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明白,這個鄧迷糊是真迷糊,完全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了。
沒福氣生在紅旗下的,至今都不懂什麼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結果,和麥靈芝各加了一件服就下車了,然後買了票在西北風呼嘯的天安門城樓上,也就站了不到十分鐘,剛才還活蹦跳的一對活寶就了哆嗦的樹葉子。
兩個人一邊用腳跺得地磚咚咚直響,彷彿在搜索這下面有無什麼通道工事,一邊用無助的眼神向陪著他們上來,原本要為們拍照留念的寧衛民求救。
「哎呀,這京城的零下怎麼和大阪的溫度不一樣阿?」
那沒法一樣,披著羅廣亮軍大的寧衛民忽然發現了鄧麗君理論的所在,大阪和京城的冬天概念完全不同。
大阪的那地方,冬天是往地上扔球,地面就彈起來。
京城?那是垃圾跳水好嘛,一傢伙砸下去就不窩了……
還有,大阪有西伯利亞來的西北風麼?
再耐寒的人,也耐不到刀槍不的地步阿。
沒看我們威風凜凜的哨兵還都是棉大,棉帽子裹個嚴嚴實實嘛。
你們兩個居然敢普通大寒就敢往這地方跑?那不自找倒霉嗎?
要說還是自己媳婦聰明,松本慶子就沒下車,和羅廣亮一起留車裡吹暖風呢。
所以寧衛民也沒別的招了,趕招呼倆活寶下去吧。
唱什麼歌啊,在這兒唱不出歌來,別看是亞洲歌后,也就剩下牙齒打架的聲了。
幸好是周圍沒有記者啊,也幸好們還帶了帽子和墨鏡,否則,就鄧麗君那副痛不生的表和單薄的服所賺來的回頭率,鬧不好就讓城樓上的人給認出來了。
沒別的,寧衛民的軍大也貢獻出來了。
這倆人一起披著,幾乎是滿臉鼻涕眼淚從城樓上跑下來的,鑽進汽車就跟鴕鳥一樣再也不說話了。
真是爬城樓時,興緻,下城樓時,屁尿流。
好在倆人醒悟比較及時,沒有繼續們的行為藝,好好緩了一陣就暖和了,回去也沒發燒。
否則寧衛民都不好跟上頭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