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嚏打出去的一瞬間,傅承洲立刻閉上眼。
江聽晚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臉在眨眼之間變得難看至極,小心翼翼地出手去在他的臉上抹了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然而手上有茶甜膩膩的味道,傅承洲的眉頭皺得更了。
他猛地睜開眼,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化冰刃。
江聽晚朝他咧笑了兩聲,忙了兩張紙遞給他。
傅承洲極力忍住怒意,“有鬼追你嗎?跑到商場里鬧那麼大的靜。”
江聽晚臉上的笑容緩緩收回,不想讓傅承洲知道是嚴圳的人在追他,更不想聽見傅承洲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求他。
低頭揪著袖子上被茶凝在一起的線團,“我來商場買東西,不小心和那個人撞到的。”
傅承洲顯然不信,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江聽晚抬眸看窗外,發現自己離看房的地方越來越遠,忙讓司機停車。
沒有傅承洲的命令,司機不敢自作主張,邁赫繼續往前行駛。
傅承洲盯著江聽晚的側臉,沉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江聽晚低下頭,長發遮擋住臉頰兩側,“我不用你幫忙。”
傅承洲在的臉上只看到了淡漠疏離,其余的神什麼都沒捕捉到。
他的火氣陡然就上來了,“停車!”
邁赫停在路邊,江聽晚立即打開車門下車。
把門甩上之際,聽到傅承洲冷冷地說:“江聽晚,你最好別有事求我。”
江聽晚語氣淡漠,“你放心,絕對不會。”
邁赫一秒也沒有多留,徑直往前開。
江聽晚看了看周圍的建筑,決定打車回到停車的地方。
不顧旁人異樣的眼神,轉去找打車的地方。
謝炤從后視鏡里看到的影在往另一個路口走,忍不住提醒道:“傅總,太太一個人不安全,嚴圳的人可能還在附近。”
傅承洲沉著臉,語調森冷,“懶得管死活。”
這種固執倔強的人,他才不會花心思去過問,除了浪費他的時間,其余的什麼好都沒有。
謝炤只得閉。
等到江聽晚上了一輛出租車,看不見人了,他又沒忍住,“太太上車了。”
傅承洲冷笑,“你這麼關心,干脆你去給當保鏢。”
謝炤:“......”
邁赫拐過一個街口,傅承洲往后靠在椅背上,不不愿地吐出一句話:“讓兩個人跟著,如果被發現了就自滾蛋。”
謝炤努了努,自家總裁就是傲,口是心非。
他給后面車里的保鏢打電話,吩咐他們去跟著江聽晚。
傅承洲閉上眼睛,鼻間似乎還有茶的味道。
他有些煩躁地扯過紙巾,把江聽晚坐過的地方來回了幾下。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江聽晚剛下車,手機就響起來。
是房東來的電話,詢問到哪里了,他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
江聽晚一邊走一邊說:“我馬上就到。”
往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可疑的人,快速鉆進車里往小區駛去。
下午看的這套房子很滿意,距離仁安醫院也不遠。
只是上臟兮兮的,房東看的眼神有幾分警惕,懷疑是什麼在逃人員,來這里找地方藏的。
江聽晚站在客廳,無視房東睇過來的眼神,“就這套吧,現在就可以簽合同。”
房東把合同拿來,確定好租金后,江聽晚坐在沙發上填信息。
房東站在的邊盯著寫,生怕反悔似的。
等到江聽晚寫下自己的名字后,房東的眼睛立刻瞪大了,難以置信地問,“你江聽晚?”
江聽晚狐疑抬頭,“有什麼問題嗎?”
只見那個房東面帶驚慌地一把扯過還沒寫完的合同抱在懷里,“不好意思,我不租了,您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說罷,就要趕人。
江聽晚詢問原因,對方也只一個勁地搖頭,什麼都沒問出來。
約察覺到其中有問題,卻也沒多留,打算做個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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