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上不饒人,可終究還是個欺怕的。
即使是一家人,徐梅也惹不起徐清。
“知人知面不知心。”徐梅不服氣地嘟囔,然后又紅了眼睛,哭自己可憐的兒子。
徐唯黎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阿梅,你肯定秋秋殺了梓煜,為什麼?秋秋和他有什麼仇?”
徐梅說不出來,只能,“肯定那個小賤人是在報復我!不就是我辱幾句,就殺了我兒子來報復我!”
“你這樣說,那梓煜就是間接被你害死的。”徐唯黎沉聲說,他已經看清了徐梅的目的。
徐梅啞口無言,只能繼續哭起來轉移注意力。
梁月芙同徐梅失去兒子,“徐梅,你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水落石出,梓煜不會白白死了,我們徐家一定會給你一個真相。”
這次徐梅還沒說話,徐蕊希就忍不住冷冷地笑了下,憤怒地瞪著梁月芙,“舅媽,你自己信自己說的話嗎?我看你們就是有意包庇逢秋,現在懷著徐家的孩子,母憑子貴,你們當然會保,可是我哥哥就該死嗎?”
梁月芙皺眉,仍然保持著世家大族的氣度,“蕊希,你在徐家生活了這麼多年,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我不會包庇任何做錯事的人,你舅舅也不會,阿清更不會。對于梓煜的事,我很震驚,也很同你和你母親,但是事沒有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肯定殺人兇手是秋秋。”
徐梅冷漠,“說的倒是好聽,我的梓煜還是比不過你們徐家名正言順的孩子!逢秋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了孩子……”
“夠了!”徐梅話還沒說完,老爺子就已經聽不下去了,老人年輕時在部隊經歷過數不盡的生生死死,即使已過古稀之年,依舊氣場強大、威嚴深濃,“阿梅,我相信秋秋不是你口中那種可以眼都不眨殺人的人,梓煜是我們徐家的孩子,徐家會給你一個代。”
其實這時候,老爺子已經約約猜出來殺害徐梓煜的兇手是誰。
徐清站起,材高大拔,黑西裝莊嚴肅穆,眉眼疏離淡漠,氣場疏冷,“姑姑,這件事總會水落石出,真相來臨的那一天,希姑姑還能像現在一樣肯定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
話落,徐清離開客廳。
徐梅看了眼他的背影,放在膝蓋上的指尖微不可見地一下。
❃
黑邁赫行駛在去警局的路上,阮灼安坐在駕駛座,通過后視鏡看了眼后座的男人。
“徐總,程太太想跟您見一面。”
徐清斂眉聲淡,“明天上午,你安排一下時間。”
“好的,徐總。”
到達警局,刑警隊長羅允生恭敬地把徐清請到會議室,會議室的大屏幕播放著監控,羅允生用粵語說出查到的線索。
“徐梓煜先生昨晚一直在自己的單公寓,下午一點二十九分,他帶了一位人回到公寓,下午七點零一分,這位士離開徐梓煜先生的單公寓。八點十六分,徐梓煜先生開著一輛紅法拉利離開公寓,六點十四分,徐梓煜先生再次回到公寓。直到凌晨一點十五分,一個男人敲響了徐梓煜先生的公寓門,十分鐘后,男人離開公寓。接著監控壞了,直到今天下午才被修好。”
“查徐梓煜的公寓了嗎?”徐清沉聲問。
羅允生:“得等上面的搜查令下來。我們刑警隊已經全國通緝這個男人,目前看來,這個黑男子是唯一的線索。”
徐清斂了斂眉,“麻煩了羅隊。”
羅允生擺擺手,“不麻煩,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就是得勞煩您太太什麼時候有時間來警局做個筆錄。”
“我知道,我會陪來。”徐清說。
離開警局,徐清去了醫院,在電梯里,到提著一籃水果的孟羽蝶。
孟羽蝶穿著一件白長款收腰刺繡,打扮得很素凈,看到徐清,溫聲說,“我來看看逢秋,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徐清聲淡。
孟羽蝶挑了挑眉,“聽說逢秋是殺害徐梓煜的嫌疑人……”
話沒說完,就被徐清沉聲打斷,“如果你來只是為了打聽這些事,那你可以走了。”
男人聲音冰冷,不留任何面。
孟羽蝶心中的嫉妒又開始上下晃,咬了咬牙,“阿清,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心里也不想讓逢秋坐牢。”
電梯到達逢秋病房所在的樓層,徐清疏離地邁步離開。
孟羽蝶看著男人的拔的背影,冷漠地勾了勾紅,指尖摁了下一層的電梯。
扔了果籃,孟羽蝶就坐上自己的保姆車。
助理好奇地問,“羽蝶姐,你沒去看徐太太嗎?”
“沒有。”孟羽蝶靠著座椅閉上眼睛,“回公寓。”
聽到這話,助理有些猶豫,“羽蝶姐,你還要回去嗎?要不要換個地方住?畢竟那里剛剛死了人。”
孟羽蝶搖頭,“不用,又不是我殺了徐梓煜,我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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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夜幕降臨,徐清來了后,顧之月就牽著果芽的小手離開了。
“你來了啊。”逢秋坐在病床上,臉頰白皙,一雙眼眸清澈烏黑,像是一泓干凈的山間泉水,徐清一進來,就朝他彎了彎眸。
徐清應聲,走過去坐到病床邊,寬闊溫熱的大手握住孩的小手,舉到邊親了親干凈微涼的指尖,“還疼嗎?”
逢秋搖搖頭,“好多了,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徐清道。
逢秋抿了抿,把手從徐清大手中出來,拉開床頭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很致可的蛋糕盒。
逢秋把蛋糕盒放在和徐清中間,“小果芽沒吃完的蛋卷,還有草莓味和抹茶味的,你先吃一點墊墊。”
“不必了。”徐清笑著了孩的黑發,“晚飯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逢秋想了想,“西蘭花炒牛,涼拌西紅柿,清蒸鱸魚,虎皮蛋,還有一個排骨山藥玉米湯。”
“好。”徐清打了個電話,把逢秋想吃的說了一遍。
掛了電話,逢秋就眨著一雙玻璃珠般干凈的眼睛看著男人,徐清輕輕了的臉,已經猜到想說什麼,“徐梓煜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十點到今天凌晨四點,警方已經介,別擔心,事會水落石出的。”
徐清沒告訴逢秋的是,梁家也介了這件事,梁家幾乎掌握了全國一半黑道勢力,更能快速查清楚這件事。
逢秋點頭,不再想這件事,拉著男人溫熱的大手覆蓋在自己小腹上,輕輕彎了彎,“徐清,它真的好堅強,我覺得以后它一定是一個不怕困難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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