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其實陶興知道他們一般都去哪瞎玩。
但是他覺得阿阮不會想要別人找過去。
所以他沒吭聲。
宋應景輕嘆了口氣,瞞著蘇恬:“不湊巧,沒料到他正好也出去。”
蘇恬稍微有點失,但沒表現出來,“沒事兒,我下次再來找他就好。”
“追求者啊?”陶興興致的問:“姑娘怎麼想不開看上阿阮了啊,他上一個朋友差點報警告他欺詐。”
蘇恬沒說是不是,好奇的問:“為什麼要告他欺詐啊?”
阮愈的這堆破事兒被他的所有朋友們傳了個遍,流傳甚廣,看跟宋應景也的樣子,陶興也就當樂子講了,“阿阮大渣男吶,他找朋友一般就倆目的,幫他寫檢討,幫他劃名字。上一個就是幫他寫了篇檢討,結果寫的太好了,所以被他給甩了。姑娘你和他一個學校的吧?你要是想試試當這個義工,可以想辦法進紀檢部,他什麼時候有求于你的時候,嘿嘿嘿,差不多就了。不過當然,分的也快。”
蘇恬看了宋應景一眼。
宋應景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以前我沒怎麼見過阮愈這個名字,原來都被人半道給攔了。”
“什麼意思啊?”陶興把玻璃柜臺上的一碟子花生米拽了過來,往里拋了一粒。
蘇恬指了指旁邊的人:“他就是我們學校的紀檢部部長。”
陶興被嚨里的花生米嗆到了。
他咳嗽了一會兒,看著宋應景,一臉震驚:“小景你還是部長?我靠阿阮什麼狗屎運氣,那他有了你豈不是跟帶了個掛一樣。”
“嚴格來說。”宋應景推了一下眼鏡,“我前幾天剛記了他逃課,他下周一應該要去學校升旗儀式上再念一次檢討了。”
陶興顯然不能理解,一臉茫然。最后只艱難的說了句:“看不出小景你還……有原則。”
宋應景沒說話,只是溫和的笑。
“不過有人管著他去上學確實是好的。”陶興忽然嘆了一句。
宋應景看著蘇恬,微微一笑:“所以他現在大概需要找個人幫他寫一篇檢討。”
蘇恬反應過來,飛快點點頭,“寫檢討而已,我就可以。”
“你真要追他啊?”陶興咂舌。
蘇恬覺得陶興剛剛是故意跟說阮愈壞話的。
好打消泡阮愈的念頭。
雖然他理解錯了,并沒有打算泡阮愈。
但如果這樣能接近阮愈的話……
蘇恬點頭,“我要追他。”
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于是接著問:“他接網嗎?”
陶興:“???”
……
蘇恬走了。
陶興看著紙上留下來的電話號,一臉憂愁:“小景,你說是不是真的三歲一代?我覺得我老了,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步伐。”
宋應景也沒想到會演變這一出,一邊著桌子一邊低著頭笑,“陶哥,你不老。”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這麼玩的嗎?還是說阮愈那個禍害孩子的混蛋真的這麼有魅力?我看那孩長得標致的,怎麼就想不開為了跟阿阮在一塊要幫他寫檢討還要跟他網啊?”
宋應景道:“可能比較向,不好意思看到學長那張臉吧。”
陶興嘆著氣,“看不到臉,那還圖個啥啊?”
陶興預估錯了,還沒到晚上阮愈就回來了。
他正要去補習班接閨放學,從他邊經過,一聞就知道這是又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去哪個鬼地方浪了。
阮愈酒量好的要命,很喝醉,人還能走直線,只不過到屋里先往沙發上一攤,閉著眼,擰著眉頭,不太舒服的樣子。
陶興又從門口折返,翻出解酒藥和胃藥一塊兒給他拿過來,深深嘆氣:“阿阮,你再這麼胡下去遲早進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
宋應景不能回家,此時也在店里,于是走去飲水機前,拿一次水杯接了點水端過來。
陶興看了看表:“小景,你看著點他,我得去接我閨了,等把送回家我再過來。”
“用不著,我沒醉。”阮愈睜開眼。
宋應景也道:“陶哥你去吧,不用回來,我看著他。”
阮愈斜眼瞥他頭上的紗布一眼,嗤了一聲。
“那也行。那有事你給我打電話。”陶興也不放心他閨一個人在家里,但帶到店里也沒他們睡的地方,便答應下來,拿著鑰匙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宋應景看著他,“你胃不舒服嗎?”
阮愈沒理他。
宋應景蹲下來又去看陶興翻出來的拿兩包藥,“你以前酒后不舒服的時候吃哪個?”
阮愈有點煩他嗡嗡的,“我不用吃藥,你別管我。”
宋應景便不再說話,把水杯遞過去。
阮愈沒看他,拿過來喝完了,然后又把空杯子隨手遞給宋應景。
他習慣于陶興事無巨細的照顧,沒覺得哪兒不對。
“爺。”宋應景忽然道。
他并不惱,角帶了點笑意,輕輕淺淺,好看極了。
阮愈怕自己忍不住會揍他,于是扶著沙發站起來,想上樓。
“對了。”宋應景在被他揍的邊緣瘋狂試探:“下周一早上你得騰出些時間,個臉。”
阮愈以為又是文化街搞得什麼幺蛾子活,陶興有時候忙他閨的事兒沒空去的話他就得去,他蹙著眉:“這次是剪彩還是開會?”
“看不出你社還富。不過兩樣都不是。”宋應景眼里閃過一詫異,然后又笑彎了眸:“揚明一中,下周一升旗儀式,你得去國旗臺下念檢討。”
“……”
“學長是把我部門的朋友們都甩了嗎,本周違紀之星又是你。”
“……”
阮愈第一次覺得自己脾氣這樣好。
宋應景這個人,三番五次惹到他,現在居然還能在他眼前蹦跶。
在他發火之前,宋應景又拿出一張紙條:“學長,我部門的一個生想跟你網個,作為條件,愿意給你寫檢討。”
阮愈:“?”
……
周一去學校的路上,蘇恬蹦蹦跳跳的踢著石頭往前走,很開心的樣子。
江遲予頻頻向,最后忍不了了,摁住的肩,阻止這種走路惡習:“別踢了。”
蘇恬側眸。
江遲予道:“它生來是塊石頭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踢它。”
蘇恬真心道:“江遲予,你要真有這種覺悟,可以直接去出家了,一定能當上個方丈什麼的。”
說完,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石頭是不踢了,但依舊蹦蹦跳跳往前走。
“你很開心?”江遲予見半天沒有主開口的想法,只好自己先問道。
蘇恬點點頭,就又不說話了。
江遲予第一次發現還有把天聊死的技能。
上一次這表還是看了那什麼南宮花園。
“你是又看什麼周瑩給你的書了?”江遲予又問道。
“沒有。”蘇恬搖頭,“那些書我都還給了,太上頭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一直聊到十班門口,蘇恬毫不留的朝他揮揮手:“我進班了,放學見。”
“沒良心的死丫頭。”江遲予看著進班,眸中染上一層薄怒,自己往十一班走。
蘇恬到座位坐下,蔣耀還沒來,班長看見,也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怎麼那麼高興。
蘇恬隨意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原來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蘇恬把角放下,對著小鏡子,做出平時的表。
但眉梢里還是洋溢著喜氣。
昨晚加上了阮愈的微信。
阮愈還主給發了消息,有兩個字——檢討。
蘇恬說檢討已經直接給了宋應景,到時候學生會審核過了會再發給他。
蘇恬還擔心要不要編一個新份什麼的出來,還要找應景哥串供一下,不然穿幫了就不好了。
結果胡思想了一大堆,阮愈直接沒再回復過。
連個名字都不問的。
蘇恬覺得,木刻店老板說的還寫實。
阮愈是個渣男。
哥哥是個渣男。
沒關系,不嫌棄。
記憶中除了小時候那段短暫的時,蘇恬再也沒有這樣和他心平氣和的說過話,高興的一整個早讀都神。
一直想著再給他發點什麼,發太早怕吵到他,中午發又等不及,于是就把手機帶了過來,早讀還沒上完,就跟班長說了一聲然后跑到廁所,站在廁所隔間里拿著手機,忐忑的發過去了一個字:“早。”
發完,又開始想如果哥哥也回一個早又該怎麼回,如果哥哥回一個不早了又該怎麼回。
在廁所站了五分鐘。
沒人回。
蘇恬不能呆太久,于是確認手機靜音開著后,又回了班。
早讀結束,要下樓去參加升旗儀式。
把手機放進了書包里。
一想到一會兒哥哥要念寫的檢討,蘇恬又開心的不行。
這次下樓早,特意往隊伍前列站了站。
升國旗結束就是冗長的校領導講話,終于講完,到上周排名前五的違紀之星上去念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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