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淺月盯著跪在地上的孫婉。
曾無數次想過,如果孫婉落的手里,應該怎麼折磨,才能將這些年所的苦全都討回來?
可真等到了這一刻才發現,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便是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也改變不了什麼。
孫淺月忽而覺得累了,漠然的收回視線對著孫璟道:“如何置,便給哥哥來吧。”
孫璟有些意外,他問道:“你不恨嗎?”
“怎麼可能不恨?”
孫淺月道:“我這一生便是毀在了的手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嗎?
費盡心機幫助蕭凌登上皇位,這后位卻落了我的手里。
生下來的兒子,從小同骨相離,沒有過一聲母親最后還死在了的手里。
而的夫最后也是因而死,機關算盡一輩子最后還是一無所有,同這樣的人還計較什麼呢?”
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屑。
孫婉聞言抬頭看著道:“是啊,是我機關算盡落得一無所有的地步,可是你們就沒有錯嗎?
從小到大你們可有誰把我當是你們的親人?
就因為我生母出低微,便要活該被你們欺負,被你們踩到頭上隨意踐踏嗎?
是你們把我變不擇手段的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種下的惡果!”
將心中的不甘和怨憤都發泄了出來。
沒有人天生就是壞種,也曾過,期待過,然而沒有人憐惜,生在左相府不是的錯。
沒有人給過良善,又如何給別人良善?
房間里陷了沉默。
孫璟難得的沒有反駁,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早已學會了自省,也知道其實錯不在別人。
他們從未將孫婉視作親人,讓了很多的委屈和痛苦,才讓走上一條不歸路,從未害了孫家,害了淺月。
孫璟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朝著孫婉走了過去。
孫婉見狀,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然而沒有覺得痛,只覺得上的繩索一松。
詫異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孫璟。
孫璟沉聲道:“你走吧。”
“你不殺我?”
孫婉問他。
孫璟目沉沉盯著道了一聲:“誠如你所言,有因必有果,你有錯我們也有錯。
不過我們終究欠你一句對不起,過去種種皆已為往事,以后我們便各自安好吧。”
孫婉聽著這番話,忍不住紅了眼睛,站了起來轉有些狼狽的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的眼淚一顆顆的落了下來。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過去那個盡委屈的孫婉。
出了孫家別院,孫婉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如一個游魂一樣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恍惚中,有人在:“姑母。”
孫婉抬頭就見孫妙怡站在面前,有些著急的道:“姑母,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說陛下駕崩了,如今外面都在傳昭王的兒子即將登基稱帝是不是真的?”
孫婉看著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孫妙怡撇了撇道:“關押咱們的那個男人把我給放了,讓我來這里為你收尸,我就知道他是嚇唬我的。
昭王殿下一定是念著你的舊才放了你,姑母為他守寡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如此狠心?
定是他邊的那個狐貍迷了他,如果沒有那個人,你還是昭王妃,是這大胤最尊貴的人。”
孫妙怡被關了許久,今日被放出來后便聽說陛下駕崩,這大胤帝的江山是昭王殿下的。
聽到這個消息,既欣喜又不甘。
如果昭王和的姑母沒有和離,那麼所有的尊榮都是屬于姑母的,而也能跟著福,做一個公主。
可是一紙和離書斷了的夢,心中難免怨恨。
孫婉聽著孫妙怡的這番話,不由的皺了眉頭問:“你是這麼想的?”
“難道不是嗎?”
孫妙怡哼了一聲:“憑什麼那個人一回來,便要奪走屬于你的一切,姑母你當真就甘心嗎?
如今昭王了大胤的主宰,你為他守寡這麼多年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握著孫婉的手有些激道:“姑母不是很厲害嗎,咱們把屬于你的東西奪回來吧。”
孫婉看著眼前的孫妙怡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問道:“你想怎麼奪回來?”
孫妙怡眼底劃過一抹殺意道:“只有那個人死了,便沒有人同姑母你爭了。
聽說開了一家解憂堂,我們干脆放把火燒死!”
孫婉聽說出如此惡毒話,仿佛燒死一個人就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一樣,有些痛心疾首。
也許骨子里就是壞的吧,不然怎麼會生出如此惡毒的兒來呢?
“姑母,你怎麼不說話?是我的這個主意不好嗎?”
孫妙怡覺得自己的主意好的,昭王妃邊自然有人保護,想殺并不容易。
但燒了解憂堂卻容易得多,還不會被人懷疑。
們如今這種境況,只有攀附昭王才能在京城立足,但有昭王妃在,們便沒有機會。
孫婉深吸了一口氣問:“你難道沒有想過離開京城,過尋常人的生活嗎?”
孫妙怡皺了皺眉:“我才不要,我要做人上人。”
搖著孫婉的胳膊同撒:“姑母會幫我的對不對,你最疼我了。”
孫婉張了張,似是想說些什麼,只是最后還是放棄了。
道:“走吧,先找個地方落腳。”
孫妙聞言眸一亮道:“我們去昭王府吧,只要能留在昭王府,我們便有下手的機會。”
孫婉神復雜的看著,然后點了點頭。
孫妙怡大喜,忙道:“那我們快走。”
轉走在前面,在心中打算著一旦留在了昭王府上,要如何謀劃?
幫姑母除掉王妃是必須的,也要為自己打算才行。
與其做公主,哪有做皇后來的尊貴。
三日后登基的新帝葉君澤并不待見,要用什麼辦法才能為他的人,做這大胤的皇后呢?
想的出神完全沒有留意后,直到一陣刺痛傳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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