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商無比自然地陷了回憶中:“當年逃災的時候,若不是大姑姐事事留心、留意,只怕我們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還記得我們在山林中遇見劫匪的那一次嗎,要不是大姑姐事先有所準備,我藏了毒蘑菇……”
其實那時候拿出毒蘑菇的人是萬商,和詹水香一點關系都沒有。
萬商這話說得非常有技巧。
說的是大姑姐“我”藏了毒蘑菇,主導者是大姑姐,但又沒把自己完全撇出去。
所以,哪怕兄嫂沒跟上的思路,直接反問一句:“咦,那毒蘑菇不是你自己備的?”萬商也能把話圓回來。
會說:“就是大姑姐我準備的,懷里也有一些,但多數藏在我上。
你們只見我拿出毒蘑菇,卻不知都是我大姑姐有先見之明。”
事過去了那麼久,當時又兵荒馬的,大家的記憶存在偏差,這很正常。
這樣一說,哪怕是人一樣的烏嬤嬤也不會覺得哪里不對。
不過,萬商的這份小算計本沒派上用場。
因為萬茍這些年聽妹妹的已經形習慣,所以哪怕心里疑,但還是非常自然地接口:“是啊是啊!都仰仗親家妹子!”
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詹水香的年紀比萬商大,但比萬茍小,所以萬茍都喊親家妹子。
萬茍此人,雖說不曾讀書習字,但他能把日子如此這般地過好了,說明他很有些生活的智慧。
他心里也擔憂詹木寶的世問題,但更知道不能把這份擔憂擺在明面上。
若不然,別人原本沒意識到有問題的,見到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只怕也猜到里頭有問題了。
萬茍和詹花花只在夜深時,夫妻倆躲在被窩里,互相咬著耳朵流過。
他們本來還想敲打敲打兒子萬平安,但后來決定啥也不說了。
還是那句話,他們啥也不說,萬平安那會兒小,本想不到詹木寶不是姑姑生的。
他們多囑咐一句才人起疑心。
此時聽見萬商提起詹水香,萬茍只管順著妹妹的話往下接。
詹花花在一旁點著頭,仿佛小姑子和丈夫說的什麼都是對的。
萬平安和萬喜樂則出了聽故事一樣的好奇表。
他們那會兒一個小,一個還沒出生,是該好奇的。
萬商又說:“當年寶兒還在我肚子里,跟著我們大人一塊兒逃災。
那時候條件多差啊,沒吃沒穿的,我好幾次都覺得這孩子活不下來了。
但又想著那是詹家唯一的苗,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念著佛號。
還是我大姑姐,有一口吃的都省著給我,自己只灌個水飽。
我的胎穩了,倒是瘦得不行……每每想起這些,我都忍不住哭一場。”
萬茍好似陷了回憶一樣,嘆息道:“那會兒都難,我和你嫂子還得顧著平安,能幫你的有限。
親家妹子是真的不容易……寶兒生下來健健康康的都是的功勞。”
“那會兒確實難,不過哥哥嫂子也幫我許多。
什麼幫我有限?哥哥千萬別說這樣的話,那會兒我公爹摔折了、行不便,一路上逃亡,多次公爹都哭著說把他丟下得了,他自己了斷,都是哥哥嫂子把他從死路上背回來的。”
萬商慨道。
嫂子詹花花大方接話:“嗐,這有啥好說的。
總歸我們都活過來了。
咱家上頭沒嫡親長輩,后來我生喜樂的時候,親家公、親家母幫著看孩子,省了我們多事!”
平安和喜樂點頭。
他們還記得詹父詹母對他們好,總給他們塞好吃的。
正說著話,外頭有丫鬟通傳,說是侯爺詹木寶、三爺詹木舒和靜華道人來了。
這個時間,排行第
二的詹權去衙門里了。
至于府里的其他孩子,因為天氣冷,萬商怕他們凍壞子,只他們各自的親娘把孩子看好了,除非日頭足,否則別出來吹風。
舅舅上門,詹木寶肯定是要來拜見的。
詹木舒也是如此,不管以前如何,現在他按照禮法正該喊萬茍一聲舅舅。
娘舅為大,舅舅來了,他既然在家就不能不拜見。
只是打聽到萬茍還帶了兒,詹木舒覺得自己該避嫌,至不能獨自過來了,于是又去他親娘的院子里把云夫人喊了過來。
云夫人依舊還是做道姑的打扮。
聽得通傳,萬商連忙把人請了進來。
招待哥哥嫂嫂一家用的是暖閣中的小花廳,中間擺了個小圓桌。
比起方桌,這樣的圓桌有點模糊上下尊卑的意思。
烏嬤嬤真就是個人,這邊聽說詹木寶他們來了,那邊就安排侍們又擺出了一張小圓桌子。
萬商起,親自拉著靜華道人在自己旁坐下。
靜華夫人一落座,左手邊是萬商,右手邊是萬商的嫂子詹花花。
詹花花旁邊是的兒萬喜樂。
另一張新支起的小圓桌上,萬茍領著兒子萬平安坐了,又加上了詹木寶和詹木舒這一對陌生的親兄弟。
萬商笑著說:“你們來得正好,我正說起我那大姑姐……寶兒還記得你姑母吧?你小時候,家里這些人最疼你的就是了。
這里頭好多事,合該舒兒也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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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牽過靜華道人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以示親近。
“可憐大姑姐去得太早,你們是沒有見著。
但凡你們見過,你肯定會喜歡,也會喜歡你的。
你們本就是差不多的一樣的人兒,心地善良,做事又大方。”
這話是對云夫人說的,萬商說著又看向詹木舒,“舒兒這樣秀氣文俊的年,你姑母要是見著了,肯定喜歡得不行,逢年過節不得著多給你塞好幾個紅包啊!”
聽得出萬商這話是打趣,詹木舒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染了些許薄紅。
詹木舒如今只有十三歲。
天下著、正打仗時,詹木舒年紀還小,這些事不到他。
等他長到十歲左右了,天下局卻已經漸漸平息。
詹水心里有些謀算,哪怕他沒讀幾本史書,也看過戲臺子上唱大戲啊,開國之君殺功臣之事并不見。
要說這里頭也不一定都是開國之君的錯,有時候是功臣忘了本分、僭越太過。
那時候詹水還覺得日后的家業是要詹木舒繼承的,因此他早做了打算,想著天下一平就立馬卸了手里的兵權。
所以他沒詹木舒習武,反倒是請了個前朝的舉人回來,他學文。
詹水這番想法自然也不能說錯,但萬商來看,詹木舒就有點兒讀書讀傻了的苗頭。
當然了,反正孩子現在還小,才十三歲呢,日后請個好先生還能再掰回來。
先不說詹木舒的問題,繼續說詹水香。
萬商用說書一般的語氣說:“大姑姐真是個好了不起的人……我是個沒什麼見識的,那會兒年歲又輕,真就是事事都仰仗大姑姐。
我們逃災時還遇到過……”這里頭有許多事明明是萬商自己牽頭的,現在全部按到了詹水香頭上,功勞都“送”給了。
其實就萬商本心來說,真把功勞留給自己,反倒心虛。
那時能做那些事,主要是因為有游戲面板,而不是真的就那麼堅強、那麼算無策了。
而且現在是太夫人,被人小瞧一些反倒更好,給自己弄那麼大的名聲,不是圖惹世家忌憚麼?
這種帶了點冒險元素的故事本就很吸引人,萬商又在心里仔細斟酌過,講的時候特別注意起承轉合。
說這些,
把大家說得都聽神了。
就連知道真相的萬茍和詹花花也不例外,表跟著故事節走,別提有多生了。
靜華道人甚至還追問了一句然后呢?等話都問出口了,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出家人份,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這會兒誰都沒覺得失禮,因為都想聽然后呢。
更甚至,就連烏嬤嬤都聽得很有滋味。
一切盡在萬商的掌握中。
好容易說完了大姑姐的聰明機智,萬商又開始說對小輩的慈心。
說把什麼好的都留給詹木寶,就連上山采到兩顆小野莓,都要找片干凈葉子包了,帶下山來給詹木寶吃。
又說有一回詹木寶生病,非得大人抱著才能不嘔吐,大姑姐說自己子骨好,是搶了夜里的看護,連著幾晚都沒有睡好覺……
詹水香病逝時,詹木寶已經記事了。
此時聽萬商提起這些,他心里想起詹水香對自己種種的好,眼眶漸漸紅了。
配合著萬商的講述,他這模樣大家十分唏噓。
萬商對靜華道人和詹木舒說:“大姑姐沒有自己的孩子,對寶兒如此好,比我這個親母更甚,我便寶兒像孝順我一樣去孝順。
當時村里還有人說閑話……”
詹木舒跟著先生學的都是什麼大義啊之類的,心里非常推崇義士仁人,聽到此,覺得那位不曾見過的姑母已經稱得上是個大義之人了。
他本來有些靦腆,在萬商跟前不會主搶話,但此時卻說:“母親,我雖沒能見到這位姑母,但此番聽來,我都心澎湃,恨不得能孝順姑母跟前。
哥哥長在姑母跟前,其中定比我更深。”
萬商心里一,說:“既如此……不若這樣,舒兒你是正經念過書的,就費些功夫把姑母的這些經歷都寫下來吧,我親自訂冊子,日后就和牌位一起供在咱家的祠堂里,好我們后輩都知道祖上出了這樣一位姑母,給祖先上香時也不能了。”
“是!母親這想法好,我一定盡心盡力去寫。”
詹木舒說。
“姑母姑母,姑姑本就是半個母親啊。”
萬商十分欣地看著詹木寶和詹木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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