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一聽就不樂意了：“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就不高質量了！我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不算差吧，材也算是凹凸有致吧，細腰大長，不吧，好歹是正兒八經985在校，智商也沒問題，還是說，你是在懷疑你自己？”

“你膽子是真不小。”

“忠言逆耳，我知道你不聽。”

顧言澈的目越過姜半夏，落在后那滿滿的袋子上：“我說的是，晚上和別的男人出去約會的事。”

姜半夏一愣，矢口否認：“我沒有出去約會！”

“是嗎，那剛才送你回來的，是人？”

“是我老師季教授。”

“哦，就上次拉著你在飯店跳舞，還帶你去酒會那個是吧。”

聽到他說飯店跳舞，姜半夏難掩震驚之：“你連這個都知道？”

“師生，玩得花。”

“沒有的事！我和季教授就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清清白白的！你別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冤枉了他！”

“清清白白的晚上一起到深更半夜才回來？”

“我不是和他呆在一起，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去幫忙了，季教授是的代理律師，忙完了順路送我回來的。不是，我跟你解釋這些干什麼，昨天那合同你也有些，互相干涉私生活啊。”

顧言澈擰著眉：“是互相不干涉私生活，但我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姜半夏覺眼皮都沉重的在打架了，腦子轉的有些慢，但還是轉過彎來：“你什麼意思啊，懷疑我和季教授有染嗎？”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姜半夏氣的瞌睡都要沒了，但想到房間的徐萌萌，還是忍了下來，氣呼呼管自己回房間睡覺去了。

至于顧言澈，去哪去哪兒。

顧言澈今天也不是來辦事的，自然不會留在這里。

他起走到門邊，低頭看了眼姜半夏留在門口的袋子里的東西，當即冷笑了一聲。

什麼玩書本，不過都是一些騙小孩的玩意罷了。

姜半夏懷著忐忑心洗完澡，回到房，卻沒看到顧言澈的影。

房子也靜悄悄的，到客廳看了一眼，也沒人。

這是，走了？

太好了。

姜半夏安心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

本以為過幾天徐國江和柳蘇然就會把徐萌萌給接回去，沒想到一周過去了，他們還沒靜。

“姐姐，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徐萌萌抬頭問姜半夏。

“怎麼了，你想回去了？”

徐萌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姜半夏此時正和正坐在商場回來的地鐵上，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了，雖然長得瘦小，但也開始條了，姜半夏帶去買了幾件，還有幾套新服，還買了個新書包，可把徐萌萌高興壞了，不釋手的。

“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我不能一直跟著姐姐，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我想回去了，但是……”

“但是你又害怕回到那里是不是。”姜半夏太了解徐萌萌的心了。

徐萌萌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姜半夏也不是真的半點不在乎徐志豪的死活，只是無力關心，更無力幫他償還那些巨額債務，所以臨走前給了那些人柳蘇然的電話號碼，并告訴他們，以后都不要再來找了。

“萌萌，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承擔后果，付出代價。明白嗎？”

徐萌萌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姜半夏的頭：“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等姐姐找到工作，也可以養活你的。”

“姐姐你真好。”

姐妹兩手牽著手，笑著回家。

但是到小區門口，姜半夏就笑不出來了。

“夏夏，萌萌，你們回來了。”柳蘇然已經在太底下站了大半天了，口的不行，還憋得慌，但又不敢去上廁所，深怕錯過姜半夏和徐萌萌回來的時間。

看到徐萌萌手上的飲料，柳蘇然一把搶過來大口就給喝了。

咕嚕嚕喝下去，柳蘇然才覺舒坦一些道：“你們兩個死丫頭去哪里了，讓我在這里等了老半天。”

“媽——”徐萌萌雖然喊著媽，卻往姜半夏邊靠。

看著徐萌萌上的新服新書包，柳蘇然眼前一亮：“喲，萌萌，你跟著你姐姐現在是吃香的喝辣的，你姐姐有錢啊。”

姜半夏擰著眉頭，看著柳蘇然后那個碩大的行李箱，可不認為是來接徐萌萌回去的：“你來這里干什麼。”

“哎呀，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和媽媽說話呢。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們。”

姜半夏一聽到太開口就冷笑了一聲。

“你這是什麼表，怎麼的，你現在長本事了，帶著你妹妹住這麼好的房子，就不能讓你爸媽也一起住一住嗎？”柳蘇然一邊用手扇風一邊說，“站了一下午了，熱死了，你住哪一棟，快點帶我們進去。”

姜半夏這才注意到，那邊涼，還坐著徐國江。

此時他已經施施然走了過來，雙手背在后，滿眼挑剔說道：“這小區環境也就湊合，勉強住住吧。”

湊合，勉強。

姜半夏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真的快被氣笑了：“這不是我的房子，是我朋友借我和萌萌暫住的，不能帶你們回去。”

“你這個臭丫頭，你妹妹能住，我們就不能住了啊。”

“你們房子呢？”姜半夏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柳蘇然也不負眾道：“賣了，幫你弟弟還債了，要不然你弟弟還能活命嗎，你不管他，我們能不管嗎？好了好了，趕走了！”

為了幫徐志豪還債，把孩子給賣了，然后到這里來霍霍自己。

姜半夏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走啊，還愣著干什麼。沒看到你爸都熱什麼樣子了！”柳蘇然沉下臉催促。

“我說了，那房子不是我的，不能給你們住！”怕他們知道了房號不肯走了，所以姜半夏也沒有再進去，拉著徐萌萌轉就走。

“哎，你這個賤丫頭，你去哪里！給我回來！”

姜半夏拉著徐萌萌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