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關上了門,來到房間裏,江寧剛剛就待在陳述的房間裏。
此時的江寧坐在床上,兩條曲起,雙手抱膝,兩眼無神,看起來像是在發呆。
長發散落在肩上,讓看起來有那麽些許脆弱。
陳述看到這幅模樣,隻覺得心口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擰起,痛得難以呼吸。
他抱住了江寧,低聲哄道:
“乖寶,別怕。我已經把人打發走了,等下你拿一些要帶的東西我就送你去我爸媽那裏生活一段時間,這件事不用你心,我都會給你理好的。”
他說著最後一句話,都帶著一狠勁和決絕,江寧抖了一下,回過神來。
反手抱住陳述,整個人都埋在了陳述的膛裏,就像抱住了整個世界,有了依靠心底一下子踏實了很多。
“我沒有害怕。”江寧的臉埋在他的懷裏,悶聲說道。
陳述自然是希江寧能夠看開一點,便抱著坐了下來。
“那你剛剛在想什麽?”
江寧整個人都趴在陳述的上,抬起臉,垂眸,睫微微煽。
輕聲說道:“我隻是覺得,做父母可能是最不需要門檻的事了吧。”
聽完,陳述在背上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安道:“有的人不配當父母,但是我們可以好好的自己的孩子呀,以後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就把所有的都給(他)。”
江寧斜了他一眼:“我隻是說當父母的,你怎麽還扯上其他的呢?”
接著撇開有些微紅的臉頰,嘟囔道:“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這也讓陳述略微安心,看來江寧是真的不在乎這個母親的。
“你能說說都是怎麽回事嗎?”陳述江寧的後腦勺,溫聲道。
他需要了解的況,才能明白江寧的這個母親究竟是個什麽況,能夠更好的對癥下藥。
“嗯,我慢慢說吧。”江寧扯了扯角,有些無奈道。
江寧的媽媽,吳桂花在生下沒幾個月後,因為丈夫死亡,卷走所有的賠償金,就再也沒見人的蹤影了。
曾經也疑過自己的媽媽是怎麽回事,不曾解釋,隻是讓好好讀書,後來長大了些,左鄰右舍難免閑言碎語較多。
一開始還很憤怒的懟鄰居,可是後來也從那裏證實了這件事。
祖孫倆相依為命,日子清貧,磕磕絆絆的也就過下去了。
後來江寧讀大學時,這個人曾過心思將認回來,大概就是覺得江寧已經是個大學生了,有了可以牟利的地方。
就跑到江寧的學校門口鬧了一頓,要江寧跟回家。
沒,甚至是報警了,再加上鄭梓琪還特意請了保鏢,知道不能把江寧怎麽樣後,灰溜溜的又離開了。
沒想到,過去了這麽多年,不知道哪裏聽說了江寧留下的老房子拆遷了,拿的是錢,就貪心又起,想著來江寧這裏鬧,道德綁架。
又使出了顛倒黑白的技能,打算在別人麵前裝慈母的形象,江寧則了不聽話的任的孩子。
這樣就算是強行拖走江寧,也沒有一個人敢管這件事。
聽完這些,陳述隻覺得背後都在冒冷汗。
不得不說,吳桂花這招太高了。
就好像大街上你被人販子給拉住,裝你的親人,還說你有神病,腦子不好,要帶你回家。
這種時候,你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你的求助會有人信嗎?你應該怎麽完自救?
陳述拉著江寧的手腕,就要起:“我們現在就走,我開車送你到我爸媽那邊,這件事我會都給你解決的。”
江寧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好急啊。”
“你還笑!”陳述沒好氣道:“我怎麽想都覺得太可怕了,要是我不在你邊呢?會怎樣?”
“知道啦,我這就跟著你一起見叔叔阿姨去。”江寧笑了起來,原本吳桂花帶來的鬱氣,統統都一掃而空。
本不在乎這個所謂的母親,在心底,早就是個沒媽的孩子。
也就對吳桂花沒有抱有什麽母的期待,更不會有什麽因為這樣的母親傷心,抱怨為什麽。
尤其是唯一的親人去世後,江寧本不在乎的什麽道德綁架。
隻是有時候也很羨慕別人家的媽媽,這麽的自己的孩子。
父母和父母之間的差距竟然可以這麽大。
——————
在兩人的商量之下,決定就不說吳桂花的事,省得兩個老人年紀那麽大了還總是為他們而擔心。
隻是說江寧在家裏有些無聊,想去鄉下玩幾天。
得知這個消息的陳媽,很是高興,連連給江寧發送信息。
一會又是問江寧吃不吃這個,喜不喜歡吃那個。
一會又是拍照給江寧,說把房間都收拾出來了。
又沒一會問江寧什麽時候能夠到鄉下。
這份熱,讓江寧的角止不住的笑。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服,江寧坐著陳述的車子向著鄉下出發。
陳述的老家在容城下一個偏遠的小村裏,名連村。
足足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上看著陳述的車子越來越往山裏走。
看向正在專注開車的陳述說道:“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聽聞,陳述調侃道:“對啊,把你賣到山裏,給我做老婆。”
連村是靠著山的,大片大片的田野,遠青山佇立,到了這片區域連空氣都清新了不,有風吹過,樹林也沙沙作響,一路上還能看見老人牽著牛緩緩的走在田野間。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田野鄉間,毫無疑問是個養老的好去,
“有種居山林的覺。”江寧被窗外的景給吸引,仿佛整個人都被這個環境給淨化了。
“我們以後也可以在這裏養老。”咂咂,點評道。
“怎麽,剛剛不是還怕我把你給賣了?”陳述挑挑眉:“你要是喜歡以後就在這裏也不錯。”
“是好的。”江寧就好像一個土包子,第一次到這田野鄉間,對一切都抱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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