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從肩上挑起一縷黑發在手指間把玩,幽幽開口:“季家是宛城第一大家族,季予丞在他們這一輩中排第五,剛才穿黑大那位季越卿,是季家掌權人,比我還要大四歲。”
“難怪。”江聽晚若有所思,“他看起來確實很有當家的風范。”
傅承洲又說:“但是季越卿并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他是撿來的。”
江聽晚詫異,“那他能當上掌權人真的很厲害。”
在豪門中,能否繼承家業,脈至關重要。
倘若不是家族脈,想坐上掌權人的位置,難上加難,中途還會有旁支的人暗中手腳。
“所以季予丞一直很怕他。”傅承洲把手轉移到的耳垂上輕輕,“他先前為了他的初要和家里斷絕關系,鬧到了季越卿那邊,所以才躲到了京都。”
江聽晚憤然握拳頭。
季予丞能為了初和家里反抗,卻要讓燕楠犧牲自己的未來和他回去。
越想越氣,“渣男!”
好巧不巧的,正好被霍司澤聽到。
他語氣調笑道:“江小姐打算找下家了?可以考慮考慮我。”
咻——
兩道刀子眼同時掃在他的上。
江聽晚從沙發上扔了個抱枕過去,“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沈寧生了重病,他還在這里喝酒!
放眼包房里的青年,顧璟珩只知道吃吃喝喝,秦聿還算溫朗,其余的都不是好人!
江聽晚站起,殺進了白仲的牌局。
“師傅,我要殺人!”
白仲歡呼一聲,“師傅給你磨刀!”
傅承洲和霍司澤覺后背一涼。
“你有沒有發現,江聽晚現在比以前好玩多了?”霍司澤在傅承洲邊坐下,“連我都覺得有點可。”
傅承洲冷眼掃過去。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已經融了你的圈子里,這是好事,敢罵你吼你,甚至都能對你的朋友出手。”
霍司澤喝了一口酒,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不像沈寧,對我永遠都像個機人,讓做什麼就什麼。”
傅承洲問:“找到骨髓了?”
“嗯。”霍司澤拇指挲玻璃杯,聲音里有苦,“不肯接,所以我想借用江聽晚的名義,讓去仁安接移植。”
傅承洲冷哼,“你倒是會利用我的人。”
“我也是沒辦法。”霍司澤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江聽晚是的朋友,又是醫生,一定會相信江聽晚。”
“這事你得去給說。”傅承洲低笑,“我現在在家里可說不上話。”
“靠。”霍司澤對他豎中指,“你丫真讓人討厭!”
江聽晚明天還要去查理斯的醫學研討會,沒打算玩得太晚。
倒是白仲還在興頭上,說什麼都要再玩一會兒。
“晚晚姐,你和洲哥先走,待會兒我親自送白先生回去。”顧璟珩甩出一張牌,“到地方我給你發消息。”
江聽晚只得作罷,順便問燕楠要不要一起。
誰知燕楠也玩嗨了。
嘆氣,和傅承洲先離開。
在包房里,氣氛熱絡,的緒也被影響著,沒有想太多。
此時耳邊突然安靜了,又想起燕楠即將離開京都,心中難免難過。
傅承洲察覺到的緒,往的邊挪了幾分,“累了就靠上來。”
江聽晚搖頭,“我不累,我只是在想明天的辯論會。”
這是等了很久的機會,如果能贏過查理斯的團隊,將一戰名。
不能辜負自己的努力,也不能丟了師傅的面子。
只是想到以后打贏了的喜悅了一個可以分的人,就有些失落。
什麼時候才能像燕楠一樣勇敢的割舍掉人生中無關要的人和事。
江聽晚看向窗外,把心中的人都挨個提出來掂量掂量。
發現自己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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