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你三生有幸,明明就是阿澈的福氣。”溫瀾清對姜半夏充滿了激,“我這次回來發現阿澈真的變了很多,是我以前從來不敢想的樣子,真的是多虧了你。”
“他以前那個樣子,確實是讓人討厭的。”姜半夏也想到了最初認識顧言澈的模樣,忍不住抿著笑道。
“是吧,他從小就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除了知宜以外,真的很有人能靠近他,哦,還有除了他那幾個兄弟,莊子曰和唐卿儀。害的我一度都以為他和莊子曰那什麼什麼——”
姜半夏角彎的更厲害了:“那您怎麼不懷疑他和唐卿儀呢。”
“懷疑啊,我那時候但凡出現在他邊的一只阿貓阿狗我都懷疑的。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愁啊,當然最愁的還是他的。”說到這里,溫瀾清的聲音都低了下來。
顧言澈中毒這事兒,其實一直都是的心病,也是心底深最深的痛。
“阿澈啊,其實就是心,外表高冷,裝著什麼都不在乎,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很在意我們的。他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一直以來那些事他都不說,都自己默默扛著。”
溫瀾清也是有一次無意間看到顧言澈毒發時的狀況,才知道,他到底遭著怎樣的折磨。
心除了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因為顧言澈不想讓他們擔心,即便知道了他正遭遇焚心噬骨的痛,卻也不能表分毫,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哎,算了,不說了,遇到你,阿澈的那些不幸,也很快都會過去的。你們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姜半夏點了點頭,卻又帶著幾分好奇:“他是怎麼中毒的啊,為什麼會中毒呢。”
“這個事真的是說來話長,要怪只能怪我和顧鈞,都是我們的錯——”想起顧鈞,溫瀾清的眉眼間是對他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
“媽,你不想說就算了,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姜半夏也不愿難過,趕說道。
溫瀾清笑了笑:“這事兒也不是什麼,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知道的人也不多。當年顧鈞和薛婉清婚出軌,我很生氣,就想出去冷靜幾天。阿澈是為了找我,結果走丟了。”
“走丟了?”
“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中劇毒了。”溫瀾清嘆息一聲,“他爺爺遍請名醫,才保住他的命,可惜那毒太過霸道,本無人能解。據說只有鬼醫能解。”
“鬼醫?那是沒找到嗎?”
“是啊,這些年,阿澈和他爺爺一直都在尋找鬼醫的下落,但他就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其實蘊銘也有幫忙,我這些年到巡演開演唱會,也讓人去找了,但真的沒有線索。哎——”
溫瀾清再次嘆氣:“我每次一想到阿澈毒發就心如刀割,真的是很疚。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也不會害了阿澈這一輩子。”
“您別這麼說,這不怪你。您當年也是害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婚出軌,您也不會如此。阿澈也不會因為去找你而失蹤。”
“你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顧鈞就是那罪魁禍首,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溫瀾清咬牙切齒吐出顧鈞的名字。
司機忽然一個急剎車,姜半夏猛然前傾,溫瀾清趕手護住了姜半夏。
“夏夏,沒事吧?”
姜半夏手按著自己的腹部,驚魂未定過后,搖了搖頭。
溫瀾清立刻斥責司機:“老馮,你今天怎麼開車的!不知道這多危險嗎?”
“對不起,夫人,是突然一個人竄了出來,我也沒想到——”老馮又趕和姜半夏道歉,“對不起,夫人,讓您驚嚇了。”
“我沒事,你快下車看看有沒有撞到人。”
“好的,我現在就去。”老馮趕下了車,看到跌倒在自己車前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老馮。”
“夫人,這——”
溫瀾清見姜半夏沒事,也跟著下車察看,剛走到跟前,一只男人的手忽然抓住了溫瀾清的腳踝,嚇得溫瀾清趕后退兩步。
司機老馮也連忙護住了溫瀾清:“夫人,您小心點。”
“清清——嗝——”
溫瀾清蹙了眉頭,看著喝的醉醺醺的顧鈞。
沒想到老馮撞到的人竟然是顧鈞,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寬的馬路,竟然還讓他們撞到了,真的是冤家路窄!
看著醉鬼一樣不停喊著自己名字的顧鈞,溫瀾清只有厭惡和嫌棄。
但是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傷了,站都站不起來:“夫人,您先上車,我讓人過來理。”
溫瀾清蹙了蹙眉,因為車上有姜半夏,不方便讓更多人注意到,溫瀾清便對老馮說:“你先找人把他送醫院去,然后送夫人回學校,剩下的稍后再理。”
“好。”
溫瀾清送姜半夏回到學校,又從后備箱拿出一個裝的滿滿當當的袋子遞給姜半夏:“夏夏,這是媽給你準備的幾條子,之前那些了就不要穿了,舒適最重要。”
沒想到溫瀾清考慮的這麼周到,竟然連子小了這種事都想到了。
“謝謝媽,那顧鈞那邊——”
“沒事,你只管放心,又沒死也沒殘的,死不了就不算事兒。快上去吧。”
“好,那我走了,您自己也注意安全。”
等姜半夏上樓后,溫瀾清才上車離開。
剛想問下顧鈞的況,結果手機響了。
一看是顧言澈的電話。
“喂,阿澈,怎麼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難道你還想瞞著我?”
“那可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啊,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們沒事了,放心吧。”
“嗯,沒事就好。”
“那顧鈞呢,怎麼樣?”
“老馮,顧鈞那邊怎麼樣了?”
“醫院那邊剛剛收到消息,說他骨折了,要手。”
溫瀾清眉眼一挑:“就只是骨折了啊,肋骨骨什麼的都沒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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