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回到某個的夏季,分開前的最后一個吻。
那個吻很兇,還在哭,全然不記得吻是什麼味道,齒間全都是咸味的眼淚,混合一點點的味道,彼時的沒有力氣,但還能抱著他,好像面前的人下一秒就會消失。
時隔多年,仍然清晰,分別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眼皮了,閉著眼,無聲地淌出兩行眼淚。
突然慶幸現在是躺著,眼淚悄無聲息地滲發,除了自己,沒人知道是在哭。
回憶讓眼淚越流越兇,但始終無聲,像小克制地舐傷口,那一點點細小的嗚咽聲,淹沒在城市即將蘇醒的響之中,他本應該非常認真地在親吻。
但肩后的手指卻挪了挪,陳賜的指腹劃過臉頰,落在眼尾,輕輕挲。
像在替。
他怎麼會知道在哭呢。想。
好像到安,心臟里冒著氣泡的酸褪去,的眼淚漸漸止住。
上卻輾轉進一些別的,嘗試著用舌尖卷了一滴,咸的,的,苦的,又有一點點甜。
好像也是眼淚,但不是的。
漫長的吻結束后,誰都沒有先睜眼,埋首進他的頸間,小聲說:“想聽你說話。”
“說什麼?”他繞著的發,吻了吻的鼻尖,“說說我有多你。”
就這樣聽著他說話,從小時候的事說起,再到看一點一點長大,在他的聲音睡著,又慢慢轉醒。
……
七點的直進窗臺。
宋嘉茉了下眼睛,詫異地看向他:“你醒啦?怎麼醒這麼早?”
“沒,”他說,“太興了,沒睡著。”
“……”
眨眼:“就這啊?這就睡不著了?”
陳賜緩了下,邊漾起一興味的笑。
“怎麼,你意思是以后還有更興的?”
“……”
“我哪有這個意思,”在被子里踹他,“你等量代換怎麼學的——”
陳賜住腳踝,往上了。
突然意識到什麼,裹著被子探,果不其然,在地上看到那件已經慘不忍睹的睡。
昨晚陳賜又是綁又是撕的,睡已經卷一團,穿不了了。
將那件可憐的睡拾起,指控道:“你干的好事。”
他照單全收:“再給你買兩件。”
狐疑:“……你買的會是什麼正經東西嗎?”
“有道理,”他頓了下,“你提醒我了。”
“……”
我提醒你什麼了!
莫名想到自己床頭擺的那個貓耳發箍,連忙搖頭,晃走這個念想。
“反正你……”有點難為似的,小聲說,“你去我柜里,給我拿套睡來。”
他懶洋洋地笑了聲,了下他的耳垂。
“遵命,公主殿下。”
聽著陳賜的腳步聲漸漸遠了,他打開的房門,再關上——
接著,聽到了陳建元的聲音。
陳建元:“你拿什麼呢?”
宋嘉茉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地狂跳。
還好,陳賜的聲音很淡然。
“衛生間出水不流暢,借我浴室用。”
外面又傳來些談聲,不知道是在聊什麼,很快,聽到大門落鎖的聲音。
十分鐘后,陳賜給發消息過來。
【爸帶我出來晨跑了。】
懂,這意思是可以自由活了。
宋嘉茉速起,換好服,然后出發前往電視臺。
這晚只睡了三個小時,卻和以前沒睡夠的覺不太一樣。
一進門,小宣便問:“有什麼喜事啊,你臉這麼好?”
宋嘉茉蹭了下臉頰,忙說沒事。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被人從床頭折騰到床尾,又從盥洗臺折騰到浴缸,上道道吻痕青紫——而已。
原來了五六年的男人是這樣的,覺得昨晚挑釁的自己,真是個勇士。
*
一天的工作結束,陳賜來接下班。
主駕駛的車窗降下,出一張廓清雋的臉來。
他示意上車:“帶你去新開的餐廳?”
宋嘉茉愣了下,笑,“你還會開車啊?”
他意有所指:“你指哪個車?”
“……”
宋嘉茉正要開口,旁邊路過一只拉布拉多,拉車門的作差點嚇到它,但它還是很溫,沖著搖尾。
狀態放松,口而出道:“這才是寵狗的正確打開方式嘛。不像你們樓下那只,真的好兇啊,一看到人就——”
坐進車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著,直到陳賜看向,才意識到什麼不對。
宋嘉茉抿了抿,稍稍后仰。
陳賜:“什麼樓下?”
想了想,覺得現在這個況,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就……”目晃了兩下,“你……墨爾本那個樓下,不是有只很兇的拉布拉多嗎?”
陳賜眼皮了一下。
再開口時,聲線已然有些啞:“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過呀,”輕聲說,“剛畢業的時候,從大伯那里看到你的住址,然后……去看過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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