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非是關系好,只不過我初進宮時,第一個遇到的便是年姑娘,”溫惜雪緩緩說話時,總喜歡盯著一出神,“我也只是替朋友打抱不平而已。”
雖的確如此,但慶宇也深知,這子將來必定不簡單。
不愧是母親生前給他定下的娃娃親,這看人的眼是真的好。
也不知道是緩了多久,年蘭才突然從出神的狀態反應回來。
“沒想到,最后把我救下來的人居然是你。”
并不知道簡單意義上的救,實際上,溫惜雪當時在年府門口那番話,才是對真正的解和救贖。
溫惜雪只是一笑,搖了搖頭,“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都說子無才便是德,其實有些時候,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們為更容易擺弄的工。”
慶宇有些驚訝,沒想到能從一個人口中聽來如此超前思想的話。
這樣的人放在這個時代,這是多麼稀有的人才,偏偏就被他遇到了。
聽溫惜雪這樣一番話,慶宇突然有了一番預,溫瑞安大概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很多。
下一次的榜,或許就可以證實這個猜測了。
兩個姑娘都堆在一起了,他一個大男人留下來也沒意思。
慶宇決定回宮里做自己的事去,便和兩人道別,“我回去幫你救妹妹去了,你就在這里好生住著吧。”
他每次都是如此,說完話一溜煙就跑了。
在這方面上,還真是完全沒有一國太子應有的那份穩重。
而年蘭留了下來,兩人談起來認識時候的事,自然也就談起了慶宇。
“說來抱歉,可能讓你誤會了。我當時并不知太子殿下要找理由帶我進東宮是為了保護我,這才與你說的那番胡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溫惜雪倒是沒想到人開口便說了這個,這下心里的疑慮又消去了不。
“有年小姐這一番話,我便明白了。”依舊笑笑,“年小姐不必過分擔憂,我也不是不認理的人。”
這樣一對,慶宇方才來說的那一番話可信度倒是高了不。
而且路過的時候也看到,慶宇是特意趕過來幫人的,這便已經足以說明慶宇的人品了。
“但我與兄長剛到京城,對這邊的人和事都不悉,年小姐您在東宮住過一段時間,你覺得太子殿下是個怎樣的人?”
以前并非這種直接找人詢問的格,但不知為什麼,現如今卻對慶宇的事興趣的很,這才沒忍住問。
年蘭這才想起來溫惜雪與人婚約一事,恍然大悟,“婚約一事,太子殿下是如何與你說的。”
“他說并不強迫我,若是我有心怡的人家,婚約作罷也可。”
年蘭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也的確是太子殿下的作風。
“太子殿下以前其實并未如此,是自從生過一場大病之后就大變,了現在這般模樣,但以前呆板老套,滿臉心事,倒是不如現在直率讓人輕松些。”
溫惜雪突然一愣,蹙眉,“太子殿下生病之后大變?”
連同慶宇之前帶來的兩位姑娘,四個人便在庭院里促膝長談,講的都是太子殿下在往常的事,溫惜雪則多都是安安靜靜地聽著。
而回了東宮的慶宇,也的確是在想解決的辦法。
不過好在是還不用他多張,因為他和溫惜雪在年府門口一鬧,那些話一喊出來,彈劾年丞相的人便大有人在了。
慶宇聽了一早朝老頭吵架,煩的很,結果一下早餐慶政帝就把他過去,要求原原本本的再講一遍。
慶宇當然是添油加醋,說的人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總之鬧了就一早上下來,年家和二皇子的婚事,大概肯定是會涼了。
這才算是大快人心。
慶宇又親自跑一趟想將這個好消息帶過去,卻沒想到去的時候人都不在,說是出去采買些晚上吃的食,慶宇只好留下消息自己先走了。
路上路過勾欄院,慶宇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像慶宇這種人在勾欄院附近總是很顯眼的,勾欄院的人一下就把他認出來,擁上來招呼他過去。
“太子殿下,我們這花魁可是已經選好了,您就不進來坐坐麼?”
“花魁這麼早就選好了?”
他前幾天來的時候不是才剛開始選,居然現在就已經選完了。
不過這樣想想,他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勾欄院了。
“是啊,花魁現在都還沒見過客呢,就是等著您呢,您這不來可就白費了,我們這人的一番心思了。”老媽媽搖著手絹說道。
說的慶宇的確有些心。
他雖然抓了個人來問。
“小高,我就去玩一會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他雖然進勾欄院,但是又不玩那些東西,應該也沒什麼吧?
再說沒人說出去,誰又知道他來玩。
他等了一會,也沒等到高侍衛的回答。
“小高,你在麼?”
“在。”
“……”
好的他懂了,原來剛剛只是故意沒理他。
慶宇向來都是個及時行樂的格,當即就不再猶豫,直接便在人的簇擁下進了店里。
正巧是中午的才藝時間,老媽媽說安排了花魁等會來表演,慶宇便在二樓找了個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下來欣賞。
雖然不太懂這些藝的東西,但他來這里也就圖個熱鬧。
到花魁出場的時候,人特意來他這里轉一圈,慶宇自然也是給足了面子,配合地鼓掌好。
本來沉悶的氣氛一下子就被花魁的出現帶了起來,花魁從二樓走下一樓,把每個位置都饒了一遍。
慶宇沒事就把眼神跟著人走,卻沒想到一一掃過一樓的位置,卻約看到了溫瑞安的影。
他又定睛一看,發現真的是溫瑞安。
溫瑞安居然都會來勾欄院?
慶宇覺得簡直不可思議,當即決定下樓和他小舅子見一面。
結果一下來,才發現溫瑞安是被一群人圍著的。
這樣看來,大概溫瑞安也是被拉過來的。慶宇還是上去打了招呼。
在還有幾步的時候,溫瑞安也看到了他正在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