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客廳,不知什麼時候關了主燈,亮著沙發邊兩盞昏黃的法式落地臺燈,還有壁爐上一盞小臺燈。
客廳里昏昏暗暗,時不時響起清脆的酒杯撞聲,沙發上,霍檀摟著顧之月,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咬耳朵,李暮和周述禮玩撲克牌。
徐清換了件服下樓,霍檀挑眉低笑,揶揄地說,“阿清,這都睡上了怎麼又下來了?難道是被你老婆趕出來的?”
徐清懶得搭理他。
這態度落到周述禮眼里就是默認,周述禮立刻眼閃閃,“阿清,你和我們個底,你的家庭地位到底怎麼樣?”
徐清也懶得搭理他,從玄關那拿到快遞就返回臥室。
逢秋盤坐在床上拆快遞,徐清從背后抱住,薄吻著白皙的脖頸。
第二次洗完澡,孩換了一件細肩帶款淡紫的斑點睡,擺到膝蓋,小方領,出的又白又通。
逢秋抿了抿,覺徐清今晚有點不正常,頓了下,轉頭看向徐清,“徐先生,你今晚是不是醉了?”
“沒有。”徐清聲低,繼續吻著孩的脖頸,薄微涼,吻卻熾熱難耐。
逢秋癟癟,“沒有才怪!”
徐清低笑,兩只大手摟住的腰,掌心搭在平坦的小腹上,輕輕了,“放心吧老婆,沒醉,買的什麼?”
“送你的禮。”逢秋抿了抿,從黑描金盒子里拿出一條馬仕黑皮帶,“你看看喜不喜歡?”
“你送的我都喜歡。”徐清把下輕輕搭在孩肩膀上,沒用多力,這個姿勢,能把整個人摟進懷里,“老婆,怎麼忽然送我禮了?”
逢秋著他說話時膛輕輕振的力度,抿了抿,聲音清純,“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想給你送了,難道就許你送我禮不許我送你禮嗎?”
徐清笑,“謝謝老婆。”
“不用謝,你喜歡就好。”逢秋彎了彎。
兩人倒在的大床上,徐清把逢秋摟進懷里,溫熱的掌心輕輕拍著的后背,“睡吧,老婆,很晚了。”
“嗯,晚安。”逢秋從被窩里探出一個小腦袋瓜,仰頭朝徐清出一個甜甜的笑,像是的棉花糖似的。
徐清結滾,克制著低頭吻了吻孩的。
大概五分鐘,逢秋就睡著了。
徐清輕輕關上床頭的臺燈,下地離開臥室。
樓下還喝得正歡,李暮看到徐清下樓,笑著問,“睡著了?”
“剛睡著,秋秋最近有些不舒服,不看著睡著我不放心。”徐清坐到單人沙發上,拎起醒酒倒了杯酒,往高腳杯里倒了杯酒。
李暮抿著紅酒,“孕吐很嚴重?”
“今天還好,吐了三次,還能吃一點東西,昨天嚴重,不僅吐還吃不下東西。”徐清抿著酒說,說起逢秋孕吐這件事,眉眼間盡是擔心。
李暮斂了斂眉,“孕婦前期都這樣,能吃下去點東西就好。”
徐清點頭,喝了口酒,“是啊,每天讓保姆變著法給做吃的,生怕吃不好。”
“你這個老公比準媽媽心還多。”李暮笑著說。
徐清靠著的沙發,姿態放松慵懶,昏暗中眉尾輕輕揚起,聲音低沉清冽,“懷孕本來就很辛苦了,我怎麼能再讓因為一點小事煩心?”
李暮溫和地笑了笑,看到朋友幸福,他由衷到開心。
客廳里的燈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半,李暮他們幾個最后都喝醉了,也不回家了,直接在雪園找客房睡了。
徐清也喝了不,他靠在沙發上,手肘撐著額頭,閉目養神。
客廳只有一盞壁爐上的小臺燈,燈昏暗微小,就像一小小的蠟燭在黑夜中靜謐地燃燒。
干凈明的落地窗外是嵌著珠的藍夜,點點星子簇擁著彎月掛在天空,平和地俯視著世界的靜謐和喧囂。
忽然間,徐清覺到懷里出現一團的東西,他慢慢抬起眼皮,垂眸一看,古井無波的深眸就對上逢秋一雙迷離朦朧的眼眸。
“秋秋?”徐清皺了皺眉,把孩抱到他上,輕聲問,“你怎麼醒了?”
“喝水。”孩咕噥道,仿佛夢游似的,說完這句話就伏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耷拉下眼皮。
徐清怕自己上的酒味熏到,立刻把抱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往懷里塞了一個抱枕。
“秋秋,你乖乖坐著,我去給你倒水。”
“不能……不能抱抱嗎?”孩閉著眼睛,仿佛在夢里撒似的,蹙了蹙秀氣的眉心,一副好委屈的樣子。
徐清了的頭發,哄著的語氣很溫,“會抱的,但我現在上有酒味,怕熏到你。”
“好吧。”孩不開心地癟癟。
徐清嘆了口氣,干凈的指尖把落到大的擺拉下來,接著起去廚房倒了杯水。
逢秋捧著玻璃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喝完就抱著抱枕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徐清無奈地嘆了口氣,上樓回臥室,從床上拿起一張毯子下樓。
男人走進客廳,把毯子搭在孩上,隨后去樓上洗澡。
因為逢秋還睡在樓下,徐清洗得很快,穿上浴袍就去樓下把孩抱回臥室。
☾
第二天清晨,逢秋睜開眼睛的時候旁的男人還在睡。
男人側躺著,鼻梁高,五深邃立,實有力的手臂攬著孩的腰,另一只寬闊的掌心搭在孩平坦的小腹上。
逢秋抿,彎眸仰頭親了口男人的薄,下一秒,徐清就掀開眼皮,“這麼早就醒了?”
“嗯。”逢秋蹭進男人懷里,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相,姿態親昵,“你昨晚喝到幾點?”
“三點半。”徐清低聲說,摟著重新閉上眼睛。
“還晚的。”逢秋抿抿,出白的指尖在男人太摁了摁,聲音清冽,“頭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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