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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情深陷/漩渦》 59、深陷

“進去吧。”

“好。”

進了房間,溫池關上門,腳步聲幾乎沒有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順手到靜音的手機,發現不未接來電和消息。

來自兩個人。

盞盞和厲肆臣。

而多數,是厲肆臣。

眼睫,就著昏黃的壁燈,指尖按上未接來電和消息,一一刪除。

末了,將那串數字加了黑名單。

側臉著枕頭,閉上了眼,然而《大話西游》的最后一幕竟開始在腦海中循環。

尤其,是那個背影。

不知道的是,門外,薄言站了很久。

*    厲肆臣上了車。

程修將早就準備好的巾扔給他,開了暖氣,見他不也不催,只一言不發地啟車子回青城。

后視鏡里,別墅越來越遠。

最后,消失不見。

手指攥著巾,厲肆臣闔上了眼。

一路上,他再沒有睜開過,如果不是呼吸還在,看著就像死去了一樣。

回到青城,他終是睜開了眼,行尸走般地下了車。

程修跟在他后。

到了家,厲肆臣徑直打開酒柜,拿了瓶酒和兩個酒杯,沙啞的聲音辨不出緒:“喝酒嗎?”    程修笑:“喝。”

厲肆臣扯了下角,看著也像在笑。

酒打開,暗紅的杯中,醇香四溢,率先    拿起一杯,仰起頭,結滾,他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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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接一杯。

浸潤嚨,肆意地融

無人說話。

只是沉默地喝著酒。

一瓶酒見底,厲肆臣看也沒看,再從酒柜里拿了瓶,不管是紅的還是什麼,打開倒杯中。

一瓶又一瓶。

他的臉上始終不見紅。

只是……    他的眼尾,一點一點地染上了紅,只是紅得不明顯。

“其實,”指腹劃過杯,盯著酒,厲肆臣低低的,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告訴程修,“我早就看見了。”

“看見……他送的花,主……牽他的手。”

就在腸胃炎后,七夕那天。

他趕去深城,看到了和薄言吃完晚飯在護城河邊散步,看到薄言買了花送應該是開心的,因為笑了。

跟著,地握住了薄言的手。

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偏偏不到最后一刻仍要自欺欺人,固守著那一點可憐的希,將自己困在原地。

進不得,不愿退。

求而不得。

仰頭,他又是一飲而盡。

程修看著,替他將酒倒滿,杯子,低聲說:“喝吧。”

數不清究竟喝了多,厲肆臣閉上眼,終是醉了。

程修撥了早就等候在外的何一電話,讓他進來幫忙把厲肆臣抬進臥室。

“溫池……”    低低的模糊的嗓音,像不舍,像愧疚,等等織在一起,繾綣出無盡的獨一無二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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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沉默。

“程醫生……”何一擔憂。

程修搖搖頭。

搖搖晃晃地走出臥室,出手機想撥溫池的電話,但最后,他還是沒能按下那串數字,包括溫盞的。

他仰頭坐在沙發上,閉著眼,良久低低地嗤笑了聲。

這東西。

真他媽要人命。

*    程修是擔心的,雖然他清楚厲肆臣不太會因此一蹶不振,接下來的事實證明也確實是如此。

但,所謂的一蹶不振不過是另一種極端而已。

那天醉酒后再醒來,像是忘了醉酒忘了痛苦,厲肆臣開始了全心投工作中,玩命似的忙。

白天他必然是最早到公司的,晚上永遠是最后一    個走的,但回了家,依然是理工作。

從周書那聽說后,有兩次他借故睡在他家,看見的只是他書房的燈亮了整整一晚。

而他再沒有找他要藥,能睡就睡,睡不著就是工作,或者把自己鎖在另一間房間里忙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

他也再沒有去深城,沒有提溫池。

只是在此之前,他吩咐周書帶著律師親自去了趟深城,想將一份資產轉讓協議書給溫池。

他讓周書帶的話是,當初他們結婚沒有簽婚前協議,也沒有財產公證,離婚自然要將財產給

沒說的是,協議書上是他名下投資的所有產業,還有在從前說過的喜歡的城市替購置的房產,他都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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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池拒絕了。

那天無論周書怎麼勸說溫池都沒有簽字,最后周書是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

而那晚,厲肆臣盯著原封不退回來的協議書看了一整晚。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無差別地過,漫長而又迅速地邁了十一月,最后,到了溫池婚禮前一天。

前兩天程修臨時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親自理,等他解決急忙回到青城時已是婚禮當天的清晨。

他問了周書,周書告訴他厲肆臣和往常一樣工作,沒有毫異常的表現。

問何一,何一就像是終于等到了主心骨回來一樣,接他電話的時候一個大男人聲音都有些抖:“程醫生,您快來吧。”

程修心不安。

等他闖了幾個紅燈終于趕到,在何一給他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倒吸了口涼氣。

書房里,暗無亮

西的厲肆臣靠著墻坐在地上,垂著腦袋,呼吸聲幾乎聽不見,整個人被死寂吞噬。

何一按下了燈,燈大亮。

下一秒,程修瞳孔重重一

——厲肆臣一只曲起,一只隨意地撐在地上,腳踝,是長長的鐵鏈,兩只都被拷上了鐵鏈。

而他的手上,銬著冰冷的銀手銬。

他整個人被錮,無法彈。

不。

他應該是想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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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程修看到了他手腕明顯有磨紅的痕跡,是想掙手銬而造的    ,甚至還有

程修閉了閉眼:“你這是在干什麼?”    他其實猜到了。

還用問嗎?    他想用這種方式阻止自己去深城見溫池,他怕自己控制不去要去破壞的婚禮,可是心深,他卻又是想的。

于是,自我折磨。

“厲肆臣,你他媽……”    “程修,”厲肆臣抬起了頭,笑了笑,聲音啞,“給我打一針鎮定劑吧,讓我睡著。”

睡著了。

他就能了。

作者有話要說:注:“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歌詞出自盧冠廷《一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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