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麗知道張濤濤所做的一切后,答應進行催眠治療,找回丟失的那段記憶。
催眠地點選在了案發的那棟房子。
“張小姐,你的大腦沒有損傷和病變,你應該是屬于心因失憶。我們的大腦為了保護我們會開啟防機制,選擇忘掉一些事。但這些記憶并沒有丟失,而是被抑在潛意識里。你確定要找回那段記憶嗎”林森再次確認道,“這可能會讓你很痛苦?”
“沒關系,我可以承的。”
“那我們開始吧。”
林森讓張明麗坐在沙發上,他先讓張明麗進行了呼吸訓練,讓于完全放松的狀態。
“你現在覺到非常放松……你正走在一條長長的隧道,隧道的盡頭有亮,你跟隨著亮走去,隧道的盡頭是你的小時候……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爸爸在做飯,媽媽在教我寫字……吃完飯后,爸爸在陪我做游戲,媽媽在洗碗……我笑得很開心。我很幸福。這是我的家。”
“屋子里還有別人嗎”
“沒有。”張明麗突然臉一變,“不,有人,他來了,他又來了……”
“他是誰”
“我舅舅。他又來問爸爸媽媽借錢。爸爸不同意借,媽媽在罵爸爸。”
“然后呢”
“我的頭很痛,我想不起來了……”張明麗捂住頭,表很痛苦。
“你看到樓梯了嗎”
“看到了。那里很黑,我害怕,我不敢走過去。”
“現在燈開了,你看到了嗎你現在有勇氣走上去嗎”
“我……我看到爸爸媽媽在樓上看著我。他們讓我上去。”
“那你走上樓梯,可以嗎”
張明麗點頭,“我試試。我走上了第一級臺階。”
“好,慢慢走上去。”
“我走上去了。我看到爸爸媽媽了,但是他們看不到我。”
“為什麼看不到你?”
“我躲在沙發背后。我在跟爸爸玩捉迷藏。媽媽和舅舅突然回來了,他們一起跟爸爸在吵架。爸爸吵不過他們,爸爸委屈地哭了。”
“他們為什麼會吵架?”
“爸爸不想讓媽媽借錢給舅舅,他還說我不是他的兒。不是的,我是爸爸的兒。”張明麗拼命搖著頭,眼淚不斷從的眼睛里涌出來,“爸爸弄錯了,我怎麼可能不是爸爸的兒呢?”
“深呼吸……用力吸氣,呼氣……你現在看到了什麼?”
“媽媽說爸爸在污蔑,舅舅說爸爸是想要跟媽媽離婚故意找茬,爸爸打了媽媽一掌……媽媽哭了。爸爸想要安媽媽,但舅舅說,爸爸出軌了,還把錢都給小三花了,爸爸要跟媽媽離婚。媽媽非常生氣,提著行李箱打算走掉……”
“然后發生了什麼”
“爸爸滾下樓梯了!是媽媽把他推下去的!”
“你的舅舅在哪里”
“在媽媽旁邊。”
“他當時做了什麼”
“他在笑……”張明麗抱住自己的腦袋,“我想起來了,爸爸想拉住媽媽,媽媽甩開他的手……爸爸沒站穩,滾下樓梯,他流了很多……舅舅看到爸爸死了,他笑得很開心……”
張明麗突然睜開了眼睛,額頭冒著冷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一條擱淺的魚,呼吸很重。
“我想起來了,是媽媽害爸爸摔下去的,”張明麗掩面痛哭起來,“舅舅跟媽媽說,是媽媽害死爸爸的,如果媽媽去自首,媽媽就要坐牢,就沒辦法照顧我了。舅舅說,他可以幫媽媽理尸,保證不被警察發現……”
當時的張明麗發現自己不是爸爸的兒,又親眼目睹媽媽害死爸爸,在強烈的刺激之下,忘記了六歲前的全部事。當媽媽看到沙發后面的時,張明麗已經昏迷了,再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但是靠張明麗的口供不足以指證張濤濤。案發時張明麗太小,時間又那麼長,的口供并不可靠,況且還得過失憶癥,記憶的準確會被質疑。
“張明麗曾說,媽媽一直不承認張明麗是兒。張明麗媽媽會不會本沒有神分裂癥”小張分析道,“會不會已經知道了真相那死之前會不會給我們留下線索”
方睿他們又去了張明麗媽媽張歡歡曾經住過的神病院。
“張歡歡的病不是很嚴重,但有很強的攻擊,會無差別地攻擊的親人。”張歡歡的主治醫生說道,“大部分時間還是很清醒的,生活能自理,說話有邏輯,條理清晰。”
“以前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嗎”
“經常說的兒不是的孩子。但這是神分裂癥很常見的癥狀,卡普格拉綜合征,患者會認為自己的親人是別人假扮的,這也是妄想癥的一種。哦,還總覺得有鬼魂跟著,所以喜歡躲在床底下。說那樣可以見到老公的鬼魂。”
“能帶我們去張歡歡住過的病房看看嗎”
“可以的。”
進住院部后,方睿和小張看到了各種瘋癲的神病人,他們大多目呆滯,或者帶著傻笑。
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方睿看到陸甜坐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一本彩繪本,正在靜靜地看著。
“老大,快看,那是陸甜。”小張指了指病房,“現在看起來好的。”
在一堆癥狀各異的神病人里,陸甜顯得格外正常。
到方睿和小張的視線,陸甜看向他們,臉上出微笑,然后繼續翻看手中的繪本。
張歡歡有暴力傾向,所以被關在重癥病房,住的是單間。出院后,這間病房還沒有住過其他病人。
病房已經被清潔工打掃過了,里面什麼雜都沒有,連床單和被子也被換過了。
方睿和小張仔細檢查了整間病房,沒發現什麼線索。
小張不死心,他鉆進床底下,打算檢查床底,結果他發現床板上刻著字:
張濤濤不得好死。
字跡很模糊,看上去是用指甲一點點刻出來的。刻滿了整個床底。
“看來張歡歡是發現了張濤濤的真面目。所以在床底下刻下了這些字。”小張嘆氣道,“誒,怎麼就不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呢”
他們拆開床板仔細檢查。
方睿發現,除了“張濤濤不得好死”這行字,床板上還刻著“臥室”、“書架”“破”等字。那些字很小,歪歪扭扭,不仔細辨認本看不出來。
方睿說道:“很有可能留下了證據,就藏在們家臥室的書架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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