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傅承洲拉開門就要走。
“承洲。”傅淮修住他,“大哥真的做錯了嗎?”
“你沒有錯。”傅承洲回頭看他,“只是你選擇了非常極端的方式來放棄。”
門關上,傅淮修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呆。
片刻后,他拿出手機。
微信里有一條未讀消息。
“大哥,是你嗎?”
是幾分鐘前江聽晚發過來的。
這幾年,他陸陸續續會收到的消息。
只是他不能回復,只能反反復復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本沒想到會在這里被江聽晚撞見。
他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在面的。
他也是因為看到,所以才狼狽逃走,卻還是被看見了。
他倉皇逃進電梯里,故意按了錯誤的樓層。
狹窄的空間里,他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藏多年的突然在一息之間全部翻涌回來,幾乎沖破他的理智。
他差一點就要走到面前,說一句:“晚晚,大哥回來了。”
可他要怎麼解釋,他假死的事?
傅淮修按掉屏幕,手機上倒映出他布滿悲傷的臉。
他真的,還能回去嗎?
......
江聽晚哭過之后就好多了。
這幾年,每次非常想念傅淮修的時候都會自己找一個角落哭。
發泄完緒,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
傅淮修這個名字在的心中刻下了非常深的印記,但總有一天,也會漸漸抹平。
那才是最害怕的事。
死亡不可怕,被忘才可怕。
坐在床邊,聽到開門聲回頭看。
傅承洲手里拎著一個袋子,擔心起疑心,隨口撒了謊,“去樓下給你買了點吃的。”
江聽晚沒多想,“哪天回?”
傅承洲的臉,“剛來就想著回去,你也該給自己放假了,江院長。”
江聽晚覺得也對。
兒子有吳媽看著,醫院也有條不紊,確實該好好休息。
不知道是誰走了風聲,江聽晚正睡著覺,方明玉突然彈了一個視頻。
雖然們婆媳倆的關系依然張,但中間有一個傅云晨,方明玉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總是針對。
江聽晚一看是方明玉的視頻,趕把手機扔給傅承洲,“你接!”
傅承洲坐起來倚在床頭,把撈到懷里抱住。
“媽。”
電話一接通,方明玉責罵的聲音就傳過來,“你倆打算在國外定居了?把小晨一個人丟在家里,當爹媽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事!”
傅承洲語氣淡淡,“他都四歲了,又不是隨時都要吃的年紀。”
方明玉心疼孫子,“給我狡辯,江聽晚呢,讓過來看看小晨,剛哭得要死要活的。”
江聽晚本來閉著眼在聽,突然被點了大名,猛地睜開眼睛。
現在上可沒什麼都沒穿。
鎖骨上還有男人留下的印記。
直接進被子里,出一只手表示自己不在。
傅承洲角勾起,“不在。”
“死哪兒去了?”方明玉瞪眼,“這個媽怎麼當的?”
江聽晚在被窩下抱住傅承洲的大,臉了上去。
傅承洲眸微暗,“媽,先不說了,我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不等方明玉說完,他掛斷電話把手機一扔,將被窩里搗的人撈出來。
“下次你自己接電話。”他吻了吻江聽晚的臉,把七八糟的頭發理好,“壞人全讓我當。”
江聽晚抱住他的脖頸,黏糊糊地蹭了蹭,“你本來就是壞人。”
傅承洲:“......”
雖然沒瀟灑夠,一周后還是得回京都。
一回家,傅云晨哭著保證以后一定好好聽話,爸爸媽媽不要丟下他不管。
瞧見兒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江聽晚和傅承洲對視一眼,都有些心虛和愧疚。
轉眼又到了立秋。
江聽晚下班路上,打算待會兒去商場給馮蘭買點厚服,中途接到傅承洲的電話。
“來公司,有人要見你。”
心生疑,很會去傅承洲的公司,怎麼會有人要見?而且還是傅承洲親自轉話。
推開總裁辦公室大門,的目瞬間被落地窗前拄著拄拐的男人吸引住。
盡管他背對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