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瑟琳表驚恐,丈夫被一個怪人提起,拉到距離地面10幾米的位置,克萊夫整個人已經懵了,他剛和妻子用餐出來,忽然間就飛起來了,他往後看去,一個三臉人上纏著鎖鏈,牢牢地鎖住了自己。
“你要做什麼?”
克萊夫渾抖,對方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但是他能看到對方在流口水。
哦,上帝,這個三臉怪要吃了自己!
一瞬間,克萊夫覺到脖子被勒,求生的慾噴涌而出,可是無能爲力,頭頂不知爲何好像有金匯聚。
難道自己在瀕死之際……得到上帝的指引了嗎……
金越來越明顯,三臉人深深一嗅,味衝鼻子,他正待吞下那金時,忽然臉上捱了一拳,整個人砸在大樓牆上。
秦昆及時趕到,一手扛著克萊夫,向下落去。
十幾米的距離也不過是三、四層樓的高度,秦昆落在地上,大地一震,懷裡已經昏迷的克萊夫被放在地上,那位三死星人直衝而下。
“你惹怒我了!星辰鎖鏈!”
那鎖鏈很快,似乎一幀一幀的畫被瞬移加速一般,剎那間來到秦昆後,就在鎖鏈即將打在秦昆後腦時,秦昆微微側,一把握住鎖鏈,然後使勁一拽,巨大的力道扯得三死星人直接飛了下來!
三臉人失去平衡,表驚恐,整個人踉蹌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住去勢。
只是他發現落地的位置恰好就在秦昆腳下!
樓上,剛剛趕下來的聶雨玄看到這一幕,表錯愕。
秦昆對力量的把握已經細緻到這種程度了嗎?
聶鬍子絕不相信三臉人滾落到秦昆腳下是巧合,然而秦昆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拽下三臉人的時候,右慢慢向後擡起,好像準備踢球一樣,直到三臉人剛好滾到腳下時,秦昆用盡全力,出去!
砰——
三臉人右臉被踢碎,整個子飛起,可是秦昆的更快!
啪——
完跟著一記下劈,原本要飛出的子又被釘在地上。
兩腳彷彿格鬥遊戲中的連招一樣,然後……
擡,重踏!
轟轟轟——
暴力的重踏讓三死星人前到了後背,他僅剩的兩張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然後……瞳孔失焦。
周圍的人已經嚇傻了。
不是被那羣怪嚇到,更有秦昆暴力野蠻的模樣。
安靜片刻,梅瑟琳第一個走了過來探查丈夫的況,回想起秦昆剛剛的兇殘,這才知道30年前高盧之劍如此禮遇秦昆是有原因的。
“秦……謝謝……”
秦昆輕輕一笑:“找個地方躲著吧,這幾天別出來了。”
現在的宿主們已經開始狩獵,秦昆看得出他們是急眼了,因爲那些普通人的金,著他們甘願冒險。
這種開闊的地方都有襲擊者出現,那麼城區裡的犄角旮旯,恐怕……不容樂觀。
教廷這麼玩……真的好嗎?
秦昆覺得有必要去肅清一下週圍了,不然真等著這羣傢伙吞食金後變得越來越強,就沒法收拾了。
一想起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秦昆猛然意識到臭魁、嬰母、法尤坦三人還在酒店,這三人可能纔是潛在的危險。
剛想來旁邊的朔月,問問三個人今天去了哪時,很久沒有靜的系統出現提示。
‘突發任務:災星降臨’
‘任務描述:宿主即將進隨機的因果線中’
‘任務目的:解決災運’
‘任務獎勵:特殊質——無塔’
突發任務?
還有獎勵?
居然……又是質???
不對啊,自己不是有了崑崙骨了嗎?怎麼又來一個?難道頂級宿主每人有兩種質?
秦昆愕然間,天眼頓時發現大廈樓頂,又出現一個三死星人。
天眼去,那人居高臨下,不同於剛剛解決的小角,此人赤著上,渾紫藍的虯結有力,他上佈滿紋,瑩藍的圓點如同星象圖一樣閃爍著特別的芒,期間還有晶瑩的線將其鏈接在一起。
下一瞬間,秦昆背後也開始發燙……
然後,秦昆後背也出現了與對方一模一樣的圓點,不過是金的!
秦昆仔細辨別後發現,這原來是……曾經度化金六子時候得到的那粒金?!
那金圓點如烙印一樣出現在背後,周圍出現灼傷一樣的蔓延紋路,下一刻,秦昆的世界所有人都消失,只剩那個三死星男子。
他表驚異:“你居然有一顆恆星?”
恆星……???
周圍全是白,秦昆四周看了看,天眼的視線又看向後背。
你管這玩意恆星?
秦昆懷疑十死城的翻譯系統出問題了。
那男子卻道:“也罷,既然它將你定在這,我依然有辦法殺了你。”
秦昆看見那男子猛然撲來,秦昆掄起一拳,那男子被打漫天星辰直衝天空,秦昆也被巨力撞倒在地。
腦海,天旋地轉。
秦昆總覺那不是人的力氣,怎麼覺被行星撞到一樣。
“媽的,這三隻臉的怪用的什麼鬼招式……”
秦昆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繁星滿天,腦子裡天旋地轉,半晌才定下神。
周圍的大廈,忽然間變大樹。
天空也從傍晚變了白天。
面前,一張大臉探了過來。
“蘑菇,甩個蔓(報個名號)!”那人俯視著秦昆。
秦昆著腦袋:“滾。”
“不說削你了!”大臉猶豫了一下,威脅道。
秦昆氣笑了:“七絃蔓。”
“原來姓秦,你哪路(哪來的)?什麼價(做什麼)?”
秦昆坐了起來。
那人一口關東口音。
看來……又是金六子的因果線。
發現大臉旁還有四五個漢子,黑黢黢的槍口全指著自己。秦昆扁了扁:“敢盤我的道,知道我誰嗎?”
“你誰啊?!”
“北嶺山頭一炷香,東南西北我爲王,他日凌雲雙翅,白虎關嘯長江!我就是……”
話沒說完,四五桿槍上膛,秦昆角一,那大臉漢子鄙夷道:“就你這熊樣還敢冒充大當家!給我崩了!”
秦昆角一迅速起,一腳步虛踏破關,槍聲四起,再出現秦昆到了衆人後,心有餘悸道:“景海川的手下越來越野了!”
衆人沒有被秦昆的話嚇到,卻被秦昆鬼魅的法嚇到了。
這廝怎麼忽然跑自己後面來了?!
“移形換影,胡仙第馬?!”
一個人嚇到趕扔了槍,跪下給秦昆磕頭:“胡家大仙饒命,我等不知您法駕北林崗,無意冒犯,無意冒犯啊!”
胡家大仙?
四五個人裡似乎一半見識過狐仙的本事,聽到面前這位竟然是狐仙第馬,納頭便拜。
秦昆看見自己被錯認狐仙第馬了,心中無語,索也沒解釋。
發現還有兩個扛槍的漢子,故作不滿道:“你們不下跪嗎?”
其中就有先前的大臉漢子,他脖子一,轉過頭去:“哼!裝神弄鬼的騙子!”
騙?
秦昆饒有興趣。
旁邊的漢子見秦昆面不對,磕頭如搗蒜:“大仙莫生氣,王栓爲了給他娘治病,請了好多次大仙,錢都被騙完了,病反而重了。他一片孝心,只是衝了點,您大人大量,別生氣啊……”
看得出這王栓還有人緣,秦昆擺了擺手:“既然這麼孝順,還當土匪?”
“老子要搶錢給我娘治病!”
秦昆一記慄打在王栓頭上:“搶錢治病?別人家日子不過了?”
王栓流著眼淚,把槍上膛:“你敢打我!”
秦昆又一記慄打在王栓頭上:“打你怎麼了?”
王栓疼的快哭了,端起槍指著秦昆:“你再打一下試試!”
啪——
秦昆上來一個耳,王栓流,里含糊不清:“你……你別我!”
他端槍的手都開始抖了,秦昆打定主意,他但凡敢開槍,自己就會扭斷他脖子。
秦昆沒說話,但威慢慢逸散。
不了這種對峙,王栓突然大哭起來:“我妹妹就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還耽誤我娘治病,我娘被你們騙的,家產都給你們了,那麼相信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秦昆瞇起眼睛。
王栓後,另一個端著槍的年哆哆嗦嗦擋在王栓前:“不許打我哥!”
秦昆瞪了一眼這個年:“出來當土匪還不讓人打,沒天理了!”
好兇惡的眼神……
當綹子的都知道,只有真正殺過人的狠角,纔有這種眼神!
年打了個哆嗦:“我們……我們不是土匪!我們是義士!我們搶的都是爲富不仁漢和劣紳,殺的都是小鬼子!大當家有嚴令,我們也不可能欺負尋常老百姓!”
年說完,咬著牙擋在王栓前面,秦昆著對方,等了半晌,王栓慢慢把槍放下,秦昆心中怒火也漸漸平息。
“我不是狐仙第馬。”
王栓一愣,其他人也愣住。
“所以你孃的病別算在我頭上。據我所知,有本事的狐仙第馬也多,可能你們恰好遇見了騙子。”
王栓咬著牙:“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有啊。如果你娘是中邪之類的,我可以幫你看看。”秦昆儘量做到心平氣和。
王栓弟弟一愣:“你剛剛說你不是狐仙第馬,怎麼看我孃的病……”
“我雖然不是狐仙第馬,但我又沒說本事比他們差。”秦昆出一菸點上,“前提是你娘真中邪了,其他的我可不會。”
王栓弟弟看向王栓。
王栓低聲道:“你當真……”
“嗯。如果是其他病,我還能管景海川借點錢。”
“你真認識大當家?”
“自然。”
王栓慘笑:“寨子裡都是走投無路的兄弟,大當家憑什麼會借錢給我……”
秦昆撇了撇:“是借給我,你有個屁的面子。帶路!”
踹了一腳王栓屁,秦昆開口吩咐道。
一路上,都是山路,現在似乎是夏天。
腦海裡,任務還在。
那就是說‘災運’依然伴隨著自己。
雖然不知道系統說的‘隨機因果線’爲什麼是金六子這條,但秦昆覺得多半跟自己上次的度化任務有關。
看來這金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忙。
只不過那三臉人爲什麼說這粒金做‘恆星’……
那不是太嗎?
秦昆百思不得其解。
北林崗二十里外,疙瘩嶺,嶺下的黑土地適宜耕種,很早以前就是了人類的聚集地。
聽這幾個土匪說,疙瘩嶺土地沃,生活還算過得去。可惜小鬼子來了後,男丁被抓去當勞力修工事,有很多人再也沒回來。這幾年下來,田也荒了,人也越來越,村子裡一片衰敗,日子過的沒什麼盼頭,時不時還有**來擾。
王栓家院裡,一個瘸男人在削木頭,忽然聽見門口響,他站起,看清了來者後冷聲道:“你回來幹什麼!”
王栓和弟弟低著頭:“大哥……”
“我可不敢當你大哥!”
“大哥,這兩年你照顧娘辛苦了,這是我攢的錢……”
男人一把打掉王栓手上的大洋:“滾!”
王栓旁邊的年湊過來:“哥……二哥他……”
啪,一耳印在年臉上,男人瞪過來:“你也滾!”
後三個土匪沒有說話。秦昆則徑自走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