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一個對生活質量沒有什麼追求的人。

比如他可以睡丘丘人的窩棚、用丘丘人的鍋做飯、拿走丘丘人攢下的「寶貝」。

他完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執行，比起某些冠以冒險之名，卻生活極其緻的人，他反而才更像不拘一格的冒險家。

不過該犒勞自己的時候，他也從來不含糊。

本來他覺得這裡大概率是意識空間，應該不可能從塵歌壺裡拿出食之類的東西。

不曾想嘗試過以後，還真就被他給掏出來了。

「來點小蛋糕？」

用鋼和匕首勾住了後方漂浮著的桌子和椅子，將它們扯了過來，白把自己帶來的小蛋糕依次擺在了上面。

這些全都是芙寧娜喜歡吃的口味。

「五百年了，沒想到我也有吃到這些東西的一天。」

芙卡斯也沒有客氣，優雅的接過了飄過來的椅子，坐了上去。

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口福。

畢竟的意識進諭示裁定樞機以後，每一天都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壯烈的死去。

不過......芙卡斯也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

「你放倒整個楓丹的人，還嚇跑了你的同事，該不會就是為了今天的會面吧？」

芙卡斯雖然在諭示裁定樞機之，但這並不意味著什麼都不知道。

楓丹發生的很多事，也都看在眼裡。

既然白準備了這麼多芙寧娜喜歡吃的小蛋糕過來，就意味著他「知道」了很多事。

放倒所有民眾、走自己的同事，全都是為了一件事——預言。

芙寧娜不是水神、以及和預言相關的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和芙寧娜五百年的堅持，就會為空談。

既然如此，讓所有人沒辦法知道，不就行了嗎？

比如現在。

無論他們怎麼談論，也不會有人察覺到這些事，畢竟那些人都已經睡著了。

「也許只是單純想找找樂子？」

白笑了笑，沒有承認對方的說法，但同樣也沒有否認。

「哈哈哈，真是個不錯的理由呢，我認可了。」

聽了白這句話，芙卡斯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也許這個理由別人說出來的話有些牽強，但放在白上......卻意外的合適。

「能跟我說說他的事嗎？」

看著芙卡斯小口小口的吃著蛋糕，白出聲詢問道。

說實在的，他不確定芙卡斯會不會將對方的事告訴他，畢竟他這邊還有個不知底細的系統。

萬一狗系統出面阻擋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

可出乎白預料的是，芙卡斯居然真的告知了他一些事：「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厄歌莉婭邊。」

「厄歌莉婭？上一代水神？他是上一代水神的下屬？」

雖然白查到的關於那個影子的事很，但據他經歷過的事來看，對方可一點都不安生。

毫不誇張的說，好幾個國家都有他的影子。

別的不說，就說須彌吧。

小吉祥草王可是親口說過，在他的上到了太一般溫暖的氣息，甚至將其信任到委任為新的大賢者。

白可不覺得自己和納西妲那個小傢伙只是單純的看對了眼。

據狗系統在須彌時進行AI託管的行為來看，須彌這個地方絕對是那個影子曾經高度活躍的地方。

考慮到大慈樹王和小吉祥草王的關係，以及芙寧娜和芙卡斯的計劃.......

他白，該不會就是那個影子搞出來的類似的存在吧？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納西妲會覺得他親近了。

與其說是納西妲和他比較親近，倒不如說是大慈樹王和那個影子之間的關係比較不錯。

聯想到自己埃及風的皮，以及沙漠人把他錯認為赤王的烏龍，他一度以為那個影子就是赤王。

但芙卡斯的話，讓他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王八蛋咋又和楓丹的水神扯上關係了？

媽的，貴圈好，我頭好疼。

「與其說是厄歌莉婭的下屬，我覺得更像是友人吧？那時的我只是一隻純水靈，偶然見他們談過，當時的他並不在水神的麾下，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

搖了搖頭，芙卡斯解釋道。

而的這番話，也終於讓白明白為什麼系統沒有阻止芙卡斯說出其中的過往。

原來芙卡斯本知道的也並不多。

「所以......你和他也不是很？」

其實到了這裡，白也很清楚，自己大概率還是搞不到太多有用的報。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比如對方和上一代神明有過接的事。

如此一來......有很多事就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比如之前在蒙德時，全程都陷沉睡狀態的溫迪，為神明的他......真的只是簡單的被白給坑了嗎？

還有就是一直在瞞著什麼消息，只能用老者的忠告來將某些事告知他的鐘離。

甚至是在他上察覺的同類氣息的花散里......

嘖嘖，都是一群老狐貍啊。

「說實在的，我其實還有點恨他呢。」

用手撐著臉頰，芙卡斯看著手中的油蛋糕，眼中多了些許的無奈。

也對，如果那個影子和白的關係真的像是大慈樹王和小吉祥草王，那麼對方的格絕對和白......不，可能比其還要惡劣。

芙卡斯不會記恨他才怪。

「他都做了什麼？」

能讓芙卡斯說出和他不，但又同時記恨了他五百年，白也有些好奇，那個影子到底幹了什麼事兒。

不會是騙了小姑娘的芳心吧？

「他跟我說，只要我代替厄歌莉婭為神明的話，就能如願變人類。結果......我為了厄歌莉婭的繼任者以後，不僅繼承了【造人】的原罪，還要治理國家、拯救國家，最後還不得不躲在這諭示裁定樞機里幾百年。」

芙卡斯越說越氣，上的怨念都快實質化了。

問題是對方也沒有說謊。

想出對抗預言的方法以後，將自己的神格從與神之中分離，創建出了人類的，也就是芙寧娜。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的確變了人類。

好氣啊，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