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一貫兇神惡煞、不留面,現在卻這麼好聲好氣地和商量說話,宋嘉茉也覺得沒必要再計較。
況且,本來就沒想干什麼,只是黃向珊太主惹事,才多講了那麼兩句。
從小陳賜就告訴不要委曲求全,忍耐的下場是令對方得寸進尺,如果被冒犯到,那麼就反擊回去。
那會兒做什麼都小心翼翼,問他萬一況更糟了該怎麼辦?
陳賜只是的腦袋,說沒關系,盡管惹禍,哥哥會幫你撐腰。
啊,久違的溫陳賜,現在已經不到了。
果然,男人超過十六歲就會變狗。
宋嘉茉收回神思,跟班長一塊兒走回教室。
班長邊走邊回味:“黃向珊還真是跟個彈簧一樣,本來都慫了,一看到李天王人又氣起來了,還放狠話呢,認識校長就是不一樣,什麼都敢干。”
“李天王是舅舅?”宋嘉茉抿了抿,“怪不得。”
“是啊,所以才這麼無法無天,還高調,”班長道,“不過剛那話可是自己說的,李天王也承諾不偏袒,到時候可別真站在升旗臺道歉哭鼻子了,哈哈哈哈,想到我還有點小興。”
等到在位置上坐下,宋嘉茉還沒來得及口氣,趙悅也靠了過來。
“你們剛說的我都聽到了,sb黃向珊,是不是說你考年級前十給你下跪道歉啊?”
“沒幾天就要考試了吧?”趙悅說,“那你要是考第八能再磕倆響頭嗎?”
“……”
宋嘉茉也不知道該不該夸贊:“……你會想的。”
“肯定的,”趙悅說,“白日做夢我第一名。”
課代表來催作業,宋嘉茉挨個上之后,發現趙悅又在看手機,是昨晚拍的陳賜。
宋嘉茉想起來了些什麼,“我昨晚還順便問了下他的理想型。”
“你哥嗎?”趙悅趕把手機塞回去,專注道,“怎麼樣?”
宋嘉茉若有所思:“他是不是真不喜歡的啊?”
“……”
“他回答得太模棱兩可了,我想了下,這樣我們很被,”宋嘉茉見招拆招,“干脆就不要管他,有空就去他面前刷存在,送水送溫暖什麼的,怎麼樣?”
趙悅:“就是看他打球,或者制造偶遇?”
宋嘉茉打了個響指。
“bingo。”
其實到現在,也沒實質替趙悅做些什麼,但趙悅還是費盡千辛萬苦幫找了資料,覺得趙悅仗義,陳賜的事兒應該幫。
而且這麼一看,趙悅人也蠻不錯。
說就,自習課宋嘉茉正好做完一張卷子,收拾了書包,帶趙悅去找人。
就是這麼巧,今天剛好知道陳賜要去籃球隊訓練。
籃球場,不是最容易讓男心的地方麼。
們先去了小賣部,趙悅認真挑選:“你哥喜歡喝什麼?”
“雪碧或者礦泉水。”
“好,那我買雪碧吧。”
選擇了一瓶對的飲料,就代表功了一半。
宋嘉茉是這麼想的。
進籃球場之前,趙悅還認真洗了個臉,拿出氣墊上了點妝,重新梳了頭發。
們運氣好,進去時他們剛打完一,正坐著休息。
宋嘉茉趕找位置坐過去,用眼神示意趙悅送水。
“哥,嗎,我朋友買了雪碧冰沙,消暑的。”
陳賜:“不。”
“……”
趙悅的手僵在半空,宋嘉茉用力踹了他一腳,年這才懶懶后仰,啟道:“給李威吧,他沒帶水。”
“行行行!”李威趕打破局面,急忙接了過來,“謝謝啊。”
趙悅:“不客氣。”
過了兩分鐘,等到趙悅和別人聊天時,宋嘉茉才靠近陳賜,小聲道:
“你干嘛不要?”
陳賜:“我雪碧過敏。”
宋嘉茉:“……”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啊。
但是,不拋棄不放棄是的人生準則,宋嘉茉重振旗鼓,在趙悅轉頭過來時,重新開始向陳賜介紹:
“趙悅,悅耳的悅,之前你們在咖啡廳見過的,你記得吧?”
“原來在一中讀書,剛轉到我們學校,隊訓時候見過你。”
“人好的,也不扭,我之前那些一中的復習資料,就是給我找的——”
宋嘉茉還想繼續說,冷不丁,被陳賜打斷。
“說到資料,昨晚給你布置的題寫完了麼?”
“……”
“還沒有。”
陳賜拎起背在后的書包,也連整個人一并提起:“那回去寫題。”
“……”
被人提溜著走出去幾步遠,宋嘉茉才反應過來,陳賜是準備帶一起回家,那趙悅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了。
不過今天進展其實還可以,已經很久沒見過陳賜和別的生說這麼多話了。
于是連忙回過頭,做了個“回家”的型,又朝趙悅笑了笑,接著,頭又被人扭了回去。
陳賜:“看路。”
不不愿,踢踏著步伐:“你對人家溫點是會死,你昨天才喝的雪碧,什麼時候就過敏了?”
陳賜:“看到拿出來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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