點撞上要上電梯的人,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拿出房卡看房間號,裏嘀嘀咕咕:“7890……7890……”
“7890?不會找不到房間吧?”孟劭騫有些擔憂了,“就你一個人?你同事呢?王副總監呢?”
程安寧找到了房間號,電話也不打了,不理孟劭騫,將房卡放在應區,滴了好一會兒,聲音響起,開門進去,“王哥還在和那幾個老總喝酒。”
“寧寧,小心點。”
程安寧上房卡,視線模模糊糊,種種掐了自己大一把,往死裏掐,稍微醒了一點,回頭檢查房間門有沒有關上。
“寧寧,檢查一下房間門,有沒有關,防盜鏈掛上沒有。”孟劭騫也在手機那頭提醒。
然而為時已晚。
周靳聲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門口,他著雙眼迷離的程安寧,認出他後,眼瞳漲大,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去關門。
奈何不敵周靳聲,他手擋住門把,推開,堂而皇之走了進來,抬一勾,門被關上,他聞到上的酒味,皺眉,“喝酒了?”
手機還在通話。
程安寧忘了這事,瞪他:“我怎麽哪裏都能遇到你?你是黑白無常?來索我命?”
“有沒有可能我等了你一晚上。”結果遇到了人,就在大堂聊了幾句。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程安寧很懷疑他是不是給安裝了監控。
“參展車商有KI,猜你會來。”
程安寧不信,多半有他的眼線,給他通風報信,不然怎麽知道下榻的酒店,“然後呢,你又要幹什麽?”
周靳聲定眼看,“又鬧脾氣了,怪我這段時間沒來找你?”
周老爺子葬禮後,他很忙,沒有去過樺市,但是電話和短信不斷,每次沒聊幾句,就要掛斷,最後一次警告他,別搞得跟一樣,不想,也不願意,說完火速掛斷拉黑。
程安寧靠著桌子站穩的,手機,垂眼說:“我沒有鬧脾氣。”
周靳聲靠近了點,到底喝多了,反應沒平時敏銳,被他困在椅子和他膛之間了,如臨大敵,雙手搡他膛,不小心到他肩膀的傷,他倒吸了口冷氣,悶哼一聲。
程安寧當即怔住,“誰讓你手腳——”
周靳聲麵還是白的,他這,跟常年不曬太的吸鬼有的一拚,是病態白,格也是病態鷙的。
趁有幾秒不備,周靳聲走手裏的手機,手指一空,抬頭看去,手機被扔在了床上,怒了,“你又幹嘛,摔壞你賠啊!”
“賠,把我自己也賠給你。”周靳聲垂眼,出雙眼皮的褶痕,他眼窩也深,廓立,不輸外國人的立。
程安寧喝的也多的,臉頰兩團駝紅,跟上了腮紅一樣,眼眸漆黑是潤,化了妝,大地的眼影,眼線微挑,多了幾分小人的韻味,不失清純,喝了酒的緣故,沒有平時排斥他的那麽強距離,反而多了一拒還迎的勁。
“誰要你,我這不是回收站。”
“回收站?”周靳聲揚了下眉頭。
“難道不是?你就算離婚了,也是二手的,我不要二手的,離我遠點。”
他個高,下半牢牢著的,往後仰,雙手撐著桌子,後背挨到牆壁,沒有退路,而這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不是二手的。”
周靳聲配合俯,雙手撐在卓沿,以絕對占據的姿勢將人困在懷裏,上的氣息也在源源不斷傳遞給。
“誰知道呢,到我這也許早就是三手四手的,我不和你打辯論,你快起開!”
這下確定,他肯定找人監視的一舉一,不然不會知道要買車,對的行蹤了如指掌。
周靳聲眼眸一寸寸暗下去,“別扭了,再扭,我不確定會不會對你做點什麽。”
程安寧的酒清醒大半,不敢了,本來就熱,他靠得這麽近,更熱了。
周靳聲抬手扣住的下,“晚上跟誰喝了酒?”
程安寧避而不答。
周靳聲更低下頭來,問:“和同事?還是應酬?”
“你先起開,我腰疼脖子疼,還有你,你能不能別不掐我下,都疼!”
這個姿勢對極度不友好。
周靳聲鬆手,後退一步。
程安寧重獲自由,往房門那邊挪,還被挪到,他一步過來,撈過的腰,一把抱起,程安寧隨即被放置在床上。
他欺上,大掌鑽領,空,問:“又沒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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