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陸苡白決定不理祁森的訊息。
但沒想到,祁森竟然去單位找了。
陸苡白下班去取車,發現祁森站在車旁邊。
“你找我?”陸苡白髮出疑問。
祁森點了點頭。“嗯,我給你發訊息你也不回,所以我想著來找你一趟。方便一起坐坐嗎?”
“恐怕不方便,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陸苡白果斷拒絕,開啟車門準備上車。
“你就不好奇當年我為什麼會對我們的關係冷理最終導致分手嗎?”祁森低著頭痛苦地說道。
陸苡白本來開啟車門的手頓住,接著反手一關。
“這都多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而且做人得向前看,當年也是我主提的分手,要愧疚也是我愧疚。”
“不,苡白,是我先對不起你的……我當時只不過是順水推舟,你不提我也是要提的,因為當時我已經和他們妥協,答應和你姐在一起了。”
“和他們妥協?”陸苡白頓住,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定格了一般。
“對,他們。你不好奇是誰嗎?”
半晌,陸苡白了乾涸的說道,“無論如何,事都過去了。現在你和我姐也幸福地了這麼多年,估計也好事將近了,不要再糾結這些無謂的事了,還是那句話,向前看。”
陸苡白再次開啟車門,上車啟,但祁深突然瘋了一樣地擋在車前。
陸苡白差點撞到他。
搖下車窗,“你到底幹嘛?躲開!”
“不躲,除非你從我上碾過去。”祁森也是個狠人。
“好,你想說什麼?給你兩分鐘,說吧!”陸苡白熄火,抱臂坐在車裡。
“我們去咖啡廳坐坐好嗎?”
“不去,大晚上我不喝咖啡。”
“那一起吃個飯?”祁森再次提議。
“不吃。我們倆一起單獨吃飯,很奇怪。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我還要趕回家遛狗。”陸苡白的耐心有限。
“苡白,你幸福嗎?”祁森開口問。
這個問題都給陸苡白問笑了。“我幸不幸福好像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吧?你當週衍是死的?”
“好,好。是我不配。”祁森嘆息。
“你到底說不說?”
祁森像鼓起了巨大勇氣般,緩緩說道:“我們當初的分手,是一群人故意做的局。周家兄弟,你姐,你爸媽都不了干係。”
“什……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苡白一臉震驚。
“當初我‘留學’,是周燼拿我家人要挾我的。我遲遲不和你說,是我不知道如何和你開口。”
“你姐當時騙我說患癌癥,命不久矣,你爸媽求著我陪伴最後一程。誰知道騙了所有人,但你父母早就知道了,默許了這種行為。”
“不可能!我怎麼一點不知道?”陸苡白驚呼。
祁森冷笑,“有意瞞著你的事兒,怎麼會輕易讓你知道?”
“你是說,他們聯起手來做了這個局?”陸苡白難以置信。
“當然,包括周衍。或許他對陸蕓白用太深了,以為娶了你就能全陸蕓白自私的吧?呵呵,他們都是瘋子,一群瘋子!”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不然你父親生意上的危機為什麼這麼巧?你可以回去問問周衍和周燼,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也可以細想想,那段時間你家人是不是也神神的、對你躲躲閃閃?那是因為他們愧疚。”
“我爸本來都要回絕周家了。”陸苡白本能的反駁。
“呵呵,你父親太瞭解你了。他知道,你會妥協的。”祁森嗤笑。
“你為什麼要突然告訴我這些?”陸苡白下迷茫地問。
“因為我夠了!本來我覺得這輩子就這樣了,和陸蕓白一起這麼耗下去!可是……我再一次遇到了你,我發現,我真的忘不了你苡白,所以我決定魚死網破搏一次,你願意嗎?”
祁森的狀態有點癲狂。
陸苡白此時已是淚流滿面,因為這麼多至親聯合起來欺騙,把玩弄於掌之上。
願自己不知道這些。
“你走吧祁森,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我都已經和周衍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打算要孩子了,本來我們的生活很好,一切都很好!你為什麼要來攪這一池春水?”陸苡白聲嘶力竭。
“你甘心嗎,陸苡白?你甘心被這些你所謂的親人人欺騙,玩弄於掌之上嗎?你有選擇自己人生和另一半的自由權利。”
“你但凡早告訴我這些,我們也不至於落得這步田地,如果你一開始就告訴我,無論怎麼樣,我會和你一起對抗全世界,可是你沒有。”陸苡白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
“是,因為我也有我在乎的家人,當時我媽媽在生病!缺一大筆治療費,我當時沒得選……後來還是走了。”祁森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哽咽著說:“都怪我,都怪我太懦弱太無能……”
陸苡白看著他蹲在地上哀慟大哭的樣子,還是沒忍住下車拍拍他的肩膀。“不怪你,但事已經過去了……”
“你真的過得去嗎?”祁森睜著猩紅的雙眼問。
陸苡白的心也很。
倉皇地逃跑了,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轉,開到陸家,想去質問一下父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最後還是掉頭開走了,沒有勇氣問,因為怕從他們二老裡聽到那個殘忍的答案。
也有想過,去找周衍甚至周燼去問,但最後也退卻了……
陸苡白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懦弱過,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如今卻這樣害怕親手揭開事實的真相。
晃盪到七八點多,周衍開始給打電話,陸苡白看了一眼,把手機隨意扔到副駕座位上,沒有接。
電話響了一遍兩遍三遍四遍……
陸苡白打電話給靈——
“有時間嗎?”陸苡白滿是哭腔。
“你怎麼了寶兒?你遇到什麼事兒了嗎?你需要我,我必須有啊。”靈回道。
“好,陪我去喝酒。”
“額……不耽誤你第二天上班嗎?”
“我,請假。”
靈心道不好,陸苡白肯定遇到什麼天大的事兒了,不然就算天塌下來都會準時上班不會隨意請假的。
“好,soul酒吧,不見不散,我這就趕過去。”靈說道。
陸苡白掛了電話急打了個方向盤,掉頭向目的地趕去。
先到的,和酒保要了一瓶威士忌,一邊喝一邊等靈。
等到靈匆匆趕到的時候,陸苡白已經喝的抬不起頭了,抱著就崩潰大哭。
“我的寶兒,你怎麼了?是了什麼委屈嗎?”
陸苡白捶。“嗚嗚嗚嗚嗚嗚嗚……委屈~我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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