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喬意為了更好的照顧喬煜,白天上班,晚上就在醫院陪床。
秦暢看著越來越沒神的,忍不住開口勸說,「喬小姐,你弟弟這幾天狀態很穩定,你不必守在這裡,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養蓄銳。開顱手之後,才是更非力的,你別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熬病了。」
喬意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回了竹苑。
剛進門,就覺一低氣襲來。
抬頭看去,就看到杜鵑正坐在沙發上,雙手環,以一種審視的目盯著。
「阿姨。」
雖然知道來者不善,但喬意還是禮貌的打招呼。
杜鵑冷笑了一聲,怪氣,「這聲阿姨我可不敢當。」
喬意剛剛在計程車上就打了個盹,這會兒睡意濃重,沒了以往逆來順的好脾氣。
眉眼清冷,「那您坐,我先上去了。」
杜鵑目瞪口呆的看著喬意從跟前走過,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直到喬意踏上樓梯,才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喬意,你什麼態度?我今天到竹苑來,才知道明景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你倒好,不想法子把他找回來,反而還有樣學樣的不回來,一門心思泡在醫院。要不是我給你院長打電話,還不知道你把你那個強殺人犯弟弟從神病給撈出來了!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強犯」三個字像鋼針,狠狠的扎進了喬意的心窩子。
猛地回頭,聲音陡然凌厲了起來,「小煜他不是強犯,他也沒殺人!」
杜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他有張神分裂證明,再加上你爸爸賠償了一大筆錢,他早就見閻王去了。」
看著喬意逐漸蒼白的小臉,愈發得意,「五年前,你出了那種事,接著你弟弟又犯了哪種丟人現眼的醜事,我本來是堅決反對你跟明景在一起的。是他一筋,非要娶你,我才留你在這個家。我告訴你,你要麼跟你那個弟弟斷絕關係,要麼就從這個家滾出去!」
見杜鵑一副全然拿的樣子,喬意眸閃了閃,「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就徑直上了樓。
杜鵑看著這副樣子,角忍不住上揚,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挑眉看向正在幹活的保姆,吐槽道,「我剛剛說什麼了?我就知道捨不得走,像顧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半隻腳能夠踏進來就要燒高香了,還不乖乖的夾著尾做人?」
喬意平日對保姆很不錯,所以這會兒保姆聽到這些話,只是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回應。
杜鵑繼續自言自語道,「我還是覺得一個人沒有必要去當什麼醫生,每天見那麼多形形的人,拋頭面的不合適。我明天就去請三院的院長吃個飯,讓他把喬意辭了,省得還惦記著……」
只不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喬意從二樓下來了。
這一次,手裡還多了一個皮箱。
杜鵑愕然,站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喬意眉眼清冷,帶著一種人不敢的冷漠高傲,「您不是說讓我選嗎?我選好了。」
說完這話,就拖著行李箱,面無表的往外面走。
累了。
這些年,跟顧明景之間早已經是白骨森森。
伏低做小,虛與委蛇,就是為了護喬煜周全。
現在,不想再忍了。
看著喬意決絕清冷的背影,杜鵑突然有一種掌中之失去控制的錯愕。
踩著高跟鞋,飛快的走到了喬意跟前,攔下了,「喬意,你什麼意思?」
「阿姨,我選擇從這個家離開,不明顯嗎?」
聽到喬意這話,杜鵑差點沒氣笑了,「喬意,你最好給我想清楚。顧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今天一旦出了這閃大門,以後就別想再回來了。」
「我沒打算回來。」
喬意的聲音很平靜,不像是在賭氣,反而像是經過深思慮才做出的決定。
杜鵑的臉瞬間沉如冰,「喬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喬家早就沒你的位置了。離開顧家你能去哪?」
「我會租房子。」
「你有錢嗎?就你這些年在竹苑明景金枝玉葉的養著你,你能去外面吃那種苦?笑死人了!」
也不等喬意回應,杜鵑繼續冷道,「有句老話做吃人,拿人手短。顧家好吃好喝供著你,你說翻臉就翻臉,果然真養不的白眼狼!」
喬意抿,平靜的心湖終於起了一漣漪:「若阿姨覺得不公平,回頭可以讓顧明景把我的開銷一條條列出來,我會還清……」
「得了吧你!還還清?你一個月那點子工資,連你上那件外套都買不上。你拿什麼還?」
喬意低頭,看了一眼上的風。
那是顧明景送給的奢牌新款,單價六位數,還真買不起。
很乾脆的將那件外套了下來,放在沙發上,「其他顧明景送我的奢侈品包包,首飾服,包括他的附屬卡,我都放在臥室。現在……我能走了嗎?」
杜鵑沒想到竟然如此氣,頓時被氣到,「你說放在臥室就放了?著那麼大的行李箱,誰知道裡面藏了什麼。」
喬意沉沉的吐了一口氣,吞下了的侮辱。
然後,低頭,安靜的將皮箱打開,「裡面都是我平時自己買的東西。」
杜鵑掃了一眼,皮箱里整整齊齊擺放著的,還真就是平日里穿的服,還有些不值錢的首飾,和一臺手提電腦,並沒有所謂的奢侈品。
杜鵑臉上有些掛不住,咳嗽的兩聲,「林媽,你過來檢查一下。誰知道是不是把貴重品藏在夾裡。」
這樣毫不避諱的侮辱,終究還是讓喬意白了臉。
拳不自的收。
一直就知道杜鵑看不上的家世出。
這幾年,因為顧明景,卑躬屈膝的討好,原以為至離開的時候,還能面些,沒想到終究還是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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