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楚靈薔,就是楚炙聽著隨口打油詩諷刺楚靈薔,都險些當場被氣到傷。
他不明白,為何妹妹會變這樣,毫不為家人考慮,不論他們如何關心,都油鹽不進,只顧著自己心中的怨恨……
難道不知道,這般做只會讓自己與親人都難嗎?
“大哥,你別生氣,如果這樣能讓嬈兒心中好,薔兒是不會介意的。”楚靈薔又一次掩去難堪,溫聲細語地安楚炙的緒。
看著兩個妹妹,一個包容大,一個咄咄人,楚炙心中只剩無盡的苦嘆。
難怪祖母和父親都不愿再接納他這個親妹妹,如這般對誰都使傍氣,即便回了楚家,也會惹事生端、家宅不安。
許是為了改變氣氛,楚靈薔突然轉移話題,一臉關心地問楚心嬈,“嬈兒,聽大哥說,你已經許了人家,還與其孕育了子嗣?他們人呢?可有與你一同回京?”
楚心嬈笑了笑,“我確實許了人家,不過沒順義王妃好命。我找的男人就是一介鄙的武夫,以前在鏢局做過打手,后來鏢局散了,便一直閑賦在家。他這個人什麼本事也沒有,就一個大老,不會說話,更不會待人接,我覺得還是別見為好,免得污了你們眼、掃了你們的興。”
楚靈薔忙嗔道,“這說的是哪里話,他是你夫君,與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自是不會看低他的!”
楚心嬈故作猶豫了片刻,嘆道,“那行,我就讓他出來跟你們見見吧。”
隨即,讓一旁靜候的楊媽去院。
沒多久,早已喬裝好的某爺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條泛黃發灰的大腳配著一件斜肩豹紋馬甲,眉扁臉就算了,半臉的絡腮胡,胡子還油蹭亮,仿佛從來都沒洗過臉似的!
還有腳上,連雙布鞋都沒穿,而是草藤編的鞋。寬大的腳背臟兮兮的,黑灰的腳趾甲蓋別提多讓人作嘔了!
從頭到腳,除了形高大外,滿都是鄙和邋遢的痕跡,簡直無一耐人觀看。多看一眼,胃里都翻騰難,恨不得把頭天的隔夜飯吐出來。
楚靈薔和楚炙盡管心中早有準備楚心嬈不會找到什麼好男人,可真實地見過后,二人臉那一個彩,想作嘔又擔心失態,想扭頭又顯得不禮。
“誰找我?”厲贏風著嗓子瞪著楚心嬈。
這該死的人,等戲演過了,非得給好看!
他要易容,非不讓,還說的改造能勝過一切易容!
他是中了邪才會信任……
看看現在的他,這改造嗎?
這簡直就是投胎重生!
“相公,你來了!”楚心嬈迎上前,一點都不嫌棄他的邋遢和臟污,挽著他手臂,朝坐上的楚炙和楚靈薔介紹道,“咱家來了貴客,尚書府的楚大公子和順義王府的王妃……”
不等說完,厲贏風便獷地打斷,“他們來做什麼?給我們送銀子?”
楚心嬈微微一愣,隨即沖楚炙和楚靈薔尷尬地笑了笑,“你們別介意哈,我相公他就是如此直率,呵呵!”
厲贏風把頭扭開,哼道,“不是來給咱家送銀子,那來咱家做什麼?咱家可沒東西供養他們!”
“相公,你別這樣嘛!”楚心嬈搖了搖他的手臂。
厲贏風很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座上衿貴的二人,更是橫聲橫氣地開口,“你們是心嬈的親人,那我們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那你們打算送我們多銀子?先說好,沒個幾萬兩銀子,以后你們也別來了!我家就缺銀子,不缺祖宗!”
楚炙本就嫌棄他不中看,再見他如此彪橫不講理的態度,臉上直接布滿了怒氣。
楚靈薔歉意的對楚心嬈說道,“都怪我們今日來得倉促,沒什麼準備。嬈兒,你放心,我和大哥回去就準備,不會讓你們失的。”
說完又聲安楚炙,“大哥,嬈兒他們過得如此清貧,我們是該幫一幫的。”
楚炙已經看不下去了,從座起,沉著臉對楚心嬈說了句,“回頭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些銀子來!”
話落,他頭也不回地朝廳外走了去。
楚靈薔也跟著起,沖楚心嬈笑了笑,“嬈兒,我和大哥回去準備了,回頭再來看你啊!”
離開前還瞥了一眼楚心嬈旁的男人。
背過他們后,紅止不住地上揚,心里樂得都快開花了!
沒想到今日來這一趟竟有如此收獲!
是真擔心顧心嬈那賤人憑著姿攀上高枝,沒想到這‘高枝’竟是如此不堪目的一個男人!
丑陋、鄙、邋遢……
楚家是絕不會接這樣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姑爺的!
失了楚家的心,顧心嬈那賤人就會被楚家徹底拋棄,那再對付起來還是難事嗎?
就算那鄙的男人有幾分本事,又有何懼?
大不了多找幾個頂尖高手……
……
待楚炙和楚靈薔一走,還不等楚心嬈夸贊某爺演技湛,楊興和栗輝就跑進廳堂,圍著某爺一頓稱贊——
“王爺,楚姑娘的改造真是厲害啊!要不是屬下親眼所見,都不敢與您相認!”
“就是,楚姑娘的手實在太巧了,竟把王爺變得如此丑陋,實在讓人佩服!”
“噗!”聽著二人的夸贊,楚心嬈忍不住噴笑。
“給本王滾!”厲贏風指著廳門低吼,雙眼都快噴出火星子了,“再敢多說一個字,本王擰了你們腦袋!”
楊興和栗輝相視了一眼,都沒反應過來自家主子為何生氣。
但為了保命,二人立馬跑了。
罵跑手下,再看著人那快咧到耳的角,厲贏風又是一怒,“笑夠了嗎?”
楚心嬈收起笑,白了他一眼,“說好了的,我昨夜伺候你,讓你爽,今天你要全程配合我,讓我爽。怎麼,想翻臉不認賬啊?”
“……!”厲贏風咬牙。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真的是吹胡子瞪眼,要多兇惡就多兇惡,要是再扛把大刀,再往大門口一站,鐵定驅邪避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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