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雲沂聽了偏過頭來看,尾音勾起,稍稍吊著,「你是說一筆勾銷?」
「對對對,就是這麼個詞,一筆勾銷。」辛葵小啄米般點頭。
就在以為賀雲沂和自己達統一戰線的時候。
他笑了下,果斷拒絕,「那不可能。」
「……」
「葵花籽也還沒買。」賀雲沂說著,手指在座椅的一側敲了下,「欠著的,你慢慢還吧。」
「剛剛是不是想喝汽水?」
辛葵還沉浸在賀雲沂大概是要把的窘態記一輩子的噩耗中,耳邊乍又響起他的嗓音,頓了下。
「對……」
「還是青檸味?」
「這次不要了――我想喝橙子味兒的。」
就是在油然而起的小氣憤中,突然對青檸味有了一些的抗拒。
辛葵抱起一旁的玩偶頭套,剛要起去兌換汽水,一旁的賀雲沂先站了起來。
「我去買。」賀雲沂的這句話功地制止了辛葵接下來的作。
像是解釋,他下頜稍抬,「你的高不到最上面,要想喝,得蹦多久。」
話落,年輕的男人長邁開,直接走向那個無人問津的販賣機。
「……」
辛葵突然覺得自己蹦再久也是好的了。
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李嚴早就從演播室回來了。
「你不是早就結束表演了嗎,才回來?我剛要出門去找你。」
沒有得到想像中的應答,李嚴這才抬頭,認認真真地去打量辛葵。
孩還套著玩偶服,小臉兒白白,單手抱著頭套,看起來有些狼狽。
即便有些抱不住,另一隻手的汽水還攥著沒放。
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怪不得這麼久沒回來,這完全是看上了那臺汽水販賣機了吧。
挪不,估計還在那邊玩了久的時間。
居然也不曉得要在公眾場合規避一切可能被拍到的可能。
到底還是年輕的小姑娘,玩心重,辛葵一向又被保護得好,不注重也能理解。
反正後續有公關,不怕什麼,再說了――
再次去往販賣機,也是為了彌補他這個經紀人。
「你這是終於想起我這個經紀人了?汽水給我。」李嚴欣道。
辛葵懵眼抬頭,「你在說什麼啊,這是我的汽水。」
「你又沒給我買?」
李嚴看向辛葵,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手裡也確實沒有多餘的汽水。
「你很想喝?」辛葵不明所以後,很快反應過來,語氣很正經,「販賣機那邊還有好多,都沒人喝,你現在過去也還有呢。」
「……」
「嚴哥,你怎麼啦,臉突然很難看。」
「……別和我說話。」
——
下午的表演結束後,還沒到晚上,李嚴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張房卡,遞給辛葵。
「這幾晚的話,青徵的主辦方幫我們安排了房間,就在俱樂部後面一條街的華安庭,離這兒不遠。」
「嗯,你的房間和我一層嗎?」
「沒有,我在你樓下,主辦方邀請的藝人還有一部分沒來,陸陸續續都被安排到你那一層了。」
李嚴說著,想起今天販賣機的事,「你到時候有事就call我,不要隨意走。」
「為什麼啊?」
「這一次來的不是有賀雲沂嗎,很多盯他,我怕順帶盯上你了。」
辛葵心裡微微有些心虛,很多……嗎?
那今天下午和賀雲沂「促膝長談」了那麼久,該不會已經――
「盯他就盯他,怎麼又和我有關了呢!」辛葵的聲調在不自覺中拔高。
「你突然這麼激幹嘛?」李嚴拍拍手,「大部分的注意力是在他那邊,但偶爾也會分神給別人啊。」
雖然每次也沒挖到有關賀雲沂的料,但娛樂記者也要做任務,為了業績好看,每個月盯梢的次數格外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辛葵私下裡的格還未完全展在大眾前,在上升期的時候,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
哪怕本沒什麼錯,有時候可能只是一個圖的事,便能引發許多。即便公關再好,也完全控制不了網上民意的風評走向。
注意點總歸是好的。
「我之前不是去了趟演播室,大致確認了下接下來的節目排單。」
辛葵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來,「明天我還是穿玩偶服嗎?」
「你關注點怎麼是這個,那肯定不會啊,你還玩上癮了?」
「不啊,我就問問。」
其實也不只是問問了。
有關於今天下午的一切,辛葵只想刨個坑給埋了。
「明天你有個致辭,可能還有個比賽曲的合唱,到時候再說吧。」畢竟,任何行程沒到臨上場前,都說不準,何況還是這種棒球職業賽。
提到這兒,李嚴回想了下辛葵的表演,「你還別說,今天你開場表演的時候,觀眾席反響蠻好的,直播里還特意切了幾個鏡頭。」
「也算是沒臉的最大利益所得者了。」李嚴語氣愉悅,「這波曝不虧,這個行程我本來還想推掉,看來真是來對了。」
辛葵語氣吶吶,「現在想想,還不如早點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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