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著另外一頭跑去,竹林的那邊兒有不大石頭,可以用來藏。
隨著遠那黑影逐漸靠近,眾人才終于看見,這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來到不涸井面前的……竟是一個沒有頭的人!
“我……!”
劉承峰無聲地罵了句,才緩下來的心臟,又驟然收了!
這個村子里……到底還有多臟東西?
他們第一扇門雖然間,但好歹只有一只鬼,而且那只鬼基本只會在晚上出來主殺人。
可祈雨村卻不同,這里簡直滿地都是鬼,而且鬼可以肆無忌憚地在白天對他們手!
三人大氣不敢一口,只見那個沒有頭的人一路平穩地走到了井口,拿起了井口旁邊打水的木桶,朝著井口一甩,木桶便墜了井口。
接著……它開始打水。
只是,隨著木桶被那個無頭尸緩緩提起之后,里面裝的卻不是水,而是……一顆腐爛的頭顱!
尸雙手捧起了頭顱,裝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那腐爛的頭顱上的死魚眼便轉了起來,但很快,無頭尸又將這頭顱從頭上取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繼續重復之前的作……
這樣詭異的場景,持續了足足半個鐘頭。
直到無頭尸似乎有所應,停下了打水……打頭的作,沿著自己剛才走過的路返回,留下了古井畔的十四顆腐爛人頭……
巨石后,劉承峰緩緩探出頭,看了一眼:
“我靠……它要做什麼?找頭?”
無人回應它,寧秋水背靠巨石,目出神,里喃喃自語道:
“慈悲的人割下了頭,賜予安定……”
他約間好像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就在這時,卻聽探頭探腦的劉承峰忽然惶恐道:
“草,你們快看,這些頭……”
二人見劉承峰狀態不對,也探頭朝著古井旁看了一眼。
這一眼,直接讓他們從頭涼到腳!
只見古井旁的那些腐爛人頭不知何時竟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看向了三人的藏,死魚一般的眼散發著幽幽的綠,臉上掛著怨毒的笑容!
就好像下一刻,這些頭就會飛過來直接把他們活活吃掉一般!
“下面好冷啊……下來陪我們一起吧……”
“來陪我們一起吧……”
“陪我們……一起吧……”
“永遠不要分開……”
這些人頭里一同發出了沒有的聲音,仿佛催命符一般傳了眾人的耳朵!
“喂,我們要不要……”
就在劉承峰聲問出他們要不要跑路的時候,卻赫然發現他邊已經沒人了。
劉承峰回頭,看見寧秋水和白瀟瀟已經撒丫子跑出了十米開外!
“我靠……!”
劉承峰人傻了。
他也撒丫子朝著二人追了過去!
“不是,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跑路也不說一聲?”
“過分了啊!”
三人一路跑出了幾百米,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高臺,才總算停了下來!
劉承峰手撐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著氣。
“你們倆真的……過分!”
“跑路也至說一聲啊!”
寧秋水瞟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大胡子,下次放機靈點兒,這場面還不跑……等死啊?”
劉承峰回憶起了剛才的事,忍不住打了個寒。
“不過話說那個無頭尸是什麼況,它是在找……自己的頭麼?”
寧秋水回道:
“它上穿著的像是僧袍,雖然染了不鮮,但沒有其他鬼那麼重的戾氣,覺……應該只是在找自己的頭。”
提到了僧袍,白、劉二人都想起了門提示上的‘慈悲的人’。
“難道……它就是那個慈悲者?”
寧秋水了自己的下:
“應該是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主割下了自己的頭……還是被其他人割下了頭。”
“另外,你從井鬼手里拿到的那個木牌還在麼?”
劉承峰點頭,掏出了木牌,遞給了寧秋水。
“白姐說這東西貴重的,所以我就留了下來。”
寧秋水拿著手中刻著‘阮’字的木牌,認真看著上面的‘阮’字,忽然莫名問道:
“你們說……阮家的人是屬于善良的人呢,還是慈悲的人呢?”
二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回答寧秋水。
他們也沒有答案。
寧秋水看了會兒,便將木牌收在了自己的上。
“這玩意兒不吉利,大胡子,我先幫你收著。”
劉承峰聳聳肩。
“無所謂,你想要就拿去吧。”
收起木牌之后,三人四下里一番查看,才通過一塊木牌確認了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
“我們居然到了方寸塘?”
劉承峰嘟囔了一句,目落在了遠的高臺上。
說是高臺,其實不高。
藤蔓爬滿了青石,與池塘中心蔓延出來的黑藻類共生,看上去像極了人的頭發。
石梯九級,四周有許多壯的生銹的鎖鏈。
在四面石梯的最上方中心平臺,有一個面積大約四平米的方形池塘。
這便是方寸塘。
“哎,小哥,白姐,你們說……那臺子上方的方寸塘里頭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劉承峰似乎是從剛才的恐懼之中緩過了神,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害怕了。
二人都搖了搖頭。
“小心,這個地方……覺很不好!”
白瀟瀟聲音嚴肅了不,臉上寫著有的凝重。
后背上細的汗冒著寒氣。
雖然周圍并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可白瀟瀟就是覺得四周很不對勁。
事實上,一進這個地方,白瀟瀟就覺得渾發冷。
很會有這樣的覺。
“草……!”
寧秋水和白瀟瀟四尋找著注解,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反而是劉承峰忽然發出了一聲怪。
他們循聲看去,發現劉承峰臉難看,盯著地面上的黑藻,眼神驚疑不定。
“大胡子,怎麼了?”
劉承峰遲疑道:
“剛才,我看見地面上的這些黑藻……好像蠕了一下。”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話音未落,三人便聽見高臺上的方寸塘里傳來了水花涌聲,像是……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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