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也許這是的機緣,不僅僅是磨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遇見時總會充滿波折和危險,秦江月也遇見過很多次,也曾經十分狼狽。
但事在別人和自己上都沒關係,在薛寧上就不行。
訴說的每一樣績,背後都代表著極大的艱難和犧牲。
是怎麼做到的,秦江月不想讓再去回憶那些糟糕的事,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愧疚。
眼淚不斷淌下,天山逐漸崩塌,雪落下來,幾乎將他們掩埋。
小無聲地替兩人撐出一片安然的天地,薛寧眼睛跟著秦江月變紅,緩緩抱住他,頭枕在他肩上,不說話了。
一沉默下來,秦江月好像眼淚流得更兇了。
但他到底是因為的淨化之力,了生出心魔的危機。
兩人依偎在一起,秦江月視線垂下,看到染的衫,見要念訣清理,趕忙抓住的手,替整理一切。
他每一個作都做得認真虔誠,眼睛始終是極紅的。
幫整理好頭髮,清理乾淨最後一髒污的時候,秦江月結,他想,薛寧一定不喜歡一直聽這樣的話,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說。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不該管什麼轉折,就該逆天而行,為鋪設坦途。
不該經歷這些苦難,就該好好地坐在仙閣里,吃他給做的味佳肴,或是懶懶地躺在榻上休息。
不該這樣累,靈脈都匱乏了。
薛寧心跟著他不住的歉意一起碎了。
再次抱住他,和他額頭相抵蹭了蹭,紅著眼睛道:「沒事,已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秦江月低頭閉眼,深呼吸,勸服自己從未有過的弱快些消失。
他還需要做更多的事,緒過勝會給薛寧帶來更大負擔。
需要休息,他得讓儘快回到安全溫暖的地方休息。
「我帶你走。」
秦江月抱起薛寧,想就此帶離開。
薛寧卻按住了他的肩膀,看著快要崩塌的天山:「這裡怎麼辦?」
秦江月從眼中看出不舍。
原以為這地方會恨之骨,畢竟在這裡的經歷哪怕他不知細節也能想像到的壞事,可居然會不舍嗎。
「你想要它留下,它就能留下。」
秦江月挽袖劍,靈力傾斜而出,磅礴地將天山整個維繫住。
魔神可以封一座天山在自己的神府,秦江月自然也做得到。
鑑於薛寧想要這座山留下,他並未將天山放在自己靈府,而是直接放在了無爭仙府的旁邊。
仙府弟子一直焦急等待著下一步指令,也關心著薛寧的消息。
乍然看到一座萬里冰封的天山,都有些茫然。
薛寧也有些驚訝,秦江月居然直接將天山放在這裡。
不過……也好。
「我去看看。」
從秦江月懷中下來,只說去看看,並沒說要看什麼。
秦江月步步跟在後,一個目都不肯從上轉開,是真的怕死了再出什麼事。
薛寧從無邊無際的雪堆里,靠著木靈的知,找到了那奄奄一息的細藤。
秦江月瞥見那藤蔓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不太好看。
薛寧回眸觀他神,心裡已經對細藤的份有了答案。
細藤知到劍仙的威,哪怕疲力盡也開始跪地求饒,那是求生的本能。
薛寧就蹲在它旁邊,看它如此,心複雜無比。
手落下來,替它療傷,如同它在冰天雪地之中救下同樣絕境的。
「我被慕妏拉進骨劍,遇見同樣被拉進來的魔神。我們都被封鎖了靈力,一路從石窟打到水下,又到了地宮,最後來到天山。我執意下山尋找一線生機,發現了奢比的冰宮時氣息將盡,是它救了我,給我溫暖的地方,為我療傷。」
薛寧細細訴說自己在骨劍之中的全部遭遇:「後來我魔神掣制,也是它出現,替我捆住他,讓我可以有機會尋魔神上每一破綻。我將長聖上捅穿,毀他六顆心和六個破綻,只剩最後一還未得手。若得手,應該就能真正殺死他了。」
經歷時覺得無比艱難,翻過頭來回憶,竟然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但秦江月聽得出每個字之中的酸難捱。
甚至從這隻言片語中看到了當時危機重重的況。
他又將目落在細藤上,刻意收斂了威,細藤發覺危機消失,終於放鬆了一些。
它分明是才開靈智,都分不清是與非善與惡,只是本能地想要幫助薛寧,為此不惜付出自己稚的命。
連它都幫得上忙,但他沒有。
秦江月前所未有的自厭。
他後退幾步,給薛寧和細藤空間,但目半步不離。
他看到治好了細藤,站起看了它很久才緩緩說:「你以後要好好修煉,一心向善,不可為惡。」
作為與木靈融為一,悟到神跡的修士,薛寧方才將自己上的一息神跡留在了細藤上。
這是對幾次救命之恩的報答。
希他們這次都可以安然度過,未來可以仙神,修得大道。
哪怕不能修得所謂大道也沒什麼,只希大家一直平平安安,不要再有什麼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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